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宫里全都乱了套,“皇上落水了,快来人啊!”“将军!”“快,快,宣太医!”
傅柏疑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想整个事件的发生。
“唉,皇上,不要在想了,太医说了你溺了水会短暂失忆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吧。”一旁的李公公道。傅柏疑点了点头,认清了事实:“那谁救了我?”李公公仔细想了想,道:“额…是夫人,那时候他正好退朝,就碰到这种事…唉。”傅柏疑静了一会儿:“那这几日的朝政…”“傅司帮你了,可忙死人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才是皇帝呢。”李公公埋怨到却习以为常。傅柏疑翻了个身道:“那我怎么办呢?夫人呢?”李公公叹了口气“当然是休息几个月啊!夫人自是有要事去做啊!”这怎么还傻了呢?
几个月后,傅柏疑还是没恢复记忆。“不是说,几个月就可恢复吗?”傅柏疑坐在床边道。李公公无奈道:“凡事都有意外,是吧。”傅柏疑生气的说:“叫那个…那个长安过来,我有东西给他。顺便看看他这么样了。”这几日,皇上疯了啊?,敢这么叫夫人!怕不是溺水进了脑子里了,忘记自己几个星期前惹下的事情了吧。李公公在门外想道。
长安坐在窗前,还在想着如何让人消气的问题,就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长安啊!有宣旨!长安!”长安一听,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了府前,李公公早已等候多时,见长安来了,笑着说:“长安!这几日辛苦你了,眼下又有边疆战。傅柏疑让你当即带兵出发。”长安点了点头:“知道了。”“还有,傅柏疑宣你入宫,而且前几日溺水的事,傅柏疑可能变得有点不正常…但不影响,你看着办吧。”长安皱了皱眉,“嗯。知道了,也辛苦李公公了这几日。”“不辛苦,不辛苦。”李公公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轿。长安也转身和身后的故风道:“我先去先殿一趟,看好府里,顺便和大家伙说说打仗的事啊!”说完便急匆匆的骑着马走了。故风笑了笑,有的人啊真的是…表面不急,心里急得很呐。
先殿前,傅柏疑坐在皇位上,一即如往的看着书,却心不在焉的。连手中的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直到,门外的士兵喊到:“俞长安将军到!”傅柏疑这才放下书,回过神来。长安一进门就看见满脸笑容的傅柏疑,“你干嘛?快说。我还要回去府里收拾。”进入主题的长安让傅柏疑有点猝不及防,又有点失落:“爱卿,别急啊,这不想送你一份大礼吗。”长安翻了个白眼:“怕不是溺水傻了,好好说话。”傅柏疑见长安说这话,还以为是关心他,开心得摇了摇头,回到了皇位上,然后一声令下“带上!”。朱红的柱子后,一名女子被士兵拉了上来。
尤思安?她怎么在这?
“傅柏疑!你干嘛啊!”长安在思楚倒下前扶住了她。士兵们也识意的退了下去。一时间,空荡的大殿里只留下这三人。“呀!爱卿这么心疼她啊!”傅柏疑笑了笑。“啧!你是不是不会正常一点!傅柏疑!”长安怒视道。“什么?爱卿,你在说什么?这是关心我吗?”傅柏疑笑了道,“我没事了哦!”“不是!”长安道。傅柏疑一听,生气嚷道:“就知道护她,就知道你会这样!以前也是,现在也是,那你护好她吧!这几日的伤可不少呢!”傅柏疑哼了一声,不理他了。长安心烦地摇了摇思安,见她不动,再摸了一把头,这丫头竟发烧了!“你对她干什么了?”长安瞪着傅柏疑问。“唉呀!爱卿这可不怪我啊,士兵们找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可没动她。”傅柏疑耸耸肩道。长安也不再理他了,直接抱起思安转身走了,心里闷闷地想“傅柏疑,你可真行啊。”傅柏疑看着长安抱着思安走出去,眼里仿佛有着一把刀。
在长安走远后,傅柏疑气的把桌子上的书扔了出去,吼道:“俞长安!你宁愿护你手里的邻家表妹,也不能哄一下我这个日日夜夜陪伴你的发小吗!我迟早娶了你!”可长安已经走远了,傅柏疑生气的把桌子上的书扔在了地上,又猛地意识到这是长安的书,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捡了起来拍干净,然后一脸闷气地坐在皇位上。
李公公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呀!完了!皇上这是回到以前了啊!这可不是失忆啊!算了,也让他尝尝苦头吧。
长安抱着思安来到一家客栈里,掌柜一瞧:“你是她…”长安这才明道:“哦!这是我的妹妹,不小心着凉了,需要休息。”说着长安时不时拉紧盖在思安身上的外袍,老板也就放宽心,开了一间房给他:“有你这样的大哥真好。”说完还叹了口气。长安快速的找到房间,把人放入被褥中,盖好,又出门去请了一名药医来。
药医把着脉,又换了另一只手,皱了皱眉看了眼思安对长安道:“这姑娘的脉象…不同常人啊!本夫还是第一次把这样的脉。”药医还想掀起被褥来看思安的另一只手,长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除了温病还有什么吗?”药医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摇了摇头:“不清楚啊,啧,这姑娘的脉象很是奇怪,把不准。”“那就帮我开一副温病的药吧”长安道。药医怀着疑惑点了点头,弯腰写起了药方。
长安送走药医后又去店铺,抓了药,在馆里的后厨里煮了起来。片刻,器皿里的水沸腾了起来,敲着器皿边发出“噔噔噔”的声音,放出一阵阵苦涩的药味。长安抓着抹布拧起盖子,放在一旁,里头黑乎乎的药水涔涔的往外冒着汽。“掌柜!请问用品在哪啊?”“在…我来帮你吧!”在掌柜的帮助下,长安成功的找到了碗和勺子,又将药盛了进去,慢慢的捧着药回到了房间里。
屋里的思安很是乖巧,一动不动的睡着。长安把她摇醒,见她睁开了眼道:“起来喝药了。”思安自己慢慢的撑起了身子,缓缓地喝着长安喂来的药:“表哥?”“别说话,快喝药!也别和我说这几年干什么去了,生怕气死我!”“额…表哥,你还是我表哥吗!不说就不说呗。谢谢你哦。”“嘿!你这丫头!想谢我就快点好起来。喝药!”“哦…”
一番折腾,思安又躺了下去,而长安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光线的衬托下,显得桌上长安的脸部线条愈发的柔和、优美,没了清醒时的严肃。可当长安沉睡后,长安的起伏的背后,思安缓缓地睁开了眼,像完全变了个人。在长安平稳的呼吸中,思安缓慢地起身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好像是在策划着什么。
响午,长安摸了摸思安的头,烧居然退下来了:“准备回去吧,以后就在我府里住下来吧,刚好府里有空房。以后别在离家了,回来正好守着二老吧,让他们在天上安心些吧。”思安沉默了一会道:“唉,知道了表哥,这几年辛苦你了,我既然回来了就不打算走了。”“嗯,好。回府吧。”
旅馆外,长安和思安同掌柜告别后,把思安带到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旁边。长安用那结实的手臂将思安抱上了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毕竟也就只有这一匹马了,将就将就吧,这时候也不可能遵守男女授受不亲吧,坐都坐了不可能要自己走回去啊。思安见长安愣了好久,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行了,走吧,我都不嫌弃你。”说完就往前坐了点,“行了吧?快走啊。”长安回过神来一惊,反手就捏紧了绳子:“可以了就这样吧,别动了,到时候会掉下去的。”“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长安也不吭声了,待思安说完后把绳子一拉,扬长而去,击起尘埃浮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