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活不出一个人样,对于这个因为政治原因放在自己宫里的人,唐离心里已经有了更好的想法。
要是自己做出什么丢尽女帝颜面的事情来,她又这么在乎这张脸,想必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那会不会将自己赶出宫去?
这样想,看着待在自己殿内的姜礼阑心里也没有了之前的烦躁。
他看着姜礼阑所在的方向低低笑了一声,可惜的是,姜礼阑并未将这一不对劲的地方重视起来。
宋云翰被圈禁的时日不短除了无法自由活动外,其他地方倒是和以往没有区别。
“嘭~”瑞麟宫正殿的大门被人重重踢开。
身穿玄色龙纹服的女人手上把玩着一颗黑色云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宋云翰,“别~来~无~恙~啊!”
宋云翰一时摸不清她的来意便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看着她。
他眼中的平静刺痛了盛瑶楠,这是笃定了她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不是很关心你的女儿吗?恭喜她再添了一子,只是可惜了,是个病弱的,怕是活不了多久。”
“是不是你?”宋云翰淡定的面具顷刻间瓦解,他上前几步,似乎想去找盛瑶楠算账,但是,他又停了下来。
盛瑶楠眸光闪了闪,“你觉得是朕,那就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出手,难道他身上只是我的血脉吗?”宋云翰不理解,圈禁他这么久,就为了看着自己痛苦?
还是他一个小小男子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随时牵制身为一国之君的她吗?
我...
盛瑶楠扯了扯嘴角,这让她怎么发挥下去?
对这么小的孩子还用得着她出手?
她要是真的出手的话,只怕死的不止是一个人,更何况一个苟活下来的孩子了。
关久了关傻了吧!
“随便提醒你一句,过几日,朕会带着新的惊喜过来,直到你所在乎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盛瑶楠撂下话就走了。
宋云翰思考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要是她真的动手的话,不管是他宋家还是浓儿,只怕都不是对手。
但是他如今身陷囹圄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呢?
所幸,她们在朝中并不是一点根基都没有,不然自己现在肯定要急疯了。
盛瑶楠一出瑞麟宫的大门就撞见了过来找自己的唐离,“作甚?”
男子行大景的礼并不是很标准流畅,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脑子不够用。
“陛下,我想要换个人作伴,凌王君整日思念凌王,平日话都不会多说几句,我嫌他性子闷。”唐离满脸真挚地念完了心中的草稿。
这也算铺垫吧!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启用那个计划的。
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被盛瑶楠否决了,“不行,凌王君此时代表皇家颜面,你必须得好好待他,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这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她们大景土生土长的男子了,唐离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那些男人都针对我,给我气受。”唐离开启了自己的妖妃路线。
“你不会连这些男人都管不住吧!”唐离怕女帝不给自己做主又补了一句。
“把名字报给鹤白,禁足三月吧!”盛瑶楠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结果就这。
唐离不是很满意,你人倒是到场啊!不要让我一个人吸引火力。
要是女帝和自己一起去,后妃多半两人都会怨,但是吧!要是自己一句话让他们挨了罚,往后指不定要怎么样报复回来呢!
“就这?陛下哪里有人这样给人撑腰的?”
晚间,鹤白看着手上记录的半个后宫,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恐怕不是她一个奴才敢擅自做主的了。
盛瑶楠得知后也是哭笑不得,让他报名字还真一个个都报了上来,“下去办吧!”
“陛下?”鹤白有些感觉自己脑袋都转不过来了。
这里面可不全是什么家世低微的男子,就连当今丞相的的儿子都在里面了,就因为那个唐离的一句话就要处罚这些男人?
“朕的话不好用了是吗?”盛瑶楠语气骤然冷厉下来。
鹤白感觉自己就像脱了水的鱼一样,挣扎于死亡边缘,“是,是,奴才马上去办。”
女人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鹤白身上。
她一手撑在繁重金纹的龙形扶手上,素手纤纤,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手上茧子并不是很明显,乌发红唇,白得失真的皮肤,凌厉的气场,她似乎是孤寂的,静静绽放于高台的,又似乎富有一切,微微俯首便有让人甘愿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