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
视线交汇,鹿野院平藏的头发已湿了一半,水珠发梢滴落,暗黄的灯光显得异常暧昧。
他握紧手里小巧的玉足,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观月的脚背上,沿着小腿向上一路烙下一个个啄吻。
密集的痒意让观月倍感不适,想要抽回脚,反而握的更紧了。
等待她的不是狂风暴雨般的热吻,观月愣怔,只见他的眼眸低垂,视线焦聚在小腿上的伤疤。
“你的腿怎么了?”
他伸出手,轻抚着观月小腿上的伤疤,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上面的针线缝合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外出时不小心摔倒划伤的。”观月随口说道。
鹿野院平藏抬头,“摔伤能摔成这样?是不是血糖低晕倒了才摔成这样?”
观月有些尴尬,“差不多吧,你别问了,反正伤口已经愈合了。”
越是想要掩饰,越容易心虚。
鹿野院平藏半眯着眼,那种怀疑中夹杂着看透一切的眼神就连观月也招架不住。
观月心虚了,“你能不能别用办案时面对罪犯的眼神看我?”
他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你就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就是不小心在野外休息,睡过头了,醒来天也黑了,摸黑回家路上摔伤的。”
观月倒头就睡的习惯鹿野院平藏早已知道,告诉他又如何。
“一个人去野外?你不是答应我重活让我老爹家里的下人做?”
“有些工作别人代劳不了。”
那些丫鬟到底只是鹿野院平藏父亲请来做家里的活,负责给观月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没有怨言已经很不错了。
观月可不好意思麻烦她们拿一份工钱干两份工作。
“这才分开一个月你就又把自己腿上弄上一道伤口,你真的不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心疼你的人?”他轻抚那道狭长的伤口,眼里满是疼惜。
“这次受伤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少说两句。”
观月说完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反被用力攥在手里。
“这伤口是白术亲自给你缝的吧?”
观月疑惑,“你怎么知道?”
鹿野院平藏冷哼,“除了他还有谁?”
且不说璃月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就连不不庐也不止他一人会做这些。
这么整齐的针线路线,若是寻常医生,只会忙着快速缝合止血上药,哪里有这么多耐心缝合得很美观。
观月夸张地嗅了嗅空气,笑着问道:“我怎么突然闻到一股醋味,好酸啊,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就是吃醋了呀……我就是吃醋怎么了,不可以吗?”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压过来把观月禁锢在浴池的角落。
那一刻,观月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不安和紧张,整个人也显得很脆弱。
“姐姐……白术那样的男人一身是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一看就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这种男人最会靠卖惨博取同情心泛滥的异性了,你可不能被他骗了。”
观月不光长得出挑,自身能力也十分优秀,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对她动心。
他好不容易也算赢了神里绫人一局,却莫名跳出来个璃月大夫横插一脚,不但是观月的救命医生,每天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对她嘘寒问暖,要说没有危机感是不可能的。
“姐姐,我身体比他健康,比他有活力,对比他还是其他男人,我永远是最适合站在你身侧的男人,分开这些日子我可是每天都盼着和你再见面。”
雄性之间的竞争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便回到稻妻,哪怕见不到人也不忘在背后言语拉踩一番,就连白术也是如此。
拉踩完白术,还不忘夸一下自己。
“嗯嗯,我也是。”观月笑着伸手捏着的脸,狠狠蹂躏。
“你别光说不行动啊。”
鹿野院平藏的脸咫尺,湿漉漉地凝视观月,双眸里仿佛带着蛊惑。
在他言语和眼神的暗示下,观月鬼使神差地贴近一步,双手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微怔片刻,主动权被瞬间被掠夺,一股更具侵略性的气息从相触的地方传递了过来。
气息渐乱。
观月的所有气息都被他带走,被吻的喘不上气来,几乎缺氧靠在他怀里。
“还生气吗?”观月喘着气问。
鹿野院平藏眼角眉梢终于漾开了笑意,继续得寸进尺。
“一个吻不够啊,再多来一些吧,至少需要需要一整晚。”
他边说着自己主动凑过来,湿濡的吻落在观月的耳廓,颈侧,一边吻一边问。
“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想……”
话音落地,哗啦一声,观月被一双手从水池中捞起来,坐在水池台边上。
紧贴在身上凌乱的衣衫被他迫切地扯开,他餮足地吸吮那一片柔软,手还不忘轻柔。
夜间微凉,浴室温度不减。
吟声不断,灭顶的快感几乎将她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观月被鹿野院平藏抱回房间,迎接她的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久别重逢,两人都十分贪恋此刻的幸福,暧昧的声响从浴室到房间,经久不断。
直到她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沉沉地靠在鹿野院平藏的臂弯中睡去。
分别太久,两人都贪恋彼此的温存。
一直到深夜房间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