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一只彩蝶翩翩飞舞,在前引路。
而在其后面,跟着一众人。
为首的,正是喻淑言。
而在她身后,则是宫北歌、宫秋颜、温朗,以秦老为首的各位耆老和崔荣兴,后面,就是跟着一众护卫和侍卫。
而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很快就吸引了街道上百姓的关注。
凑热闹,是百姓的天性。
虽然,宫北歌等人,看着就是气势十足。可是,这却是不影响老百姓们,远远地跟在身后。
“周兄,你说,这觅踪蝶不会真的可以,仅凭我们提供的妹妹的衣物气味,就可以找到她们吧?”
王紫年眼底有着忐忑。
周果叶虽然神色还算淡定,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显露着此时,他内心的担心。
王紫年急了,又靠近了他几分,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若是找到相府~那我们岂不是,得罪了相府吗。不仅得罪了相府,更是会让公主殿下丢脸,岂不是还会被她嫌恶。哎呀,早知道会如此,我就不听你的了。”
周果叶被他说得心烦,快走了几步,显然不想听他絮叨。
王紫年却是紧跟了上去,接着絮叨:
“你说,当初我们怎么就会答应,和那个温朗合作呢。唉,要不是他,咱也不会把公主牵扯进来。你说,那些耆老平日那么清高孤傲,就算皇帝给喻淑言赐匾,他们也不该愿意跟着来呀。还有,秦老那可是从不入宫的人,怎的就恰好入宫了呢?哎呀,这个喻淑言真是运气太好了吧!早知道,咱就别得罪她才好啊~你说~”
“够了!”
周果叶终是忍不住,轻斥出声。呵斥完,给了王紫年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就走。
王紫年撇了撇嘴,轻声哼道:
“什么东西,一个庶子而已,得意个屁!”
发泄完,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阵,彩蝶飞到了一个府门口,再不前行。
众人也都顺势,站在了府门前,抬头看去。
当看到,那金灿灿的“国相府”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瞬间的愣怔。
宫北歌目光闪烁。
秦老等人,眉头微蹙。
温朗则是,微微挑眉。
宫秋颜则是,直接问出口:
“喻娘子,你是说,周家王家的小姐,是在相府之中?”
喻淑言微微浅笑:
“这不是我说的,是觅踪蝶说的。”
秦老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心:
“喻娘子,你~可有把握?”
虽然,秦老是不怵勋爵的。
可是,喻淑言只是普通商户女。不怕光明正大,就怕背后捅刀。
国相对当今圣上,那是有从龙之功的。更是权倾朝野,势力盘根错节。
喻淑言这个丫头,他很是欣赏,更是喜欢。
她若是得罪了相府,能找到证据还好,可若是找不到,即使是他,也是很难护着她的。
所以,他忍不住询问,也是带着提醒的意味。
喻淑言看出来,秦老是在真的担心她,心底感激,却是笑道:
“秦老放心,我对觅踪蝶有信心。”
秦老见她神色笃定,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底暗道:
一会儿,若是在相府找不到周王两家的小姐。他定要以培育觅踪蝶为借口,协同各位耆老护住她。
宫北歌眼底寒意涔涔:
司徒雄那可是她坚定的追随者,也是宫南弦用得极为顺手的奴才。
朝中对于宫南弦的继位,虽不敢明着表达疑虑,可私下里有不忠之心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那些老东西,可都需要司徒雄这把刀,去屠宰震慑呢。
这喻淑言,居然把什么觅踪蝶,引到相府来了,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公主殿下,不知道,这相府大门,您可敢为了您的密友,而继续追踪到底呢?”
喻淑言似笑非笑地盯着宫北歌,显然,是在故意激怒她。
宫北歌微抬下巴,眸底满是嘲讽:
“喻淑言,你莫不是傻了吧。你难道是想说,相府劫持了她们两个?动机呢?”
喻淑言依然浅笑:
“这个,还等找到两位小姐,公主殿下亲自询问相府的好。毕竟,我只负责找人,可不负责断案不是。”
宫北歌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股子气顶到嗓子口:
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挑衅她。
可是,若是真的在相府找到了人,或者尸体。
这么多人看着跟着,尤其还有秦老等耆老在,国相的处境将会很难。那些朝堂上,死死盯着国相的政敌,定会死咬国相不放。
宫南弦和她,想要护住司徒雄,也会很难。
而司徒雄帮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要他不泄露出去,就必然需要护住他。
到时,宫南弦和她,会很为难呐。
想到这里,她虽然气急,却还是没有接话。
喻淑言见她,居然如此能忍,继续刺激:
“公主殿下,你如此犹豫,到底是在担心,在这相府找到她们,还是找不到她们呢?难道,公主殿下也觉得,这相府会做出,掳劫官眷的事情吗?”
宫北歌喝道:
“放肆,相府自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喻淑言点头:
“既如此,公主殿下又是在犹豫什么呢?
宫秋颜附和点头:
“是啊北歌,你既然肯定,周王两家的小姐不在相府,那么,跟着觅踪蝶进去转一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宫北歌暗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毕竟,相府确实,没有任何劫持她们的理由。
想到这里,宫北歌点头:
“好,若是找不到她们,那么就证明,这觅踪蝶就是假的。到时候,喻淑言必须任我处置。”
说着,不等喻淑言反应,直接带着众人,敲响了相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