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明从古玩街出来,就径直朝家走去,他拿着的这些钱,在当时绝对是笔巨款,古玩街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保不齐有人看着眼热,对他起了歹念。
一边走还一边感慨,要是放在现世,扫个码,转个账啥的,也不用拿这么多的现金,又重又不方便。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街道,路很窄,两边都是浓密的灌木丛,曲天明不禁加快了脚步。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声音,时隐时现,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莫不是真有人要打劫我?”曲天明琢磨着,就将怀里的钱紧了紧,又走了步,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曲天明不喜欢这么不明不白的瞎紧张,闪身躲进了一棵大树后面。
他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跟自己玩跟踪。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走进了他的视野,待定睛一看,曲天明愣了一下。
原来是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同时也看见了曲天明,自己被发现了,就尴尬地笑了起来。
“三大爷,这个点你不去上班,怎么会跟在我身后?”
“嗐,今天下午我没课,就想着到古玩街转悠转悠,没想到竟然遇上你在赌石。”
“哦,刚才你也在?”曲天明真没想到。
“是啊,你拿了那么多钱,怕你路上出意外,这不,就在后面跟着你。”
不管是真是假吧,人家有这份心,也是要领情的。
“那就多谢三大爷了。”
“我说天明啊,你跟我说说你是咋辨别那些石头的?”
阎埠贵也是个古玩爱好者,他也想去赌石,怎奈囊中羞涩,平时也只能去看看别人玩,今天竟然遇到了曲天明。
见到那一摞钱,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是他能教自己一两招,也去玩几把,那就太过瘾了。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跟了过来。
曲天明知道了阎埠贵的真实想法,只浅浅地笑了一下。
“三大爷,您老啊有钱就存着给儿子娶媳妇吧,这赌石太不靠谱,您还是别碰了。”
阎埠贵听出来了,这摆明了就是拒绝呀,他还不死心,“天明,你只需要教我一两招就行,当然,我不会让你白教,我把我的鱼杆就送给你,那可是一个外地的朋友送给我的,我宝贝着呢。”
曲天明想起来了,他的那个鱼杆确实不错,有五米长,线都是外国进口的,结实,钓大鱼也没问题。
这根杆让阎埠贵在四合院骄傲了很长时间。
如今他竟然愿意拿出这根杆来换曲天明的技术,看来是对他的期望值很高的。
“三大爷,你真的愿意拿杆换?”
“那是当然,三大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说话不算数?”
“教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学的会,我就不能保证了。”曲天明知道跟他们院里的人打交道,有一定的风险,“你可不能过几天说学不会,再把鱼杆要回去,那我可不答应。”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阎埠贵拍拍胸脯说道。
“行,去拿吧。”俩人便一起回了四合院。
看见曲天明回来,龙姗姗紧跑几步,略带娇嗔地说道:“你去哪了?半天不见人。”
又看到曲天明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伸手就要摸,却被曲天明一把拦下。
“你去给我倒杯水,我要喝滚开的热水啊,现在就去烧。”
龙姗姗也不多问,就去烧水了。趁这会子工夫,曲天明快快地将钱藏在床底下的铁盒里,得亏盒子大,才勉强将钱全部放下。
刚把盒子放好,就听到阎埠贵在门外边喊道:“天明,天明,快出来,来看看我的鱼杆。”
等曲天明出来就看到阎埠贵右手握着一根长杆,左手拎着一个圆桶,正笑眯眯看着他。
龙姗姗紧随其后,她没见过鱼杆,好奇地左看右看。
“怎么样,天明,我没骗你吧,看看咱这光泽,再看看咱这线的韧度。”说完,还咣咣扯两下。
“嗯,不错,明天去钓鱼。”
“等啥明天啊,就今天,现在。”阎埠贵迫不及待,催着曲天明现在就去。
龙姗姗支着耳朵,听说去钓鱼,兴奋的直跳脚。
于是,三人就拿上装备往河边走去。
也难怪阎埠贵催这么急,他心里是惦记曲天明看玉石的技术,又不好明说,心想,只要他把自己的鱼杆收下,那就等于认可了他们的交易,自己想要的就稳了。
看到曲天明拿着鱼杆,他就在后面偷着乐。
到了河边,发现有不少人都在那钓鱼,他们跟阎埠贵都很熟,“阎老师,刚来呀。”
“刚来,刚来,嘿嘿。”
他们找到一片空地,阎埠贵还殷勤地支上凳子,突然,他一拍脑门,“哟,瞧我这脑子,忘带鱼饵了。天明你等一下,我去跟那些兄弟借一些去。”
正准备走,却被曲天明叫住,“不用借,我钓鱼不用饵。”
“你开什么玩笑,钓鱼不用饵,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阎埠贵只当是他开玩笑,转身冲着旁边的人喊道:“老李,你的饵借我点,赶明我还你一把炒米。”
曲天明也不理会,只管将鱼钩甩进河里,然后就安静地坐下等。
阎埠贵拿到了鱼饵,转身可见曲天明已经下了钓,不由得埋怨起来:“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我不是给你借鱼饵去了吗,你咋就不能等一等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鱼杆,就在这时,只见鱼杆猛的向下一沉,“上钓了。”曲天明说道。
将鱼杆拉出来时,钓上已经出现了一条两三斤的黑鱼。
这一幕可把阎埠贵看呆了,“什么情况?”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实是条黑鱼,没错!
一旁的龙姗姗看到鱼兴奋的拍手欢呼,“有鱼!有鱼!”
这一嗓子把旁边钓鱼的人都吓着了,那个老李生气地说道:“这谁家的小丫头,这么不懂规矩,你这一喊,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但当他看到曲天明手中的黑鱼时,瞬间愣住,自己在这都坐两小时了,也没见鱼,这人不是刚到吗?咋就把鱼钓上来了?还是这么大一条黑鱼,哎呀,妈呀。
他扔下自己的鱼杆,跑到他们面前,死死地盯着这条鱼,心里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们带过来的。
嘴里却一直在说:“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