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缙伤口有些疼,医生检查了说是接下来要注意伤口感染和并发症,不能出院。
他住的是军区最高医院,此次受伤的确是对外保密,知道的基本都是军区几个最高领导。
直到人醒来,脱离生命危险,开了会知道的人才多起来。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遭遇到自己亲生母亲的精神攻击,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种事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他,奈何有些人非得拿出来说。
商缙面色冷硬,让人送商夫人离开。
“您以后就不要来看我了,您一来我心情总是好不了,好不了对于身体恢复没有好处。”
很多事情没必要挑明,大家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何必天天拿出来一遍遍劝告。
郁娴不喜欢他,他喜欢郁娴,这事就僵在这了,他也多次强调他不会不喜欢,即使那个丫头一辈子不喜欢。
他和郁娴根本没有到互相仇恨的地步,见了面的和谐氛围甚至比亲母子见面都要好,即使保持这种状态下去也比找个不喜欢囫囵一生的强。
如果他依旧不喜欢任何人,或许会尝试着找个合适的,可是喜欢上了,这种事就没办法将就了,就是郁娴死了,他也不可能转头去喜欢别人。
“我在部队18年了未来还要往上走,会更忙,实在没空去了解各种各样的女人,一个郁娴给我的情绪价值就够了,您要是想享受婆媳之乐的话,是挺遗憾的。”
商夫人坐在儿子的不远处,刚刚还震惊他的赶人,一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意思是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商缙,你是商家的嫡子,你知道培养你花了多少心力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是抛弃这个整体不管不顾了?”
“我们家不需要联姻,我不求你选个门当户对的,但是得选个没问题的,女人有很多,你不多看看怎么知道不会有更喜欢的呢。”
又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商缙摆摆手,手下小声劝告:“夫人,先让商团休息吧。”
商泽华听到儿子醒来的消息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妻子,他皱眉。
“你怎么过来了?”
华屏刚在儿子那里受了一肚子气,见到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不能来,你儿子打谱一辈子光棍呢。”
商泽华:“郁娴来了?”
“你让王越去接人,郁娴不来。”
商泽华哦一声,他还以为真的是郁娴把人给叫醒了,差点就相信真爱唤醒那一套了。
他上楼,华屏拉住人,“你就一点不担心?”
商泽华快60了,身子骨依旧健朗,他看着担心的妻子,也理解。
不过,他接触到的机密更多,还有很多东西比小家重要。
他表情凝重,劝起妻子:
“我退休前商缙有望坐上少将位置,现在结不结婚的小事儿先放一边。”
说完他又赶紧离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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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上飞机后走神了一段时间,随后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拍了拍她的头,“你担心?”
郁娴抿唇,“算是吧,我又不是冷血动物。”
傅斯年哼笑一声,“他不会出事。”
“你问了?”
傅斯年坐在她旁边,嗯了一声,“怕你明天不在状态。”
郁娴:“那倒不会,只是没心情按摩罢了。”
郁娴又 问了句,“这次过后,会升?”
傅斯年翘起腿,“会。”
得看因为什么受的伤,褒奖、高位破格升任大校,都有可能。
郁娴点头,“挺好的。”
傅斯年转头,眉目冷下来,“从以前我就觉得,你跟他比跟我要亲密许多。”
她和商缙之间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即使两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你说说,为什么?”
郁娴转头看去,“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傅斯年哦一声,“谁知道呢,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可能有些别的癖好,关起门来谁知道会做什么呢。”
说完他实在维持不住笑容,“要不然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有这方面的交集。”
郁娴脸一阵红,站起身,指着他,“我就说过你最变态!”
什么都好意思往外说。
“跟你学的,什么话都敢说,郁老师,怎么样,可以出师了吗?”
傅斯年交叠双腿,抬起头看着站着的郁娴,般般如画的人儿啊,乌珠顾盼,姱容修态,那么美好,可惜长了个不管不顾气死人的嘴。
郁娴眯眼笑了笑,这是记以前的仇呢,她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就让他知道老师就有当老师的本事。
“你比不上他。”
说完撒丫子就跑。
傅斯年面色冷下来,起身追上去晚了一步,被关在卧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