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两人就这样重复地度过着,虽然有些平淡,但也算幸福。
慕子初会时不时突然捉弄一下季白,比如躲在角落突然吓季白一跳,或者是晚上扮鬼吓他……
当然了,身为大小姐的小跟班,他经常被指使干这干那。
但,季白自己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在这一个月里,季白的笑容变生动了许多,再也不像是刚来那样,死气沉沉的。
这期间,慕母没有回来过一次,但慕子初也无所谓就是了,反而她不来,她会更自在一些。
不过过了一个月后,两人就被保姆亲自带上车,开启了幼儿园的上学时刻。
慕子初坐在柔软的真皮后座椅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而季白则是在一旁侧头看她玩着手指。
妹妹的手心很白,看起来很嫩嫩,很柔软的样子。
反观自己的手,粗糙不说,上面还有很多茧,难看极了。
小正太眸色黯淡下来,垂着头,有些懊恼。
待会妹妹就会看见很多同龄人了,会不会因为他们的手比自己好看而跟他们玩不跟自己玩了呢。
要是不用上学就好了,这样妹妹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了。
可惜没有如果,学该上还是要上的。
管家挑的幼儿园离这里很近,没多久就到了。
坐在副驾驶的管家扶了扶眼镜,转头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后座上的两人,说道。
“幼儿园到了,小姐少爷快下车吧。”
管家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都花白了,他平时人很好,很慈祥,慕子初很喜欢他。
“好的,管家爷爷再见。”
慕子初朝着管家爷爷笑着道别,小姑娘脸上露出来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可爱,看得管家爷爷心都化了。
“好好好,去吧去吧。”
慕子初打开车门,季白也紧随其后,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管家爷爷头探出车窗,有些不放心地朝两人喊道。
“子初小姐和季白少爷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啊!”
“知道啦!管家爷爷下午见!”
看着慕子初远远地朝自己摆了摆手,管家爷爷才放心的坐回副驾驶上,关上了车窗,示意司机开车。
哎,多么乖的孩子,怎么就不招父母喜欢呢。
管家想不明白,他在慕家也算的上是老人了,明明慕母怀孕时还很期待,慕父也是,怎么生下来了之后,就这样了呢?
管家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对这两个小家伙好一点。
……
这边,慕子初和季白好不容易找到班级。他们来得不算早,班级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慕子初挑了一个后排的位置,季白坐到她旁边。
慕子初的前面是个有些胖胖的小姑娘,此时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看到慕子初坐到了她的后面,她转过身,一脸好奇地盯着两人,眼神转到季白时被惊艳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像妈妈讲的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好想和他一起玩。
此时班级不止她,不少小朋友也将视线投过来,看着季白和慕子初。
季白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眼神,蹙着眉头,人靠里挪了挪,朝慕子初更近了些。
感受到季白的不适应,慕子初心里挣扎了下,最后还是选择握住季白的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没事,系统说了,还没到剧情重要节点,这个一笔带过的剧情她可以发挥大一点的。
主要是她看季白是真的不太适应,整个人隐隐都有些发抖,她握住的那只手的手心也冒着冷汗。
而前面那个有些胖胖的小姑娘看两人不主动开口说话,她只好清了清嗓子,肉嘟嘟的手拍了拍桌面,开始自我介绍道。
“我叫白琼瑶,今年四岁,你们呢?”
慕子初冲她笑了笑,回答道。
“我叫慕子初,旁边是我哥哥,叫季白。”
白琼瑶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地指着季白,语气有些任性。
“他怎么不说话,还要你介绍。”
慕子初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有些任性的小胖妞,突然失去了想交好的兴致。
于是索性,她干脆不理睬白琼瑶,而是侧过头,看季白的状态。
季白的状态明显好了些,冲着慕子初笑了笑,转头对上小胖妞,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有些恶劣地开口说道:“不想和你这种蠢货交朋友,不行么?”
“你!”
白琼瑶显然被季白的话气到了,手指了季白半天,你你你的说不出半个字。
最后,她瘪了瘪嘴,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也格外洪亮。
她故意将动静闹得很大,很快负责这个班的王老师就闻迅赶来,看着哭得非常惨烈的白琼瑶,以及面无表情的季白和慕子初,她有些头大。
“怎么了小朋友?”
王老师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白琼瑶,温柔问道。
白琼瑶哼哧哼哧地指着季白,看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老师,他骂我蠢货,你要惩罚他。”
“小朋友,她说的是真的吗?”
王老师转头询问起面无表情的季白,季白点了点头。
“是。”
“可以告诉老师为什么吗?”
“她拿食指指我,对妹妹说话也很不礼貌。”
王老师了然,对白琼瑶和季白两人说道。
“那这样,你们两个既然都犯错了事情,那都跟对方说对不起好不好?”
白琼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碍于周围小朋友纷纷围过来的视线,她不情不愿地开口道。
“对不起。”
季白则是冷着脸,轻啧了一声,开口道。
“你不该跟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应该跟我妹妹道歉。”
慕子初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季白,她听懂了季白的言下之意,心里怪暖暖的,原来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啊。
“噢,对不起。”
白琼瑶倒是没再纠缠着任性,闷声闷气地再道了一次歉。
见她道歉了,季白也十分干脆地说了声对不起,这件事就当是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