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娜是我最出色的女儿,她生来就漂亮。”霍凌天大大方方的接受赞扬,一脸自豪。
赵锦泽笑容渐深,“是啊,很漂亮呢,不知道和宋时微比起来谁更漂亮。”
霍凌天:“......”
赵锦泽果然不安好心。
提谁不好,提宋时微。
提到宋时微,他就会想到宋婉。
还会想到赵锦泽造谣,宋时微是他和宋婉的女儿,害得妻子在家里伤心难过。
“英娜是我霍家的长女,是我和妻子耗费了心血,接受最好的教育培养出来的孩子,赵先生用漂亮两个字评价英娜,不如直接夸她优秀好了,她不需要和任何女性比美,因为她身上有比美貌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智慧。”
言下之意,宋时微不过是一个空有长相,没有头脑的花瓶,不配和霍英娜相提并论。
“是呢,霍大小姐有智慧,比宋时微聪明,宋时微是没人要的小狗,霍大小姐是人中之凤,这两个物种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赵锦泽笑容更深,邪异的瞳孔里明晃晃地戏谑。
明明是在贬低宋时微,夸奖霍英娜,可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在场之人,不敢贸然附和。
霍凌天皱眉,“赵先生的审美独特,喜欢宠物狗。”
“噗——”
赵锦泽薄唇一勾,哈哈大笑。
“原来在你们霍家人眼里,宋时微还真是一条狗。”
所以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可以随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
霍凌天脸上的鄙夷之情,掩饰不住。
就连眼里都透着一股深深的嫌恶。
仿佛提及宋时微这三个字,都是侮辱、耻辱和羞辱。
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
还不是因为心虚。
霍凌天曾经私底下偷偷找过宋婉,欲行不轨。
之所以讨厌宋时微,因为他真的害怕,宋时微是他的私生女。
“霍大小姐居然有未婚夫了吗,真是可惜呢,如果霍大小姐没有未婚夫,我娶了霍大小姐如何?啊哈哈哈哈。”
恐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赵锦泽的心情便是如此。
分不清真话假话。
想娶霍英娜?
他的表情可不像有求娶的意愿。
一双充满着阴谋的眼睛。
霍凌天又打了个冷颤,看着赵锦泽的眼神,随便找了个理由,急匆匆的离开包厢。
从洗手间回来后,他没有急于返回包厢,站在长廊上抽烟。
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从身侧经过,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酒水洒了他一身。
霍凌天不悦,眼神狠狠的瞪过去。
年轻的服务生一脸惊慌,急急忙忙的拿着毛巾,擦拭他的西装。
“先生,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弄脏您的衣服的......”
娇俏的脸庞,含情的双目,有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
清纯与媚色相结合。
暗淡的暖黄色光晕下,服务生抬起脸。
霍凌天眼皮一跳,脱口道:“宋婉!?”
“先生,您说什么?”服务生一惊。
霍凌天深深皱眉,眉目清明。
不,不是宋婉。
只是有点像罢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锦泽忙着工作。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宋时微休息了,他把人直接绑上飞机,带着跑出去度假。
宋时微吓死。
这男人习惯大半夜的跑来找她,次数多了,难免让人察觉到不对劲。
朱玉玲以前只是随口一提,大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如今每天都说上一嘴,就差没点名她的房间有问题。
大前天,宋时微房间里没人,就下楼拿个东西,突然看到宋老爷子站在房间门口,一副怀疑她房间里有问题的表情。
宋时微一面拒绝赵锦泽的深夜造访,一面还要背着男人偷偷吃药。
他没开玩笑,铁了心让她怀上孩子。
要不是之前藏了避孕药,现在是不是真的要当妈妈了?
“你总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征求我的同意。”宋时微强忍不满。
赵锦泽翻阅着手里的文件,闻言,睨她一眼,嗤笑,“带你出来玩,帮你找爸爸,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宋时微眼睛亮了亮,“你每次都说帮我找爸爸.....”然后她问谁是她的爸爸,他就回答,是他,逼迫她必须叫爸爸。
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
宋时微和男人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
一路上直到酒店,赵锦泽也没碰她。
他不是来度假的,是来热带地区谈工作的。
移民国度,聚集了各类国籍,面孔,肤色的人。
沙滩上,游客众多。
这不像谈事的地方,偏偏赵锦泽选了这。
派了几个保镖跟着宋时微,他谈事的时间段,不许宋时微跟随,却让宋时微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悠闲的靠在躺椅上,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休闲度假风,眉目严肃凛然。
微风吹来,他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撩起,饱满的天庭,立体的五官,脸上处处刻满了刀削般的锋利。
良久之后,一个长相偏土着的青年,手里提着一个加密行李箱,走了过来。
看到赵锦泽,青年显得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
然而,还没有靠近,便被阿东拦下。
青年有些着急,“赵哥,您可算来了,这可是我豁出命拿到手的啊,有人追杀我!这一路都有人追杀我啊!”
“按照老规矩,把手提箱里的东西交给阿东检查,他会派人安排你离开亚洲。”赵锦泽怡然自得的靠在太阳椅上,听到动静,连眼神都没往来者的方向瞟一眼。
他举着望远镜,望着宋时微的方向。
小姑娘的脸蛋在阳光下,晒得红扑扑。
她讨厌热带地区,蹲在沙滩上无所事事,就连走几步都嫌热。
可是没在地上坐一会儿,又站起身来,朝海边走去。
一只巨大的乌龟停留在海岸线上。
游客们都在喂食。
宋时微也凑近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就像戳他的胸口一样,她也试探性戳了戳乌龟的壳,脸上一如既往的纯真和稚嫩。
赵锦泽笑了笑,不由放下望远镜。
“检查他的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