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被磕飞,管亥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才三十回合就败了。
太史慈说道:“你我套路不同,吾正好克制与你,你们一起上吧!”随即看向徐晃等人,口气不小,一副自信的样子。
“得罪了!”徐晃一抱拳,抓起大斧就下了场,徐晃看得明白,太史慈这种灵巧型的武艺确实是有些克制自己这种力量型的,没有说大话。周仓和裴元绍互视一眼没有动,两个人围攻一个已经很不地道了,四个人围攻一个就太过分了。
徐晃高举大斧,一个力劈华山便劈向太史慈肩膀,管亥捡回长刀,怒喝一声从背后横扫太史慈腰间,一时间让太史慈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
这自然难不倒太史慈,直接向旁边撤了两步躲开大斧,长枪一挡架住长刀,一道火花闪现,可见两人都使出了大力气。
太史慈正要反击,徐晃一压柄尾,那大斧突然一转斜向上撩向太史慈腹部,逼得太史慈连忙变招将大斧磕歪,而此时长刀又劈了过来,两位一流武将的夹击让太史慈一时间也有些疲于应付。
一旁观战的裴元绍悄悄问道:“元福哥,这太史慈不会要败了吧?”
周仓看了看依旧胸有成竹的张宁,同样悄声回道:“不可能的,若是这么简单就败了,根本不可能得老爷和小姐看重,也更不可能得我黄巾一众的效忠。”
就在周仓二人咬耳朵的时候,场上战局也发生了变化,起初太史慈不太适应,被迫硬挡了几招,那巨大的力量确实让太史慈被震的有些难受。这二人的招式势大力沉,怕不有千斤之力,太史慈就像被重锤击打的烙铁一般,被大锤小锤轮番伺候,尤其是徐晃,拿着那么重的开山斧(汉斤六十多斤,合现代近三十斤)居然还能偶尔舞出些花样,每每突然变招,让太史慈颇有些措手不及。
面上看管亥二人近乎胜券在握,可等太史慈熟悉了二人的打法,便将局势翻转过来。
长枪在大斧上一磕,顺势极速后挑挡下身后长刀的劈砍,接着身形一转,长枪绕着身躯极速旋转将大斧带歪。压力增大,太史慈的动作愈加迅疾,长枪四处出击宛如一个陀螺一般,还每每能在对方的兵刃上借到一些力道打击另一人。这回轮到管亥二人难受了,长枪好像变成了柔软的丝带滑不溜手,力气就像打在布匹上一般难过的很,而且那长枪好像有一股粘性将自己的兵刃黏住,使得攻击方向总是被带歪,出招愈发笨拙。
太史慈越打越兴奋,平日除了在并州时跟吕布等人切磋会有压力外,其余时间根本就是虐菜,除了累一些赢得不要太轻松。而现在在两个实力差距不大的对手的压力下,太史慈终于可以放手施为,百鸟朝凤枪法加上太极拳意融会贯通,刚柔并济、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精髓全部体现出来,管亥二人只觉自己就像惊涛骇浪的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而无法自主,此时就算是再来两个管亥、徐晃这个级别的前来围攻,太史慈也丝毫不惧。
终于,在拼了近一百回合之后,徐晃冷不防手一松,大斧被长枪的小枝卡住斧柄与斧头连接处将其高高挑起,转身划了个圆弧重重的砸在管亥砍来的长刀上。大斧整个甩出,翻滚着砸向管亥,管亥虽然快速退了两步提刀抵挡,但还是被大斧砸的差点翻个跟头。
“如何?”胜负已分,太史慈持枪杵地,满脸通红有些气喘的问道,刚刚的对决虽然赢了,但是消耗还是很大的。
徐晃空着手抱拳道:“大人武艺超群,在下服了。”
管亥拿着两把兵刃,虽然还有些不服,但还是说道:“愿赌服输,以后我听你的。”
“承让了。”太史慈礼貌的抱拳道,这时张宁走过来目光炯炯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在里面看到了道的影子。”
太史慈回道:“这是太极拳意,以前小时候你见过的。”
张宁大讶:“这便是太极拳的精髓吗?之前没有看出来。”
太史慈道:毕竟你那时候还小,不管是眼界、知识面或是修为都不是现在可比的,你我夫妻一体,若有兴趣以后我会教你。”
……
正想着以前的事,太史慈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拉回现实,一群几十人的百姓正从县城的方向往回走,看其穿着当是刚刚安顿下来的流民,男人一脸落寞的走着,有些年轻一些的时不时露出愤恨的神情,那些妇人们则是不断的抹着眼泪,远远的就传来微微的抽泣声。
旁边伺候的年轻驿卒看着人群悄声的叹息一声,那声音正好被太史慈听到,向其招招手道:“小哥过来,那边是怎么回事?”
驿卒连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道:“不敢劳您招呼,那些人呀……”
听着驿卒的讲述,太史慈才知道了原委,那些百姓确实是才被安置的流民,就在五里之外的小山脚下,村里还有一条河流经过,有山有水乃是风水宝地。之前也有人家,只是之前被黄巾贼屠戮一空成了荒村,人早就找不到了,被太史慈用来安置流民。
流民们也很努力,将之前荒废的田地重新修整好种上冬小麦,眼看着等到明年丰收便能重新过上正常的日子。谁料前一阵突然有个人带着一群家丁过来,拿着地契说这片地是他的,要将地收回,大家伙当然不干,可那人称自己有北海相心腹王子法撑腰,而且那些家丁确实不是普通的家丁,一个个武艺娴熟,将刺头都打了一遍,骨断筋折者不在少数。
那人还落下狠话,禁止他们再在地里劳作,要么就成为他的佃农,只是地租高达五成,而孔融给他们定的只有三成。
百姓们当然不干,于是便到县里告状,可孔融岂是平民百姓想见就能见的?而下面的官吏早被打好招呼,根本无法给他们主持公道。多去了几次结果现在连县城城门都进不去了,这些百姓也没其他法子,只能徒劳的一次次来县里,一次次跪在外面求官老爷开恩,却也一次次失望而归,那些官吏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太史慈听着,神色已经冷了下来,那片地他还有印象,依山傍水确实风水不错,而且有河流和山泉的浇灌,那片地确实是肥沃,而且是曾经耕作过的熟地,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养地。太史慈当时特意查过地契,那里的地主根本就找不到人了,要么被杀,要么背井离乡了,而且根本没有带几十个家丁的实力,怎么可能等地都种完了就突然出现摘桃子?况且地契都重新办理了,以前的地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