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季淑离已是如此抗拒,可齐越扬依旧毫不顾忌,他的嘴唇沿着季淑离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探寻而去,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吻痕。
季淑离气得浑身发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齐越扬,你是不是疯了?!”
此时的齐越扬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只见他一只手紧紧地禁锢住季淑离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分毫;而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季淑离的衣衫,似乎想要将其彻底撕碎。
“不!”
季淑离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她的眼尾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拼尽全身的力量试图推开眼前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齐越扬丝毫没有理会季淑离的反抗,反而更加用力地压制着她,口中还喃喃自语道:“阿离,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不要再闹腾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像衡儿那样可爱乖巧的孩子……”
“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季淑离心急如焚,瞪大了双眼,怒视着齐越扬,然后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我滚开!立刻!马上!”
桃夭听到屋内传来的响动,心中一紧,想也不想就要抬腿冲进屋里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罗公公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一只大手,死死地拽住了桃夭纤细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地劝阻道:“哎哟哟,桃夭姑娘,您可千万不能这么冲动!这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夫妻,他们之间有些亲昵举动也是人之常情。您贸然闯进去,若是搅扰了皇上的好事倒还罢了,万一因此触怒龙颜,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呐!”
桃夭哪里听得进这些话,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挣脱罗公公的束缚,但罗公公毕竟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老人儿了,手上的力气极大,任凭桃夭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反而被抓得更紧了。
“罗公公,求求您松开我吧!皇后娘娘她刚刚经历了失去大皇子的巨大悲痛,身子骨本来就虚弱得很。如今皇上这般对待娘娘,难道真的是要逼死我们娘娘不成?”桃夭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对罗公公说道。
罗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息一声后说:“并非奴才不肯放您进去。只是您想想,就算您今日不顾一切地闯进屋子去救皇后娘娘,万一惹恼了皇上,让自己掉了脑袋,到那时,皇后娘娘失去了您这个陪嫁丫鬟,岂不是会更加伤心欲绝吗?”
听完这番话,桃夭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桃夭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再像刚才那样死命挣扎,最终还是放弃了硬闯进屋的念头,只能焦急地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嘶啦——”
伴随着这声刺耳的声响,季淑离身上那华美的衣裙犹如脆弱的纸张一般,轻易地就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刹那间,冰凉刺骨的空气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灌入其中,那股寒意仿佛直抵骨髓,惊得季淑离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剧烈的哆嗦。
“齐越扬,你疯了吗?赶快放开我啊!”季淑离满脸惊恐,怒目圆睁,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奋力抬起自己紧握成拳的手,雨点般地砸落在齐越扬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
面对季淑离的挣扎和反抗,齐越扬置若罔闻,抬起强有力的手臂坚定而蛮横地分开了季淑离紧闭的双腿,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
季淑离望着近在咫尺的齐越扬,只觉得他陌生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至极。
尤其是他那凶狠的目光,恰似一匹饥饿已久、几近癫狂的恶狼,似乎下一刻就要猛扑上来,将她生生撕裂成无数碎片。
恐惧占据了季淑离的整个心房,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多。
她慌乱之中,急忙伸手朝着床榻的里侧摸索而去,企图寻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
齐越扬早已洞察到了她的意图,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迅速地贴了上去,不给季淑离留下丝毫喘息的空间。
与此同时,齐越扬那双冰凉如雪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肆无忌惮地在季淑离娇柔的身躯上游走。
季淑离顿感一阵恶寒袭来,全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齐越扬的手就好似一条冷血无情的毒蛇,所过之处皆带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使得季淑离从头到脚都被一种深深的绝望所笼罩。
季淑离满脸嫌恶地瞪着齐越扬,心中那股强烈的不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阿离,乖一点,听我的话,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齐越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传来。
与此同时,他那双宽大粗糙的手掌竟肆无忌惮地伸进了季淑离的衣物里,肆意摩挲着她那娇嫩光滑的肌肤。
季淑离惊恐万分,一边拼命挣扎着向后退缩,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不要!放开我!”
