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办公楼的选址,马展业,钱小宁以及我和小钧,一人拿了一个方案出来。
最后暂定用我的方案,这还让我挺骄傲的。
我选了一块介于工业区和住宅区之间的地,理由是便于管理工厂,职员通勤近。而钱小宁则选了一块临近海港的地,理由是监督港口进出货方便,还有风景优美。但靠近海边的地价格会高一点。马展业选了一块很远很远的地,一是地价便宜,另外附上了未来二十年的海城发展大致规划,那块地处于未来卫星城的入口咽喉之地。
钱小宁说:“这个方案是很好,但是我跟你都是‘奔六’的人了,等新城起来,我们都要八十岁了,我们还能等得到吗?”就这样,马展业放弃了他的“20年计划”。对于联达未来怎么样,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迷茫的。也有可能像窦老爷子那样,将近80岁的年纪,还掌管着窦氏集团。但对于这个年纪的窦老爷子来说,是负担,也是无奈。窦启常虽然现在负责着窦氏的日常事务,窦夫人也负责着窦氏的财务工作,但能掌控整个窦氏的,还依然只有窦老爷子。
窦氏不光只有窦氏钢铁,也是一家综合性公司。而建设自己的办公楼这一想法,钱小宁也是受了窦老爷子的启发。
窦氏有自己的办公楼,是一栋超高层大楼,位于海城的cbd。整栋楼用于窦氏自己办公的也就三层,其他都租了出去,甚至有政府的一些办公部门入驻,一层至三层入驻了商业美食,可以说是本市较为代表性的一栋地标建筑。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造这么一栋楼,与今天再去在同一个地方,造一栋相同的楼的代价相比,翻了十倍都还有余。而窦氏,仅大楼的租金,就已赚的盆满钵满了。
另外,在厂区附近,他们还有自己的办公楼,那才是真正服务于厂区的。而cbd的这栋大楼,或许用来提升企业形象的性质更多一点。
马展业在前瞻性上,已经领先于99%的人,但窦老爷子是属于那1%的,近十年里,窦氏不论是造大楼还是公司上市,都将自己推上了一个商业的新高度。
当我接手管理联达之后,我才发现,联达一点也不差。稳定的产出,稳定的客源,稳步的科技提升,可观的利润,可观的增长,可观的专利创新。这是一个要里子有里子,要面子有面子的企业,至于没有上市,只是马展业的个人选择罢了。
我也问过马展业,要不要上市的问题,而他的回答是,再等等。
若说选新办公楼的地址只是一个支线任务的话,那么马展业和钱小宁两人的主线任务就是将瑞恒搭建起来。原来瑞创自动化的兴起,还依托着联达机械的管理班子。而现在瑞创自动化稳定了,瑞恒科技不但没借到“光”,反而选择了更加“艰难”的模式。
原来瑞创自动化的车间是租赁的,仅用来装修。只是签了一个长期的租赁协议。5年以后,大局已定,就顺势将该厂房买了下来。这样的话前期就节省了不少工作量。
而新的瑞恒科技,有一块新地,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马展业在原来的公司,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上都颇有心得。但要让他从零开始,“创造”一个新公司出来,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了。但做不好的事情从来不是马展业想要的结果,任何事情他都会想办法千方百计的去做好。
他跟我说:“明年春天的时候,瑞恒科技一定开工建设。”虽然语气平静,但我知道他一向是说到做到。
今年的过年来的有些早。联达的员工喜提十天假期,原因是联达的订单并没有那么的紧张。与其让员工留在厂里,还不如放所有人早早的回家过年,只留下值班人员。而瑞创自动化就大不一样了,即使是春节的第一天,车间里机器的声音都没有停过。
我也一样,整个春节几乎是没有休息的。为了鼓励员工,春节的第一天我亲自下车间给每一个上班的员工发了红包。
而原本想与小钧一起去度蜜月的计划也泡了汤了。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小钧提出,他突然不想去了。我还问他为什么,他说那边比我们这里还要寒冷,还是算了吧,而且夜晚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难道我们都用来睡觉吗?还是等夏天再说吧。
我知道他是很想出去散心的。但临时反悔,我又猜不到是为什么。也提出了很多替代方案,却都被他一一驳回了。
前段时间,尤其是结婚之后的那段时间,他饱受舆论的困扰,不得不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看电视,也不上网,只是在家默默的画图。我知道他原来是受不了寂寞的人,而这样的环境确实是磨砺了他的心性。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他从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却变得不那么开朗了。做事开始有所保留。
我有跟钱小宁提过,让小钧去圆角方互联网公司工作吧。而钱小宁的意思也是让我再等等。互联网虽然没有记忆,却也需要时间。我问钱小宁:“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还是弄一个综艺节目让她参加吗?”钱小宁一笑,说:“你决定。”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随后钱小宁又补了一句:“之前的那个综艺做的挺好的。我觉得现在的舆论导向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他跟你结婚势必会遭受一些非议,但有前面的那个事情作为铺垫,后续的非议倒是可以轻一些。”
我没想到钱小宁会这么说。但好歹小钧的事情不再让我感到自责,转而变成了安心。
而年后又因为我彻底接手了联达机械的运营。秦家,又来我家拜访了。
他们原本安安稳稳的出席了我和小钧的婚礼,没弄出什么幺蛾子。至于他们在婚礼的现场“向上社交”,我们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如今,秦文龙坐不住了。因为我不想带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