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淮南王军队派遣一千兵马,在外叫阵!”
还没等沈肆眠这边商议出个结果,就听士兵来报,淮南王军队在营地外叫阵了。
“疲劳行军五六日,居然不休整一晚就来叫阵,真的不是自找死路?”
杜山新自认自己这个没脑子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指挥。
沈肆眠心下愠怒,垂眸沉声道:“罗期向来我行我素,不计后果也要达成目的。”
罗期或许也了解他,猜测他会不忍心对疲惫不堪的士兵趁人之危。
所以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然而,人是会变的……
“山新你也带一千兵马去应战,首战关乎两军士气,不可输!”
杜山新闻言,拱手接令:“是!将军!”
一个时辰后,双方激战不下,死伤各半,双方对战将领皆有受伤,依旧咬牙战斗着,谁也不想松口认输。
随着时间推移,淮南王方渐渐落于下风。
“杜山新,若不是我军行军数日,我早将你小子斩于马下,让你们的士兵没一个站的起来的!”
杜山新闻言,自然是不服气,“放屁,你也就只能口出狂言,从前你打不过我,如今我不过是遛着你玩,还真以为我杀不了嘛?”
虽然,他确实死不了,但对方也死不了他就是了。
两人你来我往边打边互喷口水,谁也不肯认输。
最后以杜山新长枪压在对方脖子上结束。
“我不觉得我输了你!”
杜山新心下也明白,所以他没有杀他,将人绑了起来。
余下的两三百淮南王士兵,也都俘虏了。
虽然赢了首战,士兵们士气高涨。
但主帐内气压低沉,同等兵力下,都不能快速拿下敌军。
那么在少了敌方四万兵力的情况下,他们要拿下胜利,并不容易。
……
罗期听属下禀告首战败北,气得将所有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他不得不从舒适的奢华马车上下来,去了军帐后,没有看到冰块,又是一顿怒骂。
好在,发泄怒火之后,他开始重新安排对战……
第二场对战在次日一早。
清晨露珠尚未蒸发,便被血液裹着滑入泥土之上。
交战之地,因为鲜血的浸染而湿润。
此次交战,同样各派一千人。
都有调整作战策略,但此次明显沈肆眠技高一筹,赢下了这一场对战。
连副将主动过来沈肆眠军帐。
“沈将军,你若是能够指挥作战连赢三场,我便将带来的军队指挥权交给你!”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行军打仗,能者居上。
沈肆眠本就与宋秋意商议过,请连副将过来一叙,如今人送上门来,还如此爽快。
他没道理不应承下来。
“好!连副将且静候佳音!”
接下来的对战,沈肆眠与宋秋意两人预测方案更加全面,力求有全胜的把握!
只是接连三天,罗期都没有派兵将过来叫阵。
沈肆眠根据自己对罗期的了解,猜测道:“他如果不是在想什么毒计,那么就是在纠结自己是否出战!”
宋秋意深以为然,“不管他,既然他不主动进攻,那我们就进攻好了!”
一味防守,也非长久制敌之计。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还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商议一番后,此次换了另外一个小将出战。
在沈肆眠这边主动出击之时,罗期也在点兵。
他最后还是决定不自己出战,探路送死这种事,还是交给其他人。
在他以为此次对战会是沈肆眠亲自率军时,就听到外面士兵来报,沈军中小将请战。
他轻蔑一笑,“沈肆眠啊沈肆眠,我以为你多英勇无畏呢?原来也是缩头乌龟一只!”
“尽管应战便是!”
新一轮厮杀一触即发!
而久未现身的宋忍冬,如今身穿小兵甲胄,跟在梁乘身旁,躲在山头上,观察敌营布局。
梁乘轻功过人,由他带队斥候,探查消息。
宋忍冬之所以跟着一起,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
且梁乘知道空间存在,必要时候还能给她打掩护。
只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找到。
罗期惜命程度,不亚于淮南王,巡逻士兵,接连不绝,大部分时候没有空隙可以钻。
于是在沈肆眠连赢三场后,已经拿下冯去惑派来的三万兵指挥权后,依旧没有找到机会。
后续战斗,沈肆与宋秋意也有失策之时,一时间有来有往的对战,僵持了下来。
宋忍冬一心一意在这块山头观察敌方军队之时。
谁都不知道,冯去惑在另外一个山头,观战对战,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几句,带入一下自己。
“将军,抓到两个可疑人员!”
冯去惑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问:“审问了吗?”
“审问了,那两人说是淮州服徭役的百姓,被充军后因为晕倒被丢弃,侥幸活了下来,就想回家,不得不路过这里!”
冯去惑闻言,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思索片刻后,才道:“不论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都给魏稻送去,让他转交给沈肆眠!”
“是!”
被抓的两个人,因为有问必答,态度诚恳,在吃了一顿饱饭后,被拉着去另外一个军营,他们也不怎么生气。
特别是,他们知道军营主将是沈肆眠后,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正是宋仁康和铁头。
当宋忍冬再次无功而返时,就见到了久违的宋仁康。
从前宋仁康堪堪算不瘦弱,可如今的他,消瘦见骨,皮包骨头,身上的肌肉组织都只有薄薄一层。
宋忍冬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
还是宋秋意在旁提醒她的。
“堂妹,这是康堂叔,”
宋忍冬惊讶归惊讶,还是热情的跟人打了招呼,好一通寒暄后,又送人去帐篷安置下来。
过后,宋忍冬才从宋秋意那儿得知,宋仁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感慨:“倒是个命大的,就是不知道回村后,看见疯了的姜氏和不成体统的儿子,是悲是喜。”
宋秋意对此不置一词。
他知道这位堂叔若是不改变自己的性格,家中情况就不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