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左相,见过国师。”韩绪风瑾随即朝着正席位上的沧溟鞠了躬。
沧溟看向客座,眼神示意韩绪风瑾,沉声道:“请。”
“因南下微服私访,事务繁忙,一直未回京。不料发生这变故,令妹有幸得国师相救,韩绪府上下感激不尽。”
说完,韩绪风瑾起身,朝着正厅席位上的沧溟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沧溟注目而视客座身旁的韩绪风瑾,沉声道:“左相言及过之了,此乃本座之义,算不得什么。”
言罢,随即拂手挥袖,看向客座示意韩绪风瑾坐下。
“多谢。”
回到客座上,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嘴角一直带着笑,举着茶杯朝正厅上的沧溟,“国师,请。”
沧溟轻抬眼角,轻点淡淡回应韩绪风瑾的举杯相邀之请,“左相千里迢迢回京,舟车劳顿,刚回京中,便马不停蹄来此,本座为南凉国师,岂有不体恤尔等之意。此茶乃雪龙玉山,颇为有名,亦是上等好茶,左相快些品茶。”
“多谢国师。”
随即韩绪风瑾一饮而尽后,收起手中扶扇,从衣袖中掏出一锦盒,放置桌上。
沧溟紧抿薄唇,清冷寒光,定眼看向桌上的锦盒,暗红古色的方格子盒,盒子的四方外形都雕刻着花纹的纹络,纹络周围边沿镶嵌着梅花色的珍珠,镶嵌的珍珠,呈现的错落有致,完全没有繁杂零落花哨的既视感,方格盒的盒盖上雕刻着梅花色的琉璃杯形状,屹立在盒盖上。
“此乃夜明珠。国师为仙人之躯,此俗物于仙人而言,自是微不足道。还望国师莫要嫌弃。”
“哦?”拂袖一挥,锦盒瞬现到正厅席位桌上,偏眼看向锦盒。
只见木盒镂空散发出熠熠的白光,光亮忽暗忽明,白色圆滚珠里,是星星点点的亮光在不停地交叠流动,好似一直穿梭不息的星星漂流,只是白色圆珠里这些渺小到尘埃粉粒的星点,只得在这圆方里永无止境地滚动。
“想不到,此珠竟能发出,此等纯净之光。”
“此珠乃为一游方得道仙人集结天地灵气,所炼化而成的纯阳夜明珠。在下有幸与得道仙人结识,有恩与他,他便赠与在下以作答谢。他与在下言明,此珠能助人净身养性,若是修行得道仙人得此珠,能助其得道。”
“今日,便以此珠作为报答国师救令妹之恩。”
“哥哥!”,一声清脆悦耳之声从厅外传来。
韩绪风瑾一愣,转头看向门外,一时间双眼僵在站在门前的人身上。
厅上席位之人,满目怜惜,眼眸含光,似有无尽的话语藏进深邃的眸光中,又似是一片静静的湖光悦色般的目光,静静地投向门外一身浅粉衣裙,青丝如瀑,脸颊上略带些苍白之色,清丽婉容的女子。
门前女子愣愣地看向正厅,双眼一定,僵站在门口原地。
“怎么了?”韩绪风瑾不知何时走到门前。
你立即回过神来,扬声一笑,拉住韩绪风瑾,调皮问道:“哥哥南下执行结束了?”
韩绪风瑾轻点你额头,拉着你往里面走,轻声略带训道:“有难,怎么不书信过来?我纵是在南幸,你尽可派人书信告知我,怎么能仍由事情发生。若不是国师相救,今日你身在何处,生死也未知,知不知道这是何等危险?”
跟在身后的你,只得小声窃窃地解释,“这哪知道会遇险,哪还来得及送书信。”
“罢了,回府再细究。”
看向坐在韩绪风瑾身旁的你,嘴角轻笑,柔声道:“韩绪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你连忙起身,朝着正席位上的人谢道:“多谢仙尊相救。”
一旁的韩绪风瑾听到这话,对你就是小声训斥,“莫要无礼,快向国师谢恩。”
沧溟一声轻笑,为你说话,“本座与韩绪姑娘仙缘颇深,无妨。”
一侍女端着一杯茶壶和茶杯,走到你跟前,轻轻倒出茶水。
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回味饶香,可味道尝着却又不像平日叫得出名的茶,双眼睫毛一眨一眨,似乎这茶味有些熟悉,可细想了一番,却又没有尝过。
“此汤如何?”
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嗯。不错呢!”点了点头
“此茶乃本座精心熬制,加了些药膳勺花,金银花、雪莲灵芝,最宜为调养药膳之用。如何?”
听到仙尊这话,你一头雾水,这是啥意思?怎么好端端端让人端来这药膳汤汁,扬声一笑,有礼有节地回谢道:“是嘛,原来是国师亲自泡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在这先谢过国师了。”
韩绪风瑾连忙起身,举着茶杯,走到正席位去,沉声道:“此次令妹有幸国师相救,现国师又赠令妹药膳调养,如此大恩,无以为报。今日便以此茶敬国师,谢国师搭救令妹之恩,日后若有何要事,国师尽管吩咐,在下定竭尽所能,还国师之大恩。”
见韩绪风瑾如此,坐于正席位的沧溟,抬眼看着韩绪风瑾,缓声有序道:“左相无需多礼,先前本座已言明,韩绪姑娘与本座仙缘颇深,救她乃是因与本座之间的‘缘’一字。左相无需以己之行,还韩绪姑娘于本座之身的恩。此恩,仅韩绪姑娘一人可还,他人无法代之。”
你连忙起身,走到韩绪风瑾面前,一把抢过韩绪风瑾手中的茶杯,对着这位仙尊笑声示意,“国师,不要搭理我兄长说的话,我兄长这是犯糊涂了。”
说完,便拉着韩绪风瑾往客座去。
把韩绪风瑾拉回座位后,你连忙起身,举着酒杯向着这位仙尊答谢:“多谢国师相救,若是没有国师相救,恐怕现在是生死未卜。今日以此酒,敬国师。”
刚说完,就要将手中的酒杯喝下,酒杯还没碰到嘴边,手就不动了。
“韩绪姑娘,你伤势未愈,怎能饮酒。且本座也无需你以此来作何言明谢恩之意,本座救你,仅你与本座的‘缘’一字,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你连忙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尴尬释然一笑,“那便谢过国师了。”
“叨扰国师府已有些时日,因伤势未愈便一直无法回府,恰好今日兄长来接我,我就回府养伤去,不叨扰国师您了。”
沧溟嘴角轻笑,点头示意,随即看向门口,“既是回府养伤,便将这些药膳带回去。”
“啊?”
‘刷’的一下转过头,只见门外站成一排的侍女,端着各种瓶瓶罐罐,瓶罐精美,一看就是上等货,华贵凝练,连瓶罐都画上精美绝伦的国画,也太有涵养了。
嘴角一抿,不由惊叹,这哪是仙人,这分明就是妥妥的土豪,哪像那些一身素食素衣,吃穿用度简朴的仙人。而且这些瓶罐还只是用来装什么药膳补品何灵丹妙药,啧啧,隐形土豪。
“多谢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