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眼地射来,江稚鱼从床上迷迷糊糊地坐起,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脑袋。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整理着脑海中乱成一团麻的思绪,眉心微微蹙起,不理解地歪了一下脑袋,几缕发丝从她的肩膀滑落。
“什么奇葩爹娘,还有那个冷冰冰的臭男人。”江稚鱼小声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嘟嘟嘟---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信息提示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江稚鱼懒懒地伸手拿起手机,眼睛扫了一眼屏幕,已经12点了。她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打开消息查看,随后托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群聊:全员饿人
秦宥琛(穿西装的奥特曼头像):查找完毕,没有打草惊蛇,等待出发。
江稚鱼(发光小鱼头像):地点。
秦宥琛(穿西装的奥特曼头像):[定位]
曲意绵(套着鱼帽子的Kitty猫头像):(动画表情)出发!
江稚鱼嘴角微微上扬,手指轻快地操作着,你修改群名为“全员恶人”。
江稚鱼(发光小鱼头像):顺眼了。
江稚鱼(发光小鱼头像):时间还早,等我通知。
她利落地合上手机,然后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拖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拖沓声。她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水流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江稚鱼简单地洗漱好后,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伸手轻轻打开房门,先探出脑袋左右窥探了一下,随后又踮起脚尖往楼下看了看,发现没人,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沈既白不在,很安全。
可是很快,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摇了摇脑袋,几缕发丝在脸颊边晃荡。“这做贼般的想法是什么鬼?”她小声嘀咕着,脸上带着一丝懊恼。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江稚鱼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去了。走到沙发旁,她随意地踢掉鞋子,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一旁满满当当的零食架子上,那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像是一座美味的小山。少女眼睛放光,伸手取了几包零食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珍贵的宝藏。接着她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电视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倏忽,门开了,那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就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她下意识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身体像是被突然触动的弹簧。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那模样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转身跑开,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跑什么跑,江稚鱼,有骨气点。”
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沈既白提着一大袋沉甸甸的蔬菜和肉食缓缓走进屋来,他走动间衣袂飘动,携着几缕寒冷的凉风一同涌入屋内。
鹤川的冬日总是格外寒凉些,寒冷的空气像是无数冰冷的小针,毫不留情地刺向每一寸肌肤。少女不禁瑟缩了一下身体,她那雪白莹润的脚趾像嫩藕芽儿般,十分可爱地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丝丝寒意。
沈既白看到沙发上的少女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这诧异仅仅在他眼中停留了一瞬,而后他便将门轻轻掩上。
他的目光落在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上,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随后俯身将拖鞋捡起,然后放在她的脚边。
“既然能感知凉意,就穿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起身看向她。
江稚鱼没什么表情,仰着头,润润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而后伸脚又把鞋子踢乱。
沈既白却不急不缓地又将鞋捡好,而后几步走到少女面前,修长而高的身姿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少女抱起,那轻松的模样就像抱起一片羽毛。
江稚鱼懵了一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放在了字画下的梨花木柜上。她的双脚触碰到柜子时,一股热意从脚上肌肤处传来,少女的眉眼低敛,眼睛里多了些不解,却听他低沉而冷漠的声音缓缓传来。
“不想欠浮笙人情,就把鞋穿好。”
沈既白半蹲在地上,将鞋缓缓给少女穿上一只。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口处却倏忽一凉,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那里盘旋。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踩在自己心口处那只细腻莹白的小脚上,目光微微一滞,放下手中的另一只鞋,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自己穿。”
江稚鱼一只手无意识地支着下巴,那模样就像一个陷入沉思的小狐狸,歪着脑袋看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与挑衅。
“沈大人这是知错了,在讨好我?”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狡黠,就像一根小刺,看似不经意却又精准地刺向沈既白。
沈既白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语,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扫向沙发上那一堆凌乱的零食,长眉微微蹙起。
“还是,你就喜欢当舔狗?”
江稚鱼轻哼一声,那哼声里带着一丝不屑,她眸色幽幽地扫了一眼他,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脾气的吗?可不能在计划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出什么变故。
同样拎着包瓶瓶罐罐调味料打开门进来的二嚯子听到这话,蓦地笑了出来,连带着一旁壮壮的猪像是被笑声感染了一样,直接就是几声响亮的猪嚎,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沈既白轻飘飘地扫了一人一猪一眼,缓缓启唇:“中午吃烤乳猪。”
二嚯子一听,瞬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紧紧抱着他的猪,泪洒满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沈大哥,求放过,我们是狗,我们是你的忠实舔狗!”
沈既白:…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