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夜启正就是被夜萧然打败的,那么这一世也交给他了。
况且夜启正与他早已互相看不上,夜萧然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定然会全力以赴。
“朕如何信你?”
“皇上可以随便去查一下,夜启正的罪证多了去了,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力就可以出来。”
“皇上不相信,我可以带三皇子前去夜风寨剿匪,收回赃物,如果没有带回我说的东西,到时皇上定罪,我绝不多言,任你处置!”
皇帝好整似假的看着她,眼底的戾气退散了很多。
“你和朕说出这些,肯定不是单单为了那些所谓的名誉,你想要什么?”
叶竹溪闻言,郑重的跪下:“皇上英明,臣女不想要什么,只是想求皇上放过我大哥!”
皇帝轻笑:“原来是为了傅景渊!”
“傅景渊杀了夜凡之事已有证人,要想直接放了他,恐怕很难!”
叶竹溪抬眼,着急道:“皇上,我大哥是冤枉的,他真的没有杀人!”
“现在夜启正还在气头上,他会杀了我大哥的!”
皇帝闻言朝她摆了摆手:“这个简单,朕可以下令让夜启正放人,将他关到天牢里,夜启正的手还不至于伸到天牢,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朕自然会放了他!”
叶竹溪无奈,但现在只能这样了。
……
之后,她拿着皇帝的圣旨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侯府。
知道侯府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叶竹溪还将荷叶捡回来的洛川一并带了过去。
洛川是前两日,他和傅景渊回来时,荷叶在家门口捡回来的,之后听荷叶说他武功极厉害,就想留在府里当个看院的,想不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因为带着武功高强的洛川,所有试图阻止她们的,都被他打飞了。
看着地上一片哀嚎,叶竹溪愣住了,这哪叫挺厉害啊,这明明是非常厉害好吗!
等三人来到候府地下室时,入眼的便是用锁链绑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的傅景渊。
他身上的衣服染满鲜血,整个人更是没一个好地方,肉和衣服粘在了一起,看上去一整个血肉模糊,分开的双脚也被他们用钉子钉在了刑架上。
此时,他好看的俊脸上一片苍白,嘴唇干裂,低垂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可偏偏他都这样了,手拿鞭子的陈少将还是一鞭一鞭的往他身上打去。
看到这些,叶竹溪心疼的无以复加。
洛川眼底一冷,冲上去直接拉住了陈少将要打下去的动作。
他回头看到叶竹溪,只愣了一下,随即嚣张的仰了仰头。
“叶竹溪,你什么意思?”
叶竹溪没有理会他,上前扶上傅景渊苍白的脸。
傅景渊感觉到熟悉的触感,他虚弱的抬眼,对上叶竹溪泛红的眼。
他努力扯了下唇角,低低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叶竹溪便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她心疼的将他嘴角流出的血擦干净。
“大哥,我带你出去!”
陈少将听到她对傅景渊说的话,冷笑:“叶竹溪,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傅景渊杀了夜凡,皇上都下旨了,别妄想能带着他活着走出……”
叶竹溪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眼底满是阴狠,她快速拔下头上的银钗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时,狠狠刺进他脖子上。
男人想不到叶竹溪会突然发狠,只感觉喉咙一紧,他震的瞪大眼睛。
“啊啊啊”
叶竹溪不解恨,又用力刺了好几次,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最后,直到男人倒地一动不动后,她才收了手。
“我说过,敢伤了傅景渊,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陈少将到死都不会想到,他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杀了。
傅景渊看着眼前瞬间成长的女人,心里终于有了别样的感觉。
他漆黑的眼底仿佛一个黑洞,正一点一点的想将叶竹溪吞噬。
荷叶惊呆了,她张着嘴震惊的看着叶竹溪,如果是前几天谁告诉她,叶竹溪会杀人,她是第一个不信的。
夜启正赶到时,他们已经带着傅景渊走出了地下室。
他看着几人,冷冷吩咐道:“抓住他们,一个都不准放过。”
“我看你们谁敢“
叶竹溪挡在几人前面,将手里的圣旨丢到夜启正手中。
“皇上已经下旨将傅景渊带回地牢了,侯爷可以自己看!”
“……”
夜启正展开圣旨一看,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他眯了眯眼看向地下室的方向。
“虽然皇上下令放了傅景渊,但是你却杀了我手下,叶竹溪你不觉得自己太放肆了!”
叶竹溪没有任何退缩,她不屑道。
“那是陈少将自己找死,第一,皇上让你带傅景渊走可并没有说过要你的手下将他打伤,可你们却敢伤他至此。第二,皇上已经下令放过傅景渊,可陈少将却违抗圣旨,依旧阻挠我们,我只是奉旨行事,将违抗圣旨的人处理掉而已!”
夜启正听着叶竹溪将事情颠倒黑白,他顿时语塞,脸被气的僵硬。
看夜启正被气的不轻,叶竹溪勾唇冷笑:“怎么,侯爷是觉得自己比皇上大,要违抗圣旨吗?”
夜启正现在还不会轻举妄动,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他,在没有做好一切准备之前,他不敢公然挑衅皇帝的权威。
叶竹溪就是抓住了这点,才敢直冲侯府要人的。
“让他们走!”
夜启正虽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身后的手下得了命令,不敢违抗,只能乖乖让出一条路。
洛川背上傅景渊,和荷叶一起紧跟着叶竹溪走出了候府,这次没一个敢阻拦他们。
将傅景渊带回将军府后,等在府里的大夫立马给他包扎伤口。
叶竹溪一路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回家后在掀开他衣服看到他的伤痕时,叶竹溪心疼的哭了。
“大哥是不是很疼啊!”
傅景渊摇了摇头,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疼痛,只是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出卖了。
听着叶竹溪在耳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傅景渊轻笑。
他这个受伤的都没哭,反而是她哭的泪流满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杏眼里盈满泪水,小巧的鼻子通红。
“你还笑!”
叶竹溪听到他的笑声,哭的更伤心了。
“因为若若为我难过,我高兴!”傅景渊收起了笑容,目光直直的看进她眼睛里,满眼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