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没教养的小妮子还能是谁?”
“敢情你听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谁揍了你女儿?”
“姐姐呀,你看我嫁的是什么东西呀!回到家里来什么也不管,我命真的好苦啊!”
下面画风一转,真的成了八点档的黄金狗血剧了!
楚晴晴下巴都掉了。
不应该是一本正经的围绕“杀身之祸”展开详细说说吗?
怎么成了婆媳…啊不对,丈婿关系的调理时间了。
“主人,他们在吵什么,感觉很热闹。”
“你还小,你不懂。等你成年了,找个锅结婚以后就懂了。”
同样坐在下方的荣昌大长公主也备受煎熬。
仆人看灯光太暗,加了几盏蜡烛。
整个大厅亮堂堂的,上方的人也能看清下方的具体细节。
此刻的大长公主是黑着脸的,捏着龙头杖的手都爆青筋了,底下的几个人却是扭在一起争吵。
抱头痛哭的两个小女孩也被裹进了斗争,场面一度父慈子孝。
其乐融融,像极了回家看春晚前的热闹,必吵几句,待到十二点准时跳针,迅速一团和谐。
“万心!”
一声吆喝,万管家着黑色训练服,带着十余人到达了现场。
把中场的几位团团围住,给两家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此情此景,屋檐上的楚晴晴dNA再次动了起来,就算她把嘴巴捂住,也无济于事。
“这两对一家三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深爱尊敬的人,竟会召唤出最强家奴来对抗自己。
被护在中间的两位孩眼神里满是恐惧,她们不断在脑海里回想这祖母慈爱的面庞。
坐在高处的老妇人,确实也不想这样做,只因年纪大了受不了聒噪的家庭琐碎争执。
就在刚刚,她经历生死,与阎王搏斗重回到人间,惊喜的来到伤心欲绝的家人面前。他们却仿佛看到了鬼一样开着疾跑就逃之夭夭。
眼下又惹出祸端,怎么说也不听,真是鬼迷日眼呢!
她的这些好儿孙就是过得太安逸了,认求不得喃叫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越到后面楚晴晴越是奇怪,这怎么有股方言的味道。
大长公主也听到了上方传来的窸窸窣窣,可抬起头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经过万管家的调教,几个人可算老实了。
“贤婿。”
荣昌大长公主,迈着步子,从高处走下来。
来到了众人面前,语重心长道。
“既然你已知晓,便带着霜儿好好回去,严加管教。作为我这一血脉的人,更应该谨言慎行。”
“是,谨遵教诲。”
大妹二妹俩人还想叫嚣着为自己的孩子讨公道,碍于万管家还在一旁只能干瞪着。
待几人走后,闹了一宿。
公主府也彻底算安静下来了。
万心来到大长公主身旁,低声轻语。在上方的楚晴晴一点也听不清,够着身子想听听看是什么悄悄话。
整个谈话,除了看他们几家人吵架,其它有用的信息是一点也没有。
“谁!”
楚晴晴忘记自己还在偷听,踩在瓦片上发出声响。
糟糕!
万心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在她焦急寻找之中,已经听到了有人跃上屋檐,正朝她这个地方走来。
怎么办,怎么办!
黑锅!怎么办!
一到正经的时候,这个黑锅就根本靠不住。
【主人,快背过身去。】
黑锅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不及犹豫,楚晴晴迅速背着黑锅转过身去。
就在万心跃上屋檐时,月光正好被云朵遮住了。
万心只能静静看着面前,漆黑一片。
偶尔只能听到虫鸣和掠过的鸟儿。
楚晴晴背着他,心里不断祈祷这人快走快走。
她是见识过最强家奴的实力的,能将力度控制在完好无损和血肉模糊之间……
没有bUFF在身,被发现了很难说不被教育一顿。
万心的脚步声最后停在离她还段距离处。
停留了一会,许是没有看到什么,万心一个跃身回到了主殿。
“太主,那人跑了。”
“哎……”
“要派人去找吗?”
“不必了,一切看造化。你退下吧,我去看看晴儿醒了没。”
王德发……
完了呀,老祖母要来寻她了。
楚晴晴也不管背后的黑锅重不重,撒开脚丫子的就往桃安苑跑去。
好在她年轻用腿跑的,赶在了人回来之前,滑进了被窝,并且发动了“大人回来我就装出刚睡醒的样子”技能。
这个技能她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当年应付外婆,一百次里有一百零一次成功。
“祖母。”
“我的好晴儿,你醒啦?”
“您想吃什么,晴儿去个你做。”
说完推开被子就下了地。
大家看她的眼神很迷,不知该如何形容,半天没人说话。
“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孙小姐,你还是自个看吧。”
老妈妈指了指旁边的镜子道。
楚晴晴疑惑之余,走近了镜子。
黄铜镜子里,一个黑不溜秋的人正在看着她。
这个黑鬼是什么东西,这个镜子有问题。
“噗。”
老祖母在内,在场的人都发出了轰烈的笑声。
楚晴晴异常的冷静。想到刚才黑锅给她出的法子竟然是抹锅灰……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洗完澡,整个人如沐春风,宛如新生。
看着一桌子好菜,楚晴晴揉着饿扁的小肚子,马上入座开席。
老祖母笑盈盈看着她狂吃,别提多开心。
“太主……宁国侯爷求见。”
快乐总是短暂。总有人喜欢在别人吃得正开心时,来倒胃口。
“不见。”
老祖母丧着脸,利落打发。
“拜见荣昌大长公主!”
第二次,宁国侯极其嚣张地进到这个屋子里,穿得人模狗样。
在楚晴晴眼里,他散发着乌烟瘴气。
这次没有直接套近乎喊老祖母岳母,恐怕因为身后扶着病秧子楚白春的覃氏吧。
“奴家拜见大长公主。”
覃氏声音娇柔,媚眼如丝。
“哼,宁国侯爷大驾亲临,有何贵干。”
老祖母看了一眼这家人,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
“这应该问您吧?”覃氏不出两句话,那双柔情的眼框里就有滴出水来,“您看看,楚晴晴这小贱货,下手这般狠毒。把我家白春打成什么样了。”
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上,影响了楚晴晴的胃口。
楚晴晴起身,抢过了女仆手中的扫帚,朝覃氏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