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尘几人便出发沪城去坐飞机,准备回家见长辈,去行每一年必要的家族聚会。
这是一个四合院,看上去有些年头,古朴的感觉扑面而来。
院门口处有两个着装黑色西服的人把手,见楚爸四人,恭敬行礼。楚爸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点点头,便带着众人向内走去。
越过影壁,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头到尾,无不透露着规整中庸之道。
众人走进正屋,温暖就扑面而来。这里已有四人在谈笑了,他们见到四人进入,都停下了话题,把目光投了过来。
楚爸与楚妈扬起笑脸,恭敬的走上前,打招呼道:“新年好,大爷,爸。”
楚尘也恭敬道:“大爷爷新年好,爷爷新年好。”
其中的两位老者笑着点头,以示回应。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婆婆惊奇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四人身边,拉起苏曦的手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苏曦吧。”
楚尘笑着说道:“是的,奶奶。”
“哎呦,长的真是标准,真是可人呢!”
苏曦被说的脸红了起来,有些紧张,她偷瞄了一眼楚尘,只见后者微笑着,眼神中带有着鼓舞,苏曦这才扬起头,笑着说道:“大奶奶新年好,奶……奶奶新年好。”
坐在首位的其中一位老者也出言称赞道:“苏曦的确很漂亮啊,小尘,你可是有福了,要好好待人家。”
“那是自然的。”
另一位老者笑着说道:“小尘这孩子,和我眼光一样,实在是高。苏曦这丫头,和我家老婆子年轻那会儿一样的标致。”
大奶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没个正样儿……”众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随后又把目光投向苏曦,语气温柔的说道:“这姑娘,可比我年轻时候还要长的标致……”随后便拉着楚妈她们到一旁,说着一些女士的话。但话题的主旨还是围绕着苏曦而展开。
大爷爷跟爷爷分了烟,点燃上吸了一口,伴随着烟气随意的说道:“老二,苏曦是苏云扶的丫头吧。”
楚爸点了点头,“没错。”
大爷爷长吸一口,“哦……”
爷爷瞥了一眼楚尘,轻笑一声,随意的说道:“曦丫头呢,她怎么没有跟着你们来?”
楚爸无奈的说道:“她昨天去了西南那边,午饭之前会赶过来。”
大爷爷与爷爷对视一眼,大爷爷看上去有些复杂,摇了摇头,“唉,这丫头……”
过了没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长辈,小辈都很多,大家都先去为大爷爷与爷爷他们拜年,楚尘也与众人一一打招呼。随后众人便成小团体化,长辈的,同爷爷一辈的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楚爸一辈的聚在另一边聊着,像楚尘这一辈的也是聚在一起。
苏曦被大奶奶带着见过众人后,就‘逃’回了楚尘身边。
“小尘啊,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爱人吧。”其中一位楚尘的表哥笑着说道。
楚尘挽住苏曦,笑着回应道:“没错,这位是苏曦,这位是我表哥,楚正清。”
苏曦回之微笑,“你好。”楚正清笑着点头示意。
“不过你说的也不确切。”楚尘温情的看了一眼苏曦,又转过头继续说道:“我们岁数还小,不能结婚的,所以只能当做,当做……嗯……”
那位表哥接话:“未婚妻。”
“对,没错,是未婚妻。”楚尘恍然大悟的样子,大方的承认道。
“哦……”楚正清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口处突然传来喧闹,接着就有人喊是楚曦来了,楚尘二人一听,立刻迎了过去。
在楚尘二人走后,那位表哥愣在原地,眼神复杂,喃喃自语着:“我都结婚三年了,但老婆还不配来到这里来参加家族聚会,苏曦只是个未婚妻,还没有过门,就能来,这就是血脉的高低分别吗……”
“大姐新年好!”
“大姐新年好!”
众小辈都走上前,跟楚曦相继打着招呼。楚曦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向楚尘方向走来。
楚尘笑着接应,说道:“快进去吧,爷爷他们在等你呢。”
楚曦捏了捏苏曦的脸,笑着娇声说道:“我知道。”
楚尘一脸不爽,将苏曦的手给打下,不满的说道:“喂,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捏我老婆脸啊,那是我老婆,不是你的。”
楚曦却丝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说道:“人家小曦都没有反应呢,你发什么言。”
“喂,”楚尘一脸正义,义正言辞说道:“小曦那是不好意思,人家也很疼的,你要过过手瘾,去捏自己的,你的也不比我媳妇差!”
楚曦眼神一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蹙眉头,说道:“你说的是哎,那……”随后话锋一转,“我就捏捏你的脸吧。”
随后用双手快速的捏了捏楚尘的大脸,而且还揉了揉,趁楚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就伴随着一阵香风飞快的跑远了。
楚尘后知后觉,摸着自己有些泛红的脸,呲牙咧嘴着:“没个轻重,真是痛死我了。”
苏曦用双手捂住楚尘的脸,亲切揉了揉,看着楚尘‘扭曲’的样子,苏曦心疼的说道:“老公,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大大的桃花眼眸在光的照耀下隐隐显出光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子,楚尘心中我见犹怜,突然唤起了一吻芳泽的冲动。
楚尘对着苏曦的红唇便亲了过去,仅有两瞬,楚尘的头便抽了回来,在苏曦那惊讶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楚尘搂住她,轻轻的说道:“亲一口就不疼了。”
半晌,楚尘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周围的人们神色奇怪,眼神复杂,见楚尘看过来,都打着哈哈快步走去。
楚尘眨了眨眼,一脸尴尬。他低头看向苏曦,只见后者脸红的犹如熟透的苹果,微微低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者与楚曦打过招呼,看了看钟表,笑着说道:“现在人也到齐了,时间也差不多,那咱们就开始吧。”
众人被领到餐厅,一一分列就坐。
餐厅很大,分为三桌。一桌为老一辈,大爷爷主座,大奶奶居左一位子,爷爷与奶奶居右首位,其余的老同志们左右按照地位血缘依次排列。
第二桌为中年一辈,楚爸坐主,楚妈居左首。
第三桌为小辈,楚曦坐主,楚尘与苏曦为其左。
开宴,大爷爷起身致辞。
他环顾四周,波澜不惊的说道:“诸位,又是新的一年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期望,只是希望诸位不要倚势欺人,倚权欺人,倚钱欺人。我们的实力强了,责任自然也要大了,能帮扶点弱小就帮扶些,友善些,要讲究平等,讲究公平,不要违法,不要乱纪,如有所犯,一定严惩!”
在大爷爷最后一个重音后,在场的楚家人都不自觉的一颤,虽然他们并没有犯上述罪名,但大爷爷那自身的气势,与平日中的手腕,就令楚家人不寒而栗。
“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了,然后呢,祝各位新的一年,能身体健康,事业顺利,能迎来一段更好的新征程。”
话音落,现场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许久不停歇。
大爷爷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快开饭吧,开饭吧。”
众人待大爷爷动筷后,才陆陆续续的吃起饭。
不过现场的气氛依旧沉重,大家只敢埋头吃饭,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这里充斥着压抑。
过了不久,大爷爷站起身,向众人说道:“行了,我下午还有工作,就先走一步了,诸位吃好啊。”
说罢,便与大奶奶一起挥着手,笑呵呵的退场了。
直到大爷爷退场,现场的气氛才算有所缓和,众人先是窃窃私语,随后便各自的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