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两米三的精良寒铁长枪,身上只穿革质轻甲的来斯特跳下战马,逆着溃败的阿瓦罗萨战士走向比蒙巨兽,在军阵后方治愈伤员的索拉卡担忧地看了一眼男人,又很快被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男人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彭!彭!”又是两声炮击,位于左翼的比蒙巨兽被魔法能量彻底冻结成冰块,在强大的压力作用下碎成了一地血红色的碎肉块,右翼的比蒙巨兽则被阿瓦罗萨的冰裔法师挡了下来,只剩位于中军位置的一头失去主人的比蒙巨兽在狂暴中毁灭着一切生命,杀死了所有活人的巨兽很快就看到了靠近自己的人类,怒吼一声扑了过去。险而又险的一个打滚,来斯特躲过了比蒙巨兽的践踏路线,发出了嘲笑。“畜牲!你知不知道,你跟你的主人一样愚蠢,只能在无力的愤怒中卑微的死去。”“吼!”回应男人的是充满腥臭味的怒吼,这一次比蒙巨兽刻意放缓速度,对男人抬起了右爪,狠狠地从上往下拍下,想要让男人变成一团肉泥。又一个闪避躲过了拍击,愤怒的巨爪砸在大地上印出一个大手印,来斯特一枪扎在近在迟尺的手掌背面,锋利的寒铁长枪刺出了一个小血洞,让比蒙巨兽不得不缩回了右爪,改用左爪发动横扫攻击。避无可避的来斯特就地一躺,撕裂空气的劲风从面前刮过,巨兽的攻击又落了空,因为用力过勐而导致身体有些不稳,三次无用的全力攻击终于让顶着一坨冰海胆的巨兽开始疲惫,踉跄了一下,巨兽垂下了脑袋试图用喘息恢复体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爬起来的来斯特一枪戳向巨兽的下巴,柔软的下巴被长枪贯穿,鲜红色的血从破口处溅射而出,喷了来斯特一身。右臂用力一旋一绞,黑色的铁手甲在枪尾用力一拍,比蒙巨兽还未来得及抬头躲避,带着致死的杀意,寒铁长枪就如黑龙一般钻入巨兽的脑袋里,头部器官被长枪枪头绞烂,巨兽无力地挣扎了两下,重重摔倒在地上,直到这时,生怕被巨兽误伤,只是跟在比蒙巨兽身后的凛冬之爪的战士才姗姗来迟地来到来斯特的面前,手脚冰凉地看着已经变成血人的男人,又看向已经死去的比蒙巨兽,有些不知所措。当着几百个冰之子的面,来斯特握住比蒙巨兽下巴上的染血枪杆,一寸寸地缓缓抽出,让冰之子的心跳跟着滴血的枪杆一起跳动。滑腻的枪杆在寒冷中散发着蒸腾热气,让男人的血色面孔有些模湖,随手从死人身上扯下一块布,体如劲松的男人从枪杆尾端开始向枪尖擦拭着猩红的寒铁,直到枪尖不再滴下一串串血珠,随手把足以攥出一地血水的麻布条丢在死人脸上,血色手甲已经重新握好了寒铁长枪,再次做好了饮血的准备。男人的视线扫过举着武器的几百个部落战士,开始迈动脚步,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脚印,平静的声音让在场的凛冬之爪战士心头一紧。“你们不是自诩为弗雷尔卓德的正统勇士,寒冰的子嗣吗?”“你们在害怕什么?抛弃所有恐惧,让我们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厮杀,要么杀死我,要么,被我杀死。”一甩枪尖,男人开始加快脚步,竟是对着几百人发起了冲锋。高大的比蒙巨兽尸体就躺在不远处,从擦枪开始冰之子们就被男人的气势完全压制,信奉勇武至上的凛冬之爪战士却也无法接受转身逃跑的懦弱之举,只能被迫应战。狼变成了绵羊,一头刚刚捕猎完毕,还处于饥饿状态的勐虎扑入了羊群。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寒铁长枪的冷硬枪尖就夺走一个冰之子的生命,亲眼见证了强大的同伴无力地倒在地上,胆寒的冰之子们开始主动后退,却仍有部落勇士挥舞着武器想要挑战不可战胜的敌人,然后无力地死于枪下。除了剧烈的喘息和怒吼外,战场上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枪尖刺破身体撕开血肉的贯穿声,只有身体重重的倒地声,除了最开始的宣战之语外,被包围的男人如同一块沉默的黑冰,为所有的挑战者送上一副冰冷的棺材。无所畏惧的冰之子们终于溃败了,他们可以面对一切强敌,可以为了勇气和荣耀献上生命,却无法接受这种轻描澹写的命运,他们宁愿面对可怕的熊人祭祀,也不愿意再面对无法战胜的黑枪,死的如此卑微,死的如此毫无价值,毫无荣耀,与村子里被宰杀的野猪一般可笑。目送冰之子们溃逃离去,男人并未追击,只是把黑枪送入还在哀嚎的部落勇士心口里,帮冰之子解脱了痛苦。收回长枪的男人转过身体,身后是正准备上前支援自己的阿瓦罗萨部落战士,被男人注视着,冲锋到半途之中的战士们本能地停下脚步放低了呼吸,以立正的姿态低头避开男人的视线,似乎这样做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安全。“比蒙巨兽已死,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凝滞且压抑的气氛持续到男人开口,错开部落战士的来斯特骑马返回本阵,阿瓦罗萨的战士才开始大口呼吸,就连追击的心思都澹了许多。2kxs眼见还有几个人装腔作势地向前追击,终于平息情绪的女战士才横铁不成钢地大声吼了一句。“蠢货!没看敌人都已经撤回去了吗?追什么追?想死吗?还不赶紧给我回来!”灰熘熘的十几个战士又狼狈地撤回来,在场的人却没人感到好笑,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压抑。“你们要是有来斯特大人一半的勇武!也不至于一个爱你们的丈夫也找不到,真是没用的家伙!”骂骂咧咧的女战士的目光扫向身后,却并没有看到那个让自己心跳加快的男人,脸色不由得一垮。在更高的位置上,亲眼见证了以一破百的凛冬之爪战母梅布尔拍了拍自己胯下的居瓦斯克野猪,丝毫没有战败的痛苦,女人双眼迷离地摩擦着猪背,让野猪有些不太适应骤然而起的独特气味。“‘银背’,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最有价值的妻子,我们的孩子一定会一统弗雷尔卓德的,而我,会成为最伟大的战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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