“箫老板,听说你病了,现下可好些了?”
“托您的福!如今好多了!”
“箫老板,看你气色不太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前几日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劳您费心了!”
“箫老板……”
箫建白大病初愈,出来巡视商铺。
街上人看他眼神怪怪的,熟悉的老朋友关切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瞧热闹的恶意。
箫建白立刻遣小厮出去打听出什么事?
他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老爷,他们在讨论三小姐……”
小厮回禀,大街小巷都在传,箫家三小姐走丢那晚其实被混混劫持,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箫建白听见这话脑子“嗡嗡”作响,昏倒之前只来得说一句。
“去找锦年!!!”
司锦年收到消息,着急看向沈灵泽。
他去没有用,小姐才是救命的神医。
“走吧!”
沈灵泽起身,双人共乘一匹马,往箫建白所在店铺飞奔而去。
不过几分钟时间奔赴到店铺,他们走进去见老大夫不停额头上的汗。
“辛苦前辈挪个位置!”
沈灵泽话说得很客气,老大夫心里有点不舒服,但确实没有更好有效救治方法只能让贤。
她让小厮脱掉箫建白的衣服,手速极快施针,然后错身躲开。
“噗!”
箫建白一口血喷出来,悠悠转醒,朦胧中看到司锦年,老泪差点没下来。
“锦年,你来啦!”
“舅舅,你感觉怎么样?”
司锦年知道小姐出手,必不会有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吐出去……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了。”
箫建白用茶水漱口,吐掉满嘴血腥味儿,整个人才缓过来。
“妙啊!妙啊!”
老大夫看沈灵泽用药,转身再给箫建白把脉,嘴里忍不住感叹“英雄出少年!”
银针刺穴疏通郁结在胸口的坏血,附以温补汤药,对身体无害,更能让病患自主恢复健康。
“大夫?”箫建白小声问,“怎么了?”
这话他问得心虚,眼神瞟着不远处的沈灵泽。
司锦年无奈扶额,好想告诉舅舅,这么点儿距离,小姐听得见!
“沈小姐医术绝妙!”老大夫转头问沈灵泽,“你可愿意到我医馆坐诊?”
“谢您邀请!”
沈灵泽轻轻摇头,拒绝老大夫的好意。
箫建白遣小厮送老大夫离开,屋内就剩下舅甥三人。
“锦年啊!”他长长叹口气,“你表妹的事情不知被谁捅了出去,闹得满城风雨。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小姐,你怎么看?”
司锦年对待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办法。
“报官!”沈灵泽嘴角浅浅勾起,“闹得越大越好!”
“不行!!!”
箫建白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瞪着沈灵泽,眼神和箫慧美并无二致。
“舅舅!”司锦年立刻挡在两人中间,“小姐的意思,既然现在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不如大大方方报官,找到源头,更显我们坦荡。”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小姐。
这会激起他骨子里的杀意!
“可……这样你表妹的名声就臭了啊!”
箫建白对上外甥,神色哀哀,像路边可怜的小老头儿。
“舅舅想要如何做呢?”司锦年第一次顶撞他,“杀光整个鲁口县的人吗?”
“不不不!”箫建白急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
“唉!”
箫建白重重叹口气,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他遣小厮回家叫夫人,到时候一起到县衙报案。
刘香同赶来店铺,看到司锦年两口子,眉头顿时皱在一起。
她听到要报官,反应比箫建白更加激烈。
“若报官……我女儿名节谁来负责?”
刘香同知道女儿那点小心思!
出事前,她看不上司锦年无父无母;出事后,她觉得他勉强够格。
“那你们便不报官好了!”
沈灵泽上前把司锦年拉到身后,冷冷盯着箫家夫妇。
“我们帮你们出谋划策,反倒要为箫慧美犯错负责……这是什么道理?”
“舅舅,事关重大,还是长辈拿主意比较稳妥。”
司锦年冷冷看着刘香同,小姐已经帮忙解决掉那些知情人,还欠下不小的人情债。
怎知他们依旧贪得无厌?
他内心对箫家感恩之心,在小姐砸钱、砸人情后,快要被舅舅、刘香同消磨殆尽!
钱给了!
事儿做了!
命救了两次!
他们还想怎样?
若司锦年喜欢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他无须别人说,自会主动承担下一切!
他本身厌恶刘香同,又怎么会对她女儿有任何想法?
小表妹年岁那么小,他又不是畜生,怎么会用男人眼光看待她?
“舅舅,一会儿别忘了吃药!”司锦年一刻都待不下去,“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