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计划岂不是无用了嘛,还有那易容皮也是委屈了小姐。”
“这倒不碍事。只是唯有一点不明,下午退亲一事刚传出,晚上楚王府便来人,说退亲一事作废。这其中是何原由?”
突然门“嘎”的一声,转身看去,只见一身披着御春寒外衣的韩绪风瑾走了进来,“门外就听见妹妹的苦恼了,不怕有心人听见了去。”
倒着温茶,端着朝门前走去,“哥哥来了。”
将茶杯递了过去,柔声“喝些,暖和暖和。”
接过,轻抿了一口,便双手捧着取温,朝内室走去。
见人坐下,打量着,“哥哥还有心情戏弄我。哼!”
放下茶杯,看向坐在对面的你,“那哥哥来给妹妹解迷津的,这下不生气了吧。”
“哦?那快给我说说呗。”一脸笑嘻嘻地看着风瑾。
“妹妹难道忘了王妃来过府上,还与妹妹说过话呢。”
“原是如此。楚世子想退亲便派人伪传王妃的话,楚王爷得知后,派人与父亲说明亲事。”
“不错!一点就通。”
起身朝室外走去,“哥哥自个品茶吧。”
仰着头看着闺中装扮,还不忘叮嘱,“早些回府。”
手里不停地甩着出府令牌,转过来,看着坐在室里的韩绪风瑾,“知道了!”转身,怡然自得地向院外走去。
“小姐!”抱着叠得高高的书籍卷轴竹简,又得追赶精力旺盛的小姐,“时辰不早了,若是被发现偷偷溜出府,大夫人又要责罚小姐了。”
“这街道上卖的书摊都被小姐买光了,要不,明日再来?”喘着气,看着在书院门前站着的小姐。
回看了身后,“你在此地等着。”
继续往院门里瞄着,“奇怪?怎么没人?”
跨过门槛,径直走了进去。
书阁里走出一门童,连忙招呼,“姑娘,要何书?”
径直向门童走去“可有古卷书籍?”
“有的,姑娘随我来。”
随即朝书阁最里面走去,一路上看着挂在墙上的古画书卷,把历朝历代都一一记载其中,有喧闹街市图;有君王出征图;有君臣共议之图,跌落心底的心又开始沸腾起来了,心里暗暗自喜,看来没有白来,这南凉竟然有记载书中出现的朝代,只要把这南凉摸透了,那么肯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法子!得跑路喽,难不成待在这里成亲?不可能。
走在前面的门童突然在一座阁楼门前停住,向阁楼上仰望,“姑娘,此地便是古卷书籍存放处。”
“多谢。”朝里面走去,上至阁楼。
突然“嘭!”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站在房屋过道中间的你,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轻轻地往前走,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心里不停念叨,“没事的,没事的,只是风吹。”
突然“何人?”一声浑厚有力且悠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清冷寒气。
立马卷缩起来,使劲往有遮掩的地方挪去。嘴巴不停地念叨,“没事的,只是风大而已。”
过了一会儿,方才的寒气好像散了些,捂着双眼的手慢慢张开,
只见穿着一身墨绿青衣,两袖绣着金凤羽翼沿至衣袖,腰间佩戴着青绿腰带,雕着龙形绿玉紧紧地扣着腰带,穿戴着细长至锁骨处,精致如金黄丝线左耳饰的男子。
无不惊叹,怎么这妖娆明艳!这衣品也太好了!又往上看,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清冷;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下唇略厚于上唇,m唇形;双眼凤形,眼睫细长,眉形如剑略带柔和,不禁惊叹,“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都忘了方才的害怕与恐惧。
人也看清了,也没那么害怕了,还把人瞧了这么久,怪尴尬的。
立马转身,朝四周看了看,轻哼了一声,“嗯哼!“缓解方才的尴尬。
其实激动地怦怦跳,没办法,人太帅了!不敢直视。
“来此作甚?”一声清冷浑厚且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立马转过身来,双眼直盯着他看,“来寻书籍的。”
“哦?”眼眸寒光向着站在眼前的女子投去,一身绿沉无心绿相间的轻装便衣,插着一只欧碧色珠钗,珠钗挂着连缀,一身民间女子的装扮。
收回在你身上瞩目的眼,直径朝阁楼外而去。
朝他身后喊,“哎,咋走了?”
只见人走远,都不带回头那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冷,嘴里不停地嘀咕,“切,把人给吓到了,都不赔礼。”
“见过夫人!”立马退到石子路两旁。
“行了,快让开!”朝着竹林室院急步走去,嘴里不停地怒骂,“真是反了!”一路洒扫的家丁侍婢连忙后退。
突然,“嘭!”一道急促有力的推声将院门大开,直冲正院走去,紧随其后的管家和嬷嬷吩咐侍婢家丁将院门层层围住,“封锁院门!”
听到院外的吵杂声,放下书籍古卷,走出阅览室,朝室外厉声喝去,“何事?”
缓步望室外走去。只看见一群以大夫人为首的家丁侍婢乌泱泱地站在室外,将院里院外围得水泄不通,生怕有一只苍蝇飞出去似的,得了,又是这样每月都来那么一两回闹。
瞧见室内出来的人惊讶住了,“怎么在这儿?”,方才的趾高气扬如火如荼的怒火瞬间不知往何处撒了。
站在门边的人,扶额看站在室外的大夫人,“母亲有事?”
懒得理会,直接朝屋里进去,环视室内四周,嬷嬷带着一行侍婢纷纷朝着内寝进去搜,其余家丁院外站着。
接过侍婢递来的茶水,吹了吹茶杯冒出的热气,又抬头朝着门边的人平了平方才的怒气,苦口婆心地劝着,“往后,少过来。这青天白日的,纵是兄长,常在妹妹的闺院,成何体统?多少都会招来闲话,往后还如何议亲?”
走了进来,毫无避嫌之意地说着,“母亲这是哪儿的话?青颖再如何不是母亲亲生,但也是韩绪家的,这般说来,便是来往甚密也无妨。”
“你…!”被气得不知该拿这儿子如何了,连茗茶心情都没了,刷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不再说话。
向内寝走出的嬷嬷厉声喝问,“人呢?”
身旁的侍婢战战兢兢,对着大夫人摇了摇头。
这下更怒了,朝侍候院外的丫鬟怒喝,“大小姐人呢?”
院外一群丫鬟连忙跪下,“夫人,小的不知!”
拍板怒喝,“管家,吩咐下去,去找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