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泽眉头微皱,死丫头做梦还在骂他。
什么大坏蛋赵锦泽。
他是对她最好的人,哪里坏了。
赵锦泽捏了捏宋时微的脸,顺便亲了亲她的唇。
宋时微翻了个身,感觉被一只大型金毛犬舔着嘴巴。
“不要碰我。”梦呓般的呢喃。
赵锦泽搂着她的细腰,贴得更近。
“你再说一遍。”
“大金毛赵锦泽。”
赵锦泽:“......”
差点怀疑宋时微在装睡。
看她紧闭着眼,抿着小嘴,一副即使在睡眠中全身也保持着戒备的状态,摸了摸她的额头。
宋时微不舒服,再次翻身。
赵锦泽深吸了口气,就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低语,“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条狗。”
什么大金毛赵锦泽。
这丫头帮他取的外号可不少,又是肌肉猛男,又是金毛。
是不是经常在心里骂他泰迪?
宋时微在梦里被一道窒息的力道禁锢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迫不及待的逃离这股力道,却被勒得更紧。
“呜呜......”嘴里发出抽噎。
赵锦泽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咬了一口。
“呜呜呜.....”抽噎声渐大。
宋时微痛的睁开了眼。
一片漆黑中,触觉最灵敏。
男性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十足旺盛。
他的呼吸,一如既往滚烫。
“宝贝。”声线自带蛊惑。
宋时微转动了一下头,两只手放在被子里,碰到那滚烫的肌肤,惊愕,“赵锦泽,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又来了?”赵锦泽心情还算不错,虽然讨厌谢京安揉她的脑袋,却是他把她送到谢京安面前的。
是他故意让谢京安和她产生交集的。
如今他不爽,也没道理。
“你快放开我。”宋时微当即道,使劲挣扎。
“在梦里骂我,在现实里也这么抗拒。”赵锦泽长眉微挑,低低地笑了两声,“讨厌我吗?”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宋时微激烈抗拒,不让男人搂着。
赵锦泽反而搂得更紧,恨不得把纤腰勒断,“别动,再乱动,今晚就把你的药停了,让你怀上小畜生。”
宋时微紧紧咬着唇,黑暗中,看不清楚男人的脸,语气难过极了,“你来找我,除了找我做那种事,还会干什么,我不要当动物了,不要当你的工具人。”
“谢京安跟你说,你不是动物,不是工具人,叫你做自己,你真以为能做自己?”赵锦泽嘲讽。
“你是我的,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我不是你的。”宋时微反驳。
赵锦泽耍无赖,“现在被我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等到了年底,怀了我的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怎么,想怀上谢京安的孩子么?谢润会带你去打胎。”
又是这种话。
讽刺,揶揄,高高在上。
仿佛他的一言一行,才是圣旨。
宋时微甩不开男人的手,低头,索性咬他一口。
还没咬到赵锦泽,就被掐住下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樱唇,似笑非笑,“时微是一条小狗。”
“我不是狗。”宋时微疯狂摇头。
赵锦泽笑,“只有小狗才喜欢咬人。”
“放开我。”宋时微再次挣扎。
赵锦泽拍了拍她的屁股,“给你脸了是吧,大晚上的吵个不停,至于这么难过吗?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么。”
还是有一点在乎她,也有一点点喜欢她。
看她那么伤心,那么痛苦。
他有一丁点不好受。
她居然这么在乎他的想法,当他把她推给别人时,会露出那种接受不了的表情,仿佛被抛弃的小兽。
“我还没计较你跟谢京安跑了,你们俩在楼下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我让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你有没有自己的思想?”
“你让我听你的话,你就是希望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宋时微说。
赵锦泽笑得乐,“原来你没有那么傻。”
宋时微本来就不傻,顺着赵锦泽的意思来,那是希望赵锦泽能对她好,可是百般顺从他,依然换不来想要的。
伸手打开床头灯。
赵锦泽用手撑着头,靠在枕头上,一脸温情的笑意。
“原来你还会生气。”
闻言,宋时微衣衫完整,跳下床,第一件事便是找手机。
赵锦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宋时微的手指停留在报警电话上,半晌,看了看他,不由放下手机。
赵锦泽笑得更乐,“怎么不打了?”
“报警没用。”宋时微气馁。
“确实没用。”赵锦泽表示赞同,“我就是警察,今晚把你关笼子里去。”
宋时微:“.....”
赵锦泽怡然自得。
他想做什么,都不受约束。
坐牢,吃官司的事通通不怕。
他就是法律。
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
“生气吗?”看着宋时微脸上的表情。
挺有意思的,明明在梦里很伤心,整个人睡醒了,却像点燃的炸药包。
敢冲着他闹脾气。
气急了,还咬他。
“.....”宋时微不说话,垂着眼。
赵锦泽翻开被子,迈开大长腿走下床,轻而易举的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
“好了,不生气了。”
“这种事并不值得让你生气、难过、伤心、你能被当做工具,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人应该 庆幸自己有利用价值,还会被人需要。”
“如果你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谁会多看你一眼?”
“不要活在象牙塔里,也不要因为我让你看到了更真实的世界,对我产生不满。”
听起来,似乎是这个道理。
宋时微便道:“你故意当着高秘书的面,和我做那种事.....也是想让我看到更真实的世界吗?”
赵锦泽是诡辩。
他永远都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男人唇边的弧度愈发邪肆,将头埋进她柔软的颈窝,深吸一口气。
“是啊,让你看到真实的世界,让你知道高秘书的身份,免得你天天把他当秘书,上当受骗。”
“你在狡辩。”宋时微不想听。
“我在跟你讲道理。”赵锦泽耐着性子,“我不想让你继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