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瞧着胖妈妈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探了探阿宁的鼻息,于是顺势问道∶
“她咋样?”
【死了没?应该没有,要是提前领盒饭的话,我这还可以友情赠送,送葬一条龙服务。
包售后的哟,我那硫酸正好还有剩的,一瓶下去保证了无痕迹,来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是可惜那银铃,一点儿作用都还没发挥呢。】
胖妈妈累的要死,大汗淋漓,偏偏周围是雨林,潮湿的不得了,那个黏糊劲儿就别提了∶
“且死不了呢!”
像是为了要证明一下自己还没死,不用埋的阿宁猛然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
“咳咳咳……”
那架势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一时都没缓过来。
别给她裹个草席就埋了呀,那多不划算呐。
她倒是不怕吴邪装瞎埋了她,怕的就是边上那位儿随心所欲的真龙虾。
瞧瞧她这醒的多及时啊,再晚一秒那就该上演一番容嬷嬷扎针了。
胖妈妈用手指了指阿宁所在的方向,感慨∶
“我说什么,狠人活千年呐!
潘子,这人面鸟这么厉害呢?自带次声波bGm,咋的?整个低音炮给咱考考英语听力呀?
关键这没点儿文化,没点经验,还真会着了道去,这不欺负胖爷我没文化吗?”
搁那儿坐在石头墩子上,休息的潘子也被逗乐了,紧张的情绪稍稍放了点儿,开始讲解∶
“有些东西会吸收正常的声音,然后转化成次声波,声音越大次声波就越强烈。”
咳咳,这个初中物理老师应该讲过。
乐乐课堂∶你学会了吗?呵呵。
初中的物理你是嗤之以鼻,高中的物理你是爱搭不理,大学的物理你是高攀不起。
苹果砸出来的概念神,牛顿只是其中之一。
海森伯,狄拉克,居里夫人,威尔逊等众多物理学大佬∶
天才只是见我们的门槛,挥手不是抱歉,而是菜鸡你还得练!
初中物理只是基础,如井底蛙观天上月。
高中物理只是门槛,若一粒蚍蜉见青天。
听不懂,学不会,要考试,很崩溃!
吴邪这个浙大的学霸表示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脑瓜子365度,融会贯通知识∶
“怪不得那壁画上有敲鼓的场面,那些雕像估计是材料有什么问题,
也可能是内部有什么构造,总之,可以将这些鼓声转化为次声波。
才会让那些活人祭品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嘎在半路死不瞑目。”
缓过来的阿宁听了这一番分析,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
“看来我们炸路产生的爆炸声,给这些雕像提供了声源。”
也就是说这一炸没炸出个通路来,反倒炸出个通天路来!
这阳关大道才走的好嘞!有专人引路的公家路,可不好走吗?
吴小狗也表示很无奈,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小嘴叭叭∶
“八成是这样,平时打个雷开双闪什么的,也能被那些雕像吸收转化。
路上那些动物的骸骨,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胖妈妈听人说完后,非常有礼貌的小学鸡式举手表示自己有一个大大的疑惑∶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为什么你们都有事儿?我没事儿呢?”
嘶,咋个听出来了一股炫耀之感呢?是不是胖妈妈在心里偷偷臭屁自己?
吴邪捶了捶有些酸胀的腿,轻轻一拳下去,那叫一个酸爽,面部表情好险没维持住∶
“嘶,估计是因为你肉厚吧?”
“胡扯!扯犊子!小天真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哄哄胖爷我吗?”
“得得得,胖爷V587,我甘拜下风,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愿效犬马之劳。
咱胖爷天下第一,小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得了,行了吧?瞧你笑的,嘿嘿(?′w`?)。
咱哥三有难同当,没福硬享,上次都是我请你,要不这次胖子你请我一次呗?”
“去,去,去,小天真你好意思吗?上次你给我吃的什么,我还用说吗?”
下一秒潘子无情戳破了胖妈妈的美好幻想,37度的嘴吐出如此冰冷的字眼,成功将主题掰回正轨∶
“其实,次声波的伤人原理,主要是靠内脏共振,关键是心脏。
所以,一般身体越好,症状就越强烈。”
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这番话不就明摆着说胖爷嘘?
这咱胖妈妈能忍吗?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一边儿的阿宁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以拳抵唇强压下笑意。
就连小哥的唇角都微微向上勾了0.00103纳米,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吴邪这小子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呲着个大牙花子乐的。
胖妈妈一听这话,那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大番茄,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嘿!潘子,你这话可就太伤人了啊,啥叫胖爷我身体不好呀,
胖爷我这一身腱子肉那是白长的啊,我这浑身的力气,能把你小子抡起来转好几个圈儿呢!”
说着还撸起袖子,露出那白花花又肉嘟嘟的胳膊,用力地攥了攥拳头。
好似要证明自己有多强壮似的,可那胳膊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看着倒更有几分滑稽。
吴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胖妈妈打趣道:
“胖爷,您这胳膊,看着是挺有威慑力哈,
估计抡起来能自带一阵风呢,就是不知道这风能把粽子吓跑不呀。”
“小天真,你还笑,再笑胖爷我可就翻脸了啊,我这身体好着呢!
那是你们这些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比的嘛,就说咱之前下地那回,那些个沟沟坎坎的。
胖爷我哪回不是健步如飞,你们几个在后面追都费劲呢。”
胖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还迈着大步来回走了两下,那肚子一挺一挺的,活像只趾高气昂的大鹅。
农村三霸,土狗,公鸡,大鹅,胖妈妈是大鹅,吴邪是小修狗,那大公鸡是谁呢?
阿宁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忙摆摆手说道:
“胖爷,您这步伐,那叫一个豪迈啊,怕是那行军打仗的将军见了您,都得自愧不如呢。
不过您这身体好,以后那些个重活儿可都得靠您多担待着点儿咯。”
阿宁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妙,言外之意胖妈妈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干啥事儿了呢?总不能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歇着,让小姑娘去前面顶着干重活吧?
阿宁是不输男子,那他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到时候传出去……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咱就是说倒斗的名声会好到哪儿去?
难不成还敢在警察局前来回摇摆,大喊着大爷快来呀?来抓我呀?
所以胖妈妈很利索的回复∶
“那是自然,胖爷我向来不推脱事儿,不过你们可别以为我身体好就好欺负啊!
下次再有啥好吃的,都得先紧着我来,就当给胖爷我补补这‘虚弱’的身子了。”
胖妈妈故意把“虚弱”两个字咬得很重,那模样别提多搞怪了。
安景澄微微挑了挑眉,也上来翘着个二郎腿凑了个热闹:
“那下次遇着粽子,你在前面顶着,我们在后面给你加油助威。”
“嘿,安老板,你这话倒是实在,胖爷我还能怕了那些个粽子不成,
到时候我就冲上去,把它们一个个都打得找不着北,你们就瞧好吧。”
胖妈妈又拍着胸脯保证起来,那拍得“砰砰”响的声音。
在这安静了片刻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响亮,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笑声在周围回荡着,与七十年前的一伙人身影交错着重叠。
乐,何为乐?为何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