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条位于城中静谧角落的小巷子所发生的事情,由于官府采取了极为严密的封锁措施,以至于至今仍未传出任何有关的消息。
殷觅钴心急如焚地赶回娘家,一进门便扑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向父母哭诉道:“爹、娘啊!沈宇从那该死的破巷子回来之后,当天晚上就突然病倒了,而且病情还越来越严重!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被那个妖魅般的家伙给暗算了,多恶毒的招数啊!爹爹,求求您快想想法子,一定要救救他呀......”
尽管殷觅钴哭得泣不成声,话语之中也因为哽咽而吃掉了不少字,但她那焦急万分又悲痛欲绝的模样以及断断续续表述出来的大致情况,还是让其父母很快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殷老爷毕竟见多识广,经验老到,他在听完女儿的哭诉后,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他没有丝毫犹豫,他当机立断地派遣手下得力之人前往那条巷子进行查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赶到那里时,却发现整个巷子早已是空无一人,并且无法正常靠近。
殷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眸也猛然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情一般。
只见他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走到殷觅钴面前,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女儿的双手,语气低沉而又严肃地说道:“儿啊,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吧!外面现在可不太平呐!”
此时的殷觅钴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眨巴着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父亲,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未等他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只觉门外一阵疾风吹来,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闷响——自家大门已然紧闭,将她牢牢地关在了屋内。
殷觅钴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自己老爹关在家里了。
另一边,朱轶一直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际,她才拉起林俊笙的手,小心翼翼地朝着府衙的方向缓缓潜行而去。
一路上,两人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黑暗的街巷之间。终于,他们来到了府衙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究竟打算如何救人?”林俊笙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疑惑和期待。
朱轶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神色。只见她慢慢地将手伸进怀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颗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珠子。那珠子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这是入梦珠,它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让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进入到梦境之中。”朱轶轻声解释道。
林俊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珠子。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功效奇特的迷药,心中不禁充满了好奇。
“你这入梦珠难道是自己研制出来的不成?”林俊笙忍不住追问道。
朱轶并没有回应林俊笙的问题,而是脚步不停地朝着地牢入口缓缓走去。只见她身姿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神秘。
当她走到距离地牢入口仅有几步之遥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她右手轻轻一挥,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入梦珠便从她手中飞射而出。这颗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地牢入口处。
刹那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守在地牢入口处的士兵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紧闭双眼,全身振动了几下。
他们紧闭双眼缓缓睁开后,脸上露出安详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开始随意走动。
看着眼前这神奇的景象,林俊笙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不赶紧进去吗?”
朱轶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急。”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地牢入口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我不理解!你分明对那朱小珠如此上心,但为何迟迟不肯将她从阴森恐怖的地牢中解救出来呢?要知道,那地牢可不单单只有一间间冰冷的牢房而已,其中还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酷刑啊!”林俊笙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
他非常了解地牢中的险恶情况,每多拖延一刻,那位普通的朱小姐就可能会遭受更多难以想象的折磨与痛苦。
“如果我们再不抓紧时间行动的话,恐怕再过不久,那位朱小姐都未必能够撑得下去了呀!”说到这里,他不禁心急如焚,双眼之中满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面对林俊笙急切的催促,朱轶却只是微微地一笑,笑容显得有些淡然。
“并非我不想立刻去营救小珠,而是目前尚未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良策。若是盲目行事,就算成功将她从地牢中救出,也无异于给她提前下达了死亡通知书罢了。”朱轶冷静地分析道,眼神坚定而沉着。
听到这番解释,林俊笙不由得低下头来沉思片刻。确实,如果没有周全的计划和足够的把握,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嗯......你说得不无道理。”
这里是异空间,轮不到他们这些外来者做主。
朱轶贴着墙体,“再说了,小珠现在被困只是因为住在那条巷子,我们要是现在去救她,那帮官府省事了。她就成了确定的犯人了。那时,小珠的亲人都会受牵连。我们连一个人都护不了,怎么护她那一家子?”
听到她这般理性又冷淡的语气,林俊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子。那冰冷的语调如同一股寒风吹过他的心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