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程魄垂头丧气，被资本一记重锤锤在头上。
他看看四周，没有监控，但还是戴上兜帽面具，删了记录，免得真顺着网线追查过来。
走出电脑房，程魄看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在门口听到苏耳正在和李希崖聊天。
“对，他这个人是挺变态的，表面看着正人君子，其实喜欢养小女奴，就因为有个小姑娘得罪过他，就强迫人家签了特殊的主仆契约，不能违抗的那种，你懂吧。
总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和他太亲近，万一他对你感兴趣，很危险的。。。”
病房里传来苏耳惊讶的吸气声。
“你给我滚出去！”程魄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踹开病房门怒骂。
这粗鲁的举动把苏耳吓到了，她‘呀’了一声，贴着墙溜出了病房。
“哎我没说你。。”程魄有点后悔刚才自己过分的举动，想拉住苏耳给她解释，但是小护士已经跑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程魄看着病床上盘腿嗑瓜子的李希崖，气不过来。
“我也没说错嘛，万一你恶趣味上来，突然喜欢上护士，糟蹋了人家小姑娘，怎么办？”李希崖毫不在乎地说。
“我和吴宁宁签协议是迫不得已。”程魄辩解。
“怎么，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李希崖反问。
“你现在走。”程魄指着病房门说。
李希崖虽然没底线，但脸皮并不厚，他哼了一声准备离开病房。
“等一下。”程魄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李希崖问。
“你离越空还差多少？”程魄问。
“最后一步，遥遥无期。”李希崖苦笑着说，“我也算得上是天才，但有时候就有一堵墙堵在你人生的大道上，一辈子也迈不过去。”
“也就是说，越空以下无敌的那种？”程魄问。
“肉体凡胎，谈什么无敌。”李希崖无奈地摊开手，“你算是你这样的，电我一下，该麻还得麻。”
面对羞辱，程魄不为所动，继续问：“你不要和我比，对三藏阁什么态度？”
“藏东西的地方。”李希崖简短回答。
“认真的，别岔开话题，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程魄认真地问。
“越来越大胆了。”李希崖说，“三藏阁暗中做了不少违背当年协议的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满足通过各种手段影响水上世界，一部分激进派想走到台面上。消防队内部有不少声音支持他们，认为与其严防死守，不如有序开放。你不是初入社会的人，很多时候利益牵扯比较深，你能理解我意思就好。”
看来他对三藏阁不是很满意，和程魄预料的一样。
“我要做一件对三藏阁不利的事情，你愿意帮我吗。”程魄说。
“你确定？如果被发现了，后果很严重。”李希崖说。
“你帮不帮吧。”程魄问。
“帮，需要我做什么？”他果断地说。
“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帮我牵制一下三藏阁的安保力量，特别是张思远，可以吗？”
“没问题，我早就想和那个老头过过手了，你能不能把你的计划和我全盘讲讲，我给你出出主意。”李希崖开始感兴趣起来，兴致勃勃地问。
“我要从里边偷一件东西，怎么到手已经计划好了，但是脱身需要一段时间，你等我信号，帮我牵制几秒就可以。”程魄简单说。
“嗯。。。我有一个建议，能把影响降到最小，要不要听听。”李希崖说。
“你说。”
“我给你个东西，你先把它出售给三藏阁，然后我找个理由去做检查，趁机搞点动静，拖住张思远，怎么样？”
“什么东西？”
“一团火，你看看。”
李希崖拿出手机，照片里是一团装在罐子里的火焰。
“耦焰。”
程魄看着罐子里那团东西，是一团无形的火焰，只有边缘能隐约看到微微形变的空气。
“这玩意，很危险”程魄看着这团火，好奇地问。
“其实相当安全，这团火当年属于李培将军。”
“荡妖的那位？”程魄想起黑苏讲的故事。
“嗯，当年李将军借助耦焰，不知焚尽多少妖城的防护大阵，这团火只归他所有，其他人无法使用。”
“你从哪弄来的？”
“消防队里的，你把这东西卖给三藏阁。
你需要时间的时候，我就去三藏阁找事，说消防队丢了火，三藏阁肯定怪我自己，这时候我就大闹一通，多花点钱再买回来，这事就完了。”
“再买回来要加倍的吧，你有钱？”程魄问。
“这玩意也就值个大几千，你卖多少，给我三倍，你有钱吧。”李希崖说。
“好。”程魄答应下来。
他的会员卡里还有两万藏点，如果两万藏点能保证他安全搞到那件东西，钱花的不冤枉。
“那我去做点准备，两天后？”李希崖爽快地说。
“嗯，明天我们再碰头一次。”程魄说。
李希崖点点头，转身，程魄叫住了他。
“还有问题？”李希崖问。
“签个合同。”程魄拿出康一凡的契约纸，还剩最后几页，在上边刷刷写下声明。
“你看下，没问题吧。”他写完递给李希崖。
“乙方有权保护自己的安全，但不能以出卖甲方为前提。。”李希崖读着合同，“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出卖你，至于我个人的安全，我是消防队的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看完合同，他签了自己的名字。
“你等我三分钟，我去拿耦焰，去去就回。”说完离开了奇康堂。
没过多久李希崖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程魄问。
“我们消防队有自己的升降机，直通余烬区，下次带你走。”李希崖说完，拿出一个透明的罐子，罐子里正是那团无形的耦焰，正在静静燃烧着。
“基本上就是个观赏品，温度和打火机差不多，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李希崖说。
“李培将军当年怎么把这东西放在你们那里了？”程魄问。
“离省消防队是李培一手建立的，他嫉恶如仇，说见火如见人，如果有消防员违背初心，就用耦焰把他烧死。”李希崖看着那团东西，眼里映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