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安呢,他是如何处理温安的?”贾蓉蓉问月儿。
月儿皱眉道:“不知道呢,我醒来的时候客栈里面并没有温安,但九意说那客栈本就是温家的,因为温家出了事,客栈经营不下去,原本是想卖掉的,但谁也不敢得罪九王爷,所以根本无人问津,那温安选在了自家客栈引小姐上当,分明就是早就计划好的,小姐,日后遇到这种事情可不能再单独赴约。”
贾蓉蓉弯唇:“嗯!对了,柏文哥哥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客栈里。”
月儿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接着道:“是九意发现了客栈外面的马车,便想到是我们的马车,陈公子见那个地方离我们铺子有些距离,便起了疑心,九意问过旁边铺子伙计才知道那是温家的客栈,他有些疑心,便带着九意从后门进去,这才发现我们出了事。”
贾蓉蓉有些意外。
想了想,又释怀。
陈柏文做事素来谨慎,他发觉了不对劲,一定会亲自去弄清楚。
这么想来,她也还算走运。
幸好昨日是陈柏文遇到了此事。
“小姐,您这会觉得怎么样?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了,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沉,我再睡会!”
她闭着眼睛,可脑子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看来陈柏文对她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昨日她们那般坦诚相见,他竟然都能坐怀不乱?
........
此刻的陈柏文正端坐在桌案旁,手里拿着书,目光却不知落在了何处,眉眼清淡。
九意立在桌旁,见他神思游离在外,忍不住提醒道:“公子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不如休息下,属下给您上些茶水?”
“她如何了?”陈柏文淡淡开口。
“谁?”九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陈柏文掀眸冷眼看着他,心头一跳,突然就反应过来。
“您说贾小姐呀,月儿姑娘派人来传过话来,她无事,身子也没什么不适,只是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几日。”
“倒是公子,你手上的伤口看着有些吓人,不如让大夫给您看看。”
陈柏文眸光一敛,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右手从桌案上拿了下来,垂在身侧。
“无妨!”
那是贾蓉蓉情动的时候咬的,就是因为那一口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突然被九意这么一提醒,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他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唇齿相依,他已经起了反应,正要动作之时,贾蓉蓉突然抓起他的手臂,一口便咬了下去。
就那么一瞬间,他骤然清醒过来,迅速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冷风吹在身上,他被冻得一哆嗦,失去的理智骤然回笼。
而床上的女子欲求不满,再次起身朝着他缠了过来。
他怕伤到她,便只能将她滚入被褥之中,又捡了地上的腰带绑紧。
昨日的冷风挺大的,也不知道冻着她没有。
后来他回来脱下身上衣服沐浴的时候,身上还残留了许多唇印。
对了,月儿说她们是试用了口脂才中药的,所以她吻他的时候在身上留下了许多印记。
忽然觉得身子又热了起来,他口干得厉害,起身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便饮了。
九意忙阻止:“公子,是冷的,我给您沏些热茶过来。”
“多事!出去.....”陈柏文冷眼睇着他,启唇。
九意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看着像是个牙印。
他突然意识到,他家公子手上的伤口怕是贾小姐咬的。
虽然以他家公子的身上,被咬到的几率很小。
但若是他家公子突然怜香惜玉,害怕弄伤贾小姐,那倒是有可能。
可昨日大夫明明说他家公子也中了药,而且他唇角也破了,应该也是被咬的。
所以他家公子与贾小姐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是不信的。
见九意盯着自己看,陈柏文颇为不爽:“你还有事?”
九意指了指他的唇角:“公子,书桌右侧抽屉有药膏,您还是涂些吧!被旁人看见了恐生误会!”
陈柏文眸光微顿,抬眼:“滚!”
“是!”九意抱拳,趁着他没发火之前,忙退了出去。
这厢贾蓉蓉在家里躺了一天,身子终于缓了过来,她觉得还是应该亲自登门去感谢陈柏文。
马车到了集市,贾蓉蓉突然想起,去感谢人家总得带点什么,便命月儿去买些糕点过来。
她知道陈柏文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提些糕点最合适不过!
等她到了陈柏文的住处,他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此时阳光正好,精致的小院内,他躺在藤椅上,身下垫着绒毛毯子,旁边的炉子上水壶正冒着热气,正午的阳光拢了他一身,明明看上去个俊美清润的公子哥,可贾蓉蓉却觉得他的眉目过于锋利。
见她前来,九意特意从屋内搬出一张椅子,随后和月儿退出了院子。
“坐!”陈柏文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顺手便递了杯茶水过去。
“那日的事,多谢柏文哥哥!”贾蓉蓉端端正正福了福身子,给他行了个谢礼。
陈柏文面色无波,喝了口茶水,声音平静:“不用!”
贾蓉蓉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抿了抿唇:“若非柏文哥哥发现不对劲,及时救了我,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陈柏文垂下眼眸,若无其事道:“恰巧路过,又与你相识,断然没有不救之礼,只是略微施以援手,你不必在意。”
贾蓉蓉将糕点盒子打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糕点,她的视线落在他唇角处,原来破皮的地方结了痂,贾蓉蓉以为她上了火。
她将那绿豆糕往陈柏文面前推了推:“柏文哥哥,你的嘴唇上火,这绿豆糕最是清热解毒,你不如尝尝,保准明日唇上的火气便能消了。”
陈柏文端着茶水的手一顿,目光冷沉朝她看了过去:“你当真不记得我这嘴唇的伤是如何来的?”
贾蓉蓉眨着眼睛问他:“不是上火导致的吗?”
陈柏文咬牙道:“你这记性倒是好,事情过了不过两三日,竟是忘得一干二净。”
贾蓉蓉拍了拍脑门:“嗯,大夫说了,我中了药,对了,那日我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我神志不清,若真做了.....”
“真做了你当如何?”陈柏文眸光深邃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贾蓉蓉一怔,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温安想欺负我,我当时很害怕,后来便看到你进来了,你好像对那温安动了手,后面的,我便不记得了。但母亲说了,那日应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柏文冷哼一声:“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你难道还想发生什么不成!”
贾蓉蓉松了口气:“没发生什么就好!不过,柏文哥哥,我听月儿说她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温安,你将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