此刻的她已被逼至床榻的狭窄角落,再也无路可逃。
季淑离美丽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愤恨之光,毫不掩饰地直视着面前这个无耻之徒。
齐越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紧接着,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双手,开始松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随着一件件衣服滑落,结实精壮的身躯逐渐展现在季淑离的眼前。
齐越扬一步步逼近季淑离,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白皙如玉的面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欲望。
就在他即将扑向季淑离的时候,季淑离突然趁其不备,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地伸向床榻边的暗格,并迅速按下机关。
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暗格悄然开启,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锋利匕首。
季淑离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匕首,猛地朝着齐越扬刺去。
“啊——”
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齐越扬凄厉的惨叫声,猩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的肩膀处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整个房间瞬间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齐越扬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肩膀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汩汩流出。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不已,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从床上挣扎着站起身来。
伤口距离颈部仅有毫厘之差,如果季淑离刚才那一刺稍微偏离一点方向,恐怕此刻他早已命丧黄泉。
猩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半边衣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随着失血过多,齐越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踹开,罗公公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皇上!您没事吧?!”罗公公一眼就看到了齐越扬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满地的血迹,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季淑离在听到声响的瞬间,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充满怨恨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眼前的齐越扬。
桃夭冲进屋内,看到季淑离手中紧握着那把还沾有鲜血的匕首时,顿时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飞扑到季淑离身边,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娘娘,您怎么样了?”
齐越扬的意识渐渐恢复清明,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心中懊悔不迭。
“阿离,我……”齐越扬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罗公公看着季淑离手中带血的匕首和齐越扬肩上的伤势,心里已然明了事情的经过,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裳给齐越扬穿上。
“皇上,您的伤怎么样了?快快坐下,来人啊,叫太医!”罗公公赶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齐越扬,一脸焦急地询问道。
季淑离面若寒霜,美丽却又充满愤怒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手中紧握的匕首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血。
只听“咣当”一声,她猛地将那染满鲜血的匕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一般。
“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齐越扬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痛,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一旁的罗公公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一同迈出了这房间。
“皇上,您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啊?老奴真的担心极了!”罗公公一边紧跟着齐越扬的脚步,一边满脸忧虑地问道。
齐越扬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无妨,先回养心殿。”
说罢,齐越扬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迈开双腿,缓缓地朝着永寿宫外走去。
可就在他刚刚跨过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紧接着,齐越扬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如同一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树般,直直地向前栽倒下去。
罗公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晕倒啦!”
尖叫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宫廷,引得四周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一群太监们手忙脚乱地抬起齐越扬,将其放置在轿辇之上,脚底生风一般,抬着轿辇飞快地朝着养心殿疾驰而去。
“娘娘,您没事吧?”桃夭眼眶通红,泪水早已糊了满脸,心急如焚地看向季淑离,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颤抖着问道。
月牙和星语也匆匆忙忙地跟随着进了屋子,二人的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
季淑离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神色平静如水,轻启朱唇,柔声安抚道:“本宫并无大碍,你们无需担忧。”
月牙稍微松了一口气,从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裙子,然后转身来到季淑离身旁,轻声开口说道:“娘娘,让奴婢来为您更衣吧?”
季淑离轻点螓首,缓缓松开一直紧拽着被褥的双手,顿时,原本被掩盖住的身躯完全暴露出来。
只见她身上穿着的衣裙已经破损不堪,几处裂口清晰可见,而在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之间,竟还残留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看到这一幕,桃夭心如刀绞,眼泪再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您!”
季淑离连忙伸手轻轻擦拭掉桃夭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柔声道:“桃夭,这不怪你,莫要自责了,快别哭了。”
桃夭努力止住哭泣,用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但声音仍旧带着些许哽咽,坚定地说道:“娘娘,从今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离开您半步了!”
月牙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颤抖的双手轻轻地为季淑离褪去身上破损的衣衫,然后小心翼翼地换上新的衣裙。
当一切穿戴妥当,月牙缓缓地抬起头来,略带哽咽地轻声说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后再歇息吧?”
季淑离苍白而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颔首。
温热的热水逐渐淹没季淑离的身躯,她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那颗悬在半空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