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歌推荐,《出山》)
“那个,你别不当回事。
神之眼能别用就别用,你那个问题我们都知道了。”
突然想起在告别前,吴棱那逐渐认真起来的神色,许归期也没有心思与他再说笑了,闷闷的点头应下。
“不用元素力么......”
许归期低声喃喃,低头盯着手掌,掌中的青玄风色缓缓消散。
“唉,没有乐子了。”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这一举动显然惊动了不远处的丘丘人,它们惊疑地扭过头,盯着这位从草丛里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odomu?\&(陌生人?)
\&Ya odomu。”
它们警惕地举起木棒,还有的丘丘人从地里刨出来一只火史莱姆。
“mi是,呃,是朋友,不是ika。”
许归期磕磕绊绊地跟它们交流,很是费劲。
真是的,“朋友”那个词儿用丘语怎么说的来着?
许归期挠挠头,想破脑袋也没回忆起来。
丘丘人的视角:一个人类突然从草里长出来,说:“我*****,**坏人。”
丘丘人们互相对视几眼,按它们浅薄的理解,这个人类好像是承认了自己是个坏人。
那还有可犹豫的呢?在呆楞了几秒钟后,一个举着火把的丘丘人率先大喊一声“biat!”,挥舞着手里的火把,就冲了上来。
其余的丘丘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拿出十八般武艺,来招待起这位恶客。
“真的好想扩散一下啊......”
只要一丢丢的风元素吹过去,这个丘丘人火把上的火焰就会”呼——“的一下子,蔓延到所有丘丘人的身上,然后它们就会高兴到兹哇乱跳,许归期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走他们的肉和水果。
又一个痛击我的队友了属于是。
“唉——”
没办法,对于他这种高等元素论毕业的人来说,不去打元素反应真的很难。
想要用什么吃的填补肚子,只能请丘丘人们睡一觉了。
许归期干净利落地躲过所有攻击,手上的地质锤上下飞舞,努力保证给每一只丘丘人带来安稳甜美的睡眠。
等到所有丘丘人都躺下了,许归期忽然有些感慨,掂量掂量手里的地质锤,别在腰间。
“没想到,长枪竟是如此不便之物。
什么长柄武器,不要了。以后就用锤子,当个物理近战法师。”
收拾好这个丘丘人营地里的所有食物,许归期将蘑菇和禽肉串成串儿,放在火堆上烤了烤,还有日落果和树莓,权当作午饭。
“唔,丘丘人的东西为什么比盗宝团的还好吃......”
许归期吃的贼香,果汁顺着嘴角流下,差点滴在他的衣服上。
“那下回就多多照顾丘丘人的生意算啦。”
许归期也就是欺负欺负这些丘丘人不懂人类的语言罢了。若是丘丘人能听懂许归期的话,非得跳起来大喊“你不要过来啊!”
吃饱喝足后,收拾干净走人。许归期也不想在这里久留,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外出觅食的丘丘人部队回来了。
此地是通往石门的必经之路,丘丘人们敢在这附近扎营,并且还没被剿灭,定有其中原因。
成熟的冒险家总能在冒险的途中采集所需的物资,顺便感谢大自然的馈赠,能顺走的东西不能落下。
把路边的薄荷和树莓都给薅了,岩晶蝶没抓到,有些可惜。
许归期的路线
走过一座石桥,远远的就看见了坐落在石门的建筑,两扇石崖如门扉,将一处险关夹在其中。
真可谓是山高地显,万夫莫开。
走上高高的石坡,还见到了两家茶水铺子,许归期坐下来,要了两碗大碗茶。
铺子的老板是个叫老周叔的老爷子,嘴里总在念叨着什么“山月常在,但红颜已消”,许归期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客人是要歇脚?”
“是的。”
“过了石门往北,可就是蒙德的地界了。”
“是啊。”
老周叔忽地感慨起来,咂咂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
“年轻人东奔西走,是好事,能发生新的故事。
不像我,我一身老骨头,这辈子也就这么安稳平淡的过去了,只能听来往此地的年轻人讲讲故事,再把这些故事讲给其他人了。
唉——浮萍一生,莫抱憾终老啊。”
“那......等我回来,我把我的故事讲给您听?”
许归期搁下手里的碗,眉眼含笑。
“哈哈哈,求之不得。”
老周叔拊掌大笑,又拉来一个小板凳,坐在许归期旁边。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许归期。”
......
在许归期离开后,老周叔就像没看见桌子上那茶壶和两个碗一样,没有收拾就去别的桌上忙活了。
之前许归期坐过的那个小板凳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年轻人,白发绿眸,看模样倒是与许归期有几分相似。
可是老周叔却没有来招待他,就像......看不见他一样......
他重新将两个碗斟满茶水,将其中一碗推到对面。
对面是真的空无一人,唯有微风拂过。
“你倒是死的干净,让我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啧,这稻妻还去不去啊……”
他拿起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艰难地咽下。
“咳咳,唉,还是要亲自尝尝,才能明白你说的清苦是种什么味道。”
他缓缓旋转着茶碗,看着茶叶沫子在碗里微微打着旋儿。
不久,又来了一桌客人,老周叔招待他们坐下,就和这个年轻人坐同一张桌子。
年轻人在他们坐下前就站起身,径直转身走过,身体与别人迎上,又透过,根本没有丝毫阻碍。
“不论是把那座岛拽下来,丢到海里去,还是整座大陆全都陷下去,总之来的快些吧,我等得有些心焦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璃月。
“好歹离开璃月了。去哪儿都行,别让我待在这儿了......”
他像个幽灵,身体一边走一边消散,化作细细小小的灰黑色颗粒,混在风中,朝许归期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风赶上许归期的脚步,灰黑色的颗粒眨眼就落在他的影子里,消散无踪。
......
石门之景
此处望璃月,北陆未闻第二州。
层叠多少峦与水,中间一点红悬楼。
年年岁岁景如此,不知几多秋。
岁岁年年人不同,却道未经几度秋。
举茶以作酒,凭栏拍案再拊手。
话那儿时梦貂裘,转眼忽觉鬓如雪,何处起高楼?
左右皆笑俯首,一语道破缘由:
人生便如此,夫复欲何求?
春去秋来红颜老,再弹几曲儿琵琶且消愁。
呵,上头,上头……
……
辞了那间茶摊,许归期往石门关隘走去。
心中畅快,脚下也轻盈。
天也晴朗,云也平缓。
风也轻柔,空气也舒爽。
路上横着的蜥蜴正晒着太阳,许归期心情好到都没有管它,若是以前,一定会犯贱将它踹进草丛里。
“.......是我装模做样在瞎掰,还是他们本就心怀鬼胎......”
哼起出山的小曲儿,这种不用瞎操心的感觉让他着迷,甚至很想让这段路更长一点,让他多走一会儿。
耳畔有清风拂过,他的脚步迈出,一步,便踏上了蒙德的土地。
也是此时,秋天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