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太子的轿子到了院门口,下了轿子,径直就进来了。
希宁命人去端水盆手巾,再去拿井水里镇着的瓜果。笑吟吟地看着太子,太子显然是有心事,吃得很慢,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哥这才新婚,第二天不去和两位嫂子卿卿我我,就跑到我这里来啃水果?”希宁打趣着。
太子更是没了胃口,说还休,话到嘴边二三次,终究还是咽下去了。
希宁装出思考的样子:“让我想想,大哥是有什么心思来着……嗯,今晚去谁那里呢?去正妃那里,还是侧妃那里,反正不能再自己睡了。”
太子顿时眼前一亮,立即转坐到榻边上,殷切地说:“十一妹,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呀?”
希宁“噗嗤”笑了出来:“这事你不问母妃,炮来问我干什么?是不是母妃一定会让你正妃那里,不和你心意?”
太子拉着希宁细细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做才好。”
真是急病乱投医,不去问其他人,却来问她,她可是只有8岁呀,为什么以为她是女诸葛在世。只要能让这具体喘气,还这些个子做了那么多事,她容易嘛。
希宁想了想:“我也劝你去大姐那里。”
太子的眼睛一下黯淡了。
希宁慢慢撑起体,逗趣地问:“要不我抱病,今晚就住在我这里?”
“好呀!”太子立即就点头:“我这就叫人去喊巫医来。”
“好个什么呀!”希宁真是被逗乐了,可见太子多讨厌伊塞诺弗列。
微微叹气,柔声说:“现在大姐已经是你正妃,你不去也要去,以后相处的子还长着。实在不行,就装害羞吹灯,你不就是不想看到脸嘛。之前教导女仆应该都教了吧,你就按部就班的,当做完成任务。否则的话,你在王后那里也难交代。以后的子再如何,是以后的事,至少大婚后,你先去的是大姐那里,落不下口舌了。”
说得太子先是沮丧,渐渐地冷静下来。
看到太子不声不吭,希宁对着旁边的杜雅说:“去叫巫医来,你亲自去,顺便让她去神庙带点那个药。不用太猛烈,只要能让人来点感觉就行。或者晚上挑几个美貌点的舞伎跟着太子回去,跳舞助兴。”
舞蹈很多种,大部分都是祈求舞。也有特别的舞蹈,而且舞伎几乎都是除了细细腰绳之外,什么都没有。等看出感觉了,赶紧地吹灯。
太子苦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你才多大呀,懂得还真多。”
希宁抿嘴笑着:“去吧,先去叫人去三姐那里送点小玩意,告诉她晚上先睡。虽然她是明白的,但也要哄哄。多花点力气应付您的正妃吧,我的太子下。”
太子也笑了,长长叹气:“原先想不通的,被你这样一说,心好多了。真可惜,你还太小。”
言下之意,主太小,如果长大点,宁可娶她为正妃。
阿西吧,不要不要,千万不能再把自己兜圈子兜进去,否则任务完不成。
希宁带着几分责怪:“知道我小,还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回去说知道我病了,过来看看我,别说跑到我这里来问,晚上要哪个王妃侍寝呀。”
太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站了起来:“那是一定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来时步履匆匆,走时脚步轻松了许多。
这个太子当得好无趣,哪怕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女人,还要睡下去。一切都是为了王位!真是古今中外,哪怕法律法规、风俗习惯都不一样,而规律都是一致的。
太子果然先去了伊塞诺弗列太子正妃那里,第二去了特纳菲尔侧妃那里,上三竿才命人将吃的东西送进去,太子整整一天没出来,晚上继续留宿在侧妃处。
希宁……体真好,到底是带地区的孩子,太早熟了。
道理也说得出来,第一天去了正妃那里,第二天再去侧妃那里,过度疲劳。为了不麻烦正妃,就让侧妃伺候了。
终于等到了比赛……那是对于老百姓而言。而她还想躺着,却不得不起去观看。
她可不想招进来个别有用心、或者暗箱cao)作赢的人。这二十人,以后将成为她的力量,并且还会挑选出能干的,成为军官,扶持太子!
知道她体不好,索就放在神前举行。王室和贵族可以坐在神四周的围廊里看,而百姓则挤在没有围廊的广场前。但广场那里也支起了帐篷,还有井水供应,防止中暑。还有巫医再旁边,不光可以治疗因比赛受伤的人,也可以顺便恩惠一下中暑晕倒的民众。
真是法老的任何举动,都是为了维护神的尊严。看着纳克哈特又戴上华美却很重的首饰,戴着代表二河上下流域统治权的双色王冠,双手交叉置于前,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拿着鞭子的威严样子,希宁知道真叫个累。反正主这个体,按照这个样子坐着,不出几分钟就要晕。
太子带着正妃和侧妃来了,看来一晚上在侧妃那里“休息”,还是没恢复元气,居然有了黑眼圈。侧妃的脸颊还微微发红,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而伊塞诺弗列依旧是拉长个脸,象谁都欠她钱一样。
希宁……到底是带地区,都太早熟了。
希宁想了想后,对着杜雅嘱咐了几声,杜雅点了点头。
比赛宣布开始,选手上场,站在了广场中央搭建的高台上。一般来说,擅长使棍的,对阵用棍的。刀对刀、枪对枪;擅长空手的直接搏。
杜雅带着几个人,拿着绳子和白纱,在王族这里拉上一道白纱帘。
刚挂上布帘,纳克哈特立即放下手里象征着权力和法度的金色权杖和鞭子,扒拉着厚重的颈圈项链:“哎呦,快点给我手巾,还要蜂蜜水,死我了。”
坐在一旁的王后斜眼鄙视,知道还穿戴那么多。没受的本事,还死要面子,那些民众隔着那么远,能看清什么呀?
王后悠悠道:“手巾,蜂蜜水。”已经开始摘一的贵重首饰,放在女仆端着的盘子内。等撤去帘后再戴上,这天怎么那么?
这下大家就没有那么拘谨,可以随便点,吃点喝点也无妨,坐靠也没那么多讲究,来个葛优躺也没啥问题了。
挂上了帘,坐在里面的王族越发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刚刚开始那一个个满的华贵,这可是映入眼睛的。
而旁边围廊的贵族,看到后,也连忙叫奴仆去找帘布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