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青摇头,往过走,
“你是不吃人,但是每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都不是好事。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时安回忆了一下,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压榨的太狠了?
“青哥,你的工作量,还能顶住吗?”
方季青直接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那么多戏,赶紧说正事吧。”
说正事,时安也正了脸色。
“青哥,刚才包师兄说给老爷子酿药酒,我才想起来,咱们这不是现成的资源吗?
师兄这有古法酿酒的方法,我们有药材。
而且,借着卖药材,广告就能打出去,这样的话,销路也不用愁。”
包淮波努力的往旁边看,躲避着方季青的目光,谁能想到就一句话,这小老板就能想出这么多呢?他自己也跑不了好不啦?
“你们看啊,咱们这样......”
“需要注意的我能想到的就是这几点,尤其是最后的污水一定要处理好再排放。”
“咱们不跟外面那些厂家比,咱们的药材随便用,到时候出来了也分高中低档,级别越高越限量。
我手里还有能提升品质的东西,到时候拿来师兄你检测一下,可以的话,高档的可以适量加入,提高效果。”
她是可以悄悄加在水里的,但是又一想,这边水好,药材好,可以想象,酿出来的酒也差不了,肯定要比市场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那早晚会引人注意。
与其等着到时候各种猜测各种试探,还不如一开始她就拿到明面上来,我就是有能提升品质的好东西,她又是国家暗地护着的人,反而会震慑住一些人的蠢蠢欲动。
这锅肯定是要甩到希布瑞元帅身上,但是也不能让国家白白的替她背了这个名头。
有靠山,为什么不靠?
“这个没问题,那说说分成吧。这个方子是包师兄提供的,而且,日后这边的研究指导工作还是要包师兄主持,我这边负责投资,场地,人员,管理,销售等等一系列的日常,所以,师兄,咱们亲兄弟明算账,给你二成,可以吗?”
包淮波懵了一瞬,赶紧摆手,
“等等等等,听我说啊。
这二成我知道肯定不会是小钱,说实话,穷了这么多年,我也很想要。
但是,我只出了一个不是十分秘密的方子,要不是有我养父的心血,我真不能昧着良心收了。
而且,我得跟你说,我,还是喜欢药材。
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一成,给小石头攒着。”
时安和方季青互相看了看,包淮波不像勉强的意思,
“那行吧,师兄,你就委屈点吧。
那这样,师兄属于技术投入,占一成;
我占四成;
一成留作年底员工分红;
两成注入到基金会的基金池里;
剩下两成,一会我问下温奶奶,交出去吧。”
国家是靠山,是为了保护她对国家有贡献的行为,她这算是借着这个获利,这靠山也不能老是这么白用不是?
两个男人都点点头,这格局,确实周到。
“我没有意见,要不是小石头,一成我都不能要。
药酒配方这边我倒是没问题,我手里有几个方子,我老师那边还有。”
“这个不急,这走手续还需要时间,还的建厂房,找设备。
再说咱们也不指着一下子就百花齐放,一样一样的来。
我手里还有一些方子,明天都拿来给你,都是御医传家留下来的,你看下能不能用。”
这个不用说,就是土着贵族乔清璃的功劳了。
一听这个,包淮波眼睛都亮了。
“打住,”
方季青赶紧插嘴,这话题,要是不打断,这俩人能聊到天边去。
“说正事。”
“这么的你们看行不行,这个酿酒法子呢,很多老酿酒人都会,而且,比我精通,除了几个关键的点,其他步骤他们都可以完成。
你要信得着我,可以找几个这样的老师傅过来。
药材和配方这一块我可以负责。”
包淮波现在也有了几个打下手的,他倒是能把之前做重复搬运的时间空出来做些别的事。
“青哥,”
方季青捋了一下思路,发现还是没有思路,
“技术,资金都到位了,我需要做的是办手续,走审批,批地皮,是吧老板?
这次用工还是针对村里人吗?”
“不绝对,像一些出力的他们能干的可以,但是技术岗位管理岗位之类的,都走正常招聘流程吧,不限制不优待,各凭本事。”
方季青点头,又要新一轮的开始做苦力了。
“青哥,如果城里的过来要准备宿舍吧?”
“对,这次既然从一开始就按正规流程,那自然是要都准备齐全了。”
“行吧,青哥,辛苦你了,我外行我不掺和。
别的都好,就是这地尽快批下来,最好赶在上冻前把该建的建好,天冷了室内还能接着干。”
方季青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给村里增加一个提供岗位的产业,村长乐不得的呢。
至于其他手续,安平农场这两年的势头正热,加上春天的冰雹那一遭,还有人等着看热闹,再加上最让人忌惮的,他们的领导都被交代过这安平农场是国家很重视的产业,几乎没有人敢使坏,很顺利的就办了下来。
九月开学,小景也要上幼儿园了,值得一提的是,时平捡来的那个小团子,派出所那边没有查到任何信息,自己还死活不走,就这么在这边住了下来,警察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主要是不好意思,这也不是人家时家的责任。
小景去幼儿园最伤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临时改名团团的小团子。
抱着小景哭的撕心裂肺,小景本就不多的难过被冲的一干二净。
村里没有幼儿园,要去镇上,第一天,全家出动。
时平开着商务车,看着满满一车人,无奈的很。
不是他狠心,他儿子就是上个幼儿园,下午三点半就回来了,这大阵仗弄得好像要送行。不过家里地位最低的他只能默默的当个哑巴司机,不敢说不敢问的那种。
一家人都在盯着小景也没注意外面,一辆车迎面而来,已经降速到二十迈,车窗也摇下来,到了嘴边的招呼迎来的是对面车的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