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一切的开端,故事实时进度值提升为10%,再接再厉哦~”
……
“噗……”
青年忍着笑问道:“兰达上校,你的手还好吧?”
游然看了眼还在轻微颤动的手,讪笑一声转移了话题,“诺顿,那家伙怎么样了?”
被叫诺顿的青年说道:“放心,给他打了安定,估计要睡一会儿才醒。”
他见汉莫一直在游然很受紧张地搓手,便走过去把他拉了过来。
“兰达,这位是刚调过来的同事,叫做汉莫。”
能来这里的人都不一般,游然见面前的男人手上起茧、皮肤黝黑,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
她把手大方地伸向了对面,“汉莫同志你好,我是国家安全总局的游兰达。”
“上校好。”
汉莫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游然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左手臂似乎有些隐疾。
诺顿拍了拍汉莫的肩膀,“以后大家就要一起工作了,互相仰仗。”
“对了兰达,说起来你们还挺有缘的,汉莫同志曾在战场上见过你一面,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游然:“哦?那一场战役?”
其实她也就随口一问,毕竟原身参加过的战役不止一场,都光顾着杀人去了,哪还注意的到其他人?
汉莫:“是……波多黎战役。”
波多黎啊……游然回忆了一下,这具身体的记忆她早已熟知,可毕竟还是人的记忆,很多画面都很零碎和模糊,何况当时她一直负责狙击,独身一人,照理说汉莫应该看不到她啊?
“……可能您忘了,但我不会忘,我当时奄奄一息躺在战壕,敌人就在我几步的距离,是您打了一枪,我才得以活下来。”
他这么一说,顿时整间屋子的人都转头看向了他,只见这位四十岁的沧桑男人,在救命恩人面前不敢抬头,语气也因热切而带着一丝颤抖。
这……游然愣了愣。
她没想到原主曾救过这个人性命,虽然战场上的每一枪都是职责,但打出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影响会如此深远……她有些心虚,毕竟这个人不是她游然救的。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诺顿适时地上前解了围。
“兰达上校不愧是我们民族的英雄,好了,感谢的话留到以后说吧,现在还是先头疼一下里面那位。”
汉莫点了点头,“……里面那位是指刚才的小男孩吗?为什么你们都叫他小恶魔?”
诺顿解释道:“因为他是‘桥’,有无人能及的恐怖能力,但却心智未开,管教起来很困难。”
“可‘桥’不是都被康茂德抓到了卡维尔的集中营去了吗?”汉莫疑惑地问。
诺顿:“所以他才叫小恶魔嘛,抓他的全死了,他能来这里纯粹因为他申请了政治庇护。”
能主动申请政治庇护……这小男孩,恐怕不是“心智未开”吧?
汉莫感到了一丝寒意。
此时一直沉默的游然开了口:
“给我一份他的详细诊断书和研究调查报告,所有年份的,还有露西亚之前的教学影像。”
诺顿:“教学影像很多,任务下达前你估计都看不完……这样吧,我要人筛选一遍,然后把重要的找给你。”
“多谢,”游然感激地说,“再给我一瓶他的精神素,我想感受一下。”
这下诺顿有些为难了,“这个……他的身份特殊,不是神论者和政治异己分子,所以我们没有权利提取他的精神素。”
“……好吧。”游然撇了撇嘴。
“桥”作为一种特殊人种,中枢神经系统异于常人,且拥有比常人活跃数倍的神经元,但也使得他们阴晴不定,经常会出现“自爆”或者伤及他人的事件。
谁都不愿意身边有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存在,于是多数的“桥”被冷眼相对,不得已背井离乡。
直到康茂德跳了出来,开始打着和平的旗号说要收容这些危险分子,“桥”的日子就算彻底走到了尽头。
游然打心里是很可怜这些人的,也更加痛恨金斯利带领下的康茂德军队,那些人说着收容管教,背地里却不把“桥”当人看,毫无节制地抽取他们身上的精神素,只为打进自己的血管里,得到短时间内的身体增强。
哪里是铁骑军团,吃人军团还差不多!
不过她想要小恶魔的精神素倒不是为了增强身体,一来是想看看他的精神素纯度,二来也能更加切身的感受他的性格和心理。
毕竟精神这种东西非常私人,如果不接受训练就直接注入别人的精神素,会使大脑运行一种休眠机制,导致被植入人假死,避免因排异反应而做出伤害自身的举动。
但假死时间很不好说,目前都是根据精神素的纯度来判断的。
越纯的精神素越透明,并且有严格的注射规定,一次不能超过2ml,多了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但在这方面,游然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她的精神强度和韧度都属于顶尖,并且一直接受注射训练,她早就摆脱了假死的阶段,能够在拥有身体主权的情况下,靠大脑感知对方的精神信息,在心里构建出对方精准的印象,类似于一个鉴香师,只不过她鉴定的是精神素。
“露西亚刚死,我作为他的新教母,还是进去看看他吧。”
游然活动了一下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臂,打算离开监控室。
“等等,”诺顿在身后叫住了她,“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要不看完他的资料再去。”
emmm……这个她确实还不知道。
游然有些脸红地接过诺顿递来的资料,只见资料的封面标注着五星机密。
她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男孩的一寸照,因为是黑白照,男孩的鹅蛋脸显得异常白,头发也长的像个女孩,那双鸽子灰的眼睛则因为打印的缘故,几乎要淡在底片里。
她猜测照片是一战时拍的,估计当时战乱没空修理,头发才会长那么长,接着她的视线就落在了“姓名”那一栏。
那里用潦草的黑色墨水写着:
enoch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