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车队只开出去不到五里路,前面废弃的汽车需要一个个顶到路边去,形成快不起来,而且打头的那辆车并不是一开始的那辆四驱车,那辆车是北上去京师车队的,现在开路的是一辆城市suv,动力要差一截。
乐霖伸头出去,望了望,意识到这样走怕是不行,于是在车队又减速停下时,拉起手刹,下了车,向前快速奔跑,冲到最前面,敲了敲正在艰难顶着前面两辆车的开路车,等对方放下车窗,就说道:“到前面,对面路上没车的地方,你停一下,让我的车来开路吧。我的车动力强,我的是一辆改装车。”
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已经有些秃顶的男子,他立刻就同意了,不断顶车,让他的车头已经受损,车轮磨损也厉害,而且油耗也大,关键是这车的动力真的很一般。
乐霖往回跑的时候没着急,挨着每辆车都打了个招呼,以方便自己超车,这条路真心不宽,只有两车道,属于村村通的公路,路边就是农田。
车队缓慢前行了三百多米,前面车依次停下,乐霖超车到最前面,开始顶车开路的重任。这辆改装的柴油车动力强劲,只要前面停着的废弃车没拉手刹,轻松就能顶开,将其推到路边去,即使一次顶三四辆停在一起的车也能完成任务,再多就不行了,得乐霖下车,去将前面的车开到路边去。
说起来,换了乐霖来开路,速度的确是快了一些,但快得也有限,时速都不到三十公里。
正午已经过了,谁也没心情吃午饭,乐霖也只是喝了两盒牛奶。
下午三点十五分,当乐霖再次遇到堵在一起的一堵废弃汽车堵路,而且这次似乎是除了交通事故,有三辆车撞在了一起,其中两辆都横了过来,前后各自堵住了另外七八辆车。这么多车堆在一起,乐霖知道自己是顶不动它们的,在离着还有五米多的时候他就停下了车,没办法,只能去将这些车开到田里去。
他刚打开车门就敏锐地发现前面车辆中有东西在移动。
作为一个闯荡末世多次的战队成员,乐霖的警惕性很高,一上车就将挂在背包上的唐刀取了下来,平放在自己大腿上,后腰的手枪也放到了车门杂物格里。下车的时候都是一手刀一手枪的,当然,枪还是要放在登山服衣袋里,以免被后面车上人看到。
一个高中生会开车不稀奇,但有枪就太不正常了。
以乐霖的经验和目力,毫不费力就已经知道前面车有丧尸,而且是被困在车上的。
乐霖依旧用左手握着枪,揣在衣兜里,右手握着唐刀,一步步慢慢绕过自己这方车道的三辆车。这三辆车车门都打开了,车上没有人,也没有血迹,不知道车上的人是全都变成丧尸了还是全都吓跑了。
相撞的三辆车中,有一辆是面包车,车门车窗都关闭着,窗玻璃上满是血迹,车里有东西在动,似乎在挣扎着想要出来,但出不来。
乐霖没有靠近面包车,他先确定了这里没有第二只丧尸,然后才一把拉开面包车的车门,在里面丧尸露头出来的瞬间,一刀劈下,将丧尸的天灵盖削去一半,脑浆全都飞溅出来。
对付丧尸最有效的就是这招了,比砍头都有效,有的丧尸脑袋就是被砍掉了也还能咬你一口,而且这最后一口咬得狠辣异常,咬住坚决不会松口。只能将咬肌全面切断,把下颚扳掉才能解脱。
乐霖审视了一下左右,没有异常,这才将刀尖插入丧尸颅内,一挑,一颗白色晶核飞了出来。左手放开枪柄,一把抓住白色晶核,然后收回兜里,依旧握紧枪柄。
后面五辆车都停下了,看到前面堵着这么老些车呢,就下来了四个人,跑过来帮忙挪车,都将堵路的车挪到沟里田里去。他们还没走拢,就看到乐霖挥刀,吓了一跳,步子就顿住了。
“出什么事儿啦?”其中一位扯着嗓子招呼了一声。
乐霖已经确定这里就这么一个丧尸了,于是走回来,跟他们说道:“前面面包车里被困住了一个丧尸,幸亏我带着刀的。”
这四位脸色顿时就变了,自觉不自觉地倒退几步,跟乐霖拉开距离。
“你没啥吧?”另一位很关切地问道,“受伤了没有?”显然他关切的主要是感染没有,但话不能那么说。
“没事儿,已经解决了,一刀就搞定了。”乐霖笑着回答,“你们过去看一下吧,不过那辆车就别上去了,回头我直接顶开就行,把其他车给开路外去。别担心,我看过了,没有别的丧尸了,其他车都没问题的。”
这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上前去,而是往回,将情况对后面五辆车上的人说了,大家商议一阵,纷纷拿着武器过来。人多,相互可以壮胆。检查了一下,果然如乐霖所说的一样,于是留下几个不会开车的戒备,其余人都各自开一辆车,缓缓开到路边去。
人多力量大,要是乐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利索这么快,众人都没敢凑到跟前细看那么丧尸,连面包车都没敢靠近,真是按照乐霖说的,将这辆事故车给留在路中间了。
乐霖发动车子,将面包车给顶开。
邢荣也过来了的,开了一辆电动轿车到田里,然后来到乐霖车窗边。
乐霖知道这位是有有话要说,就摇下了车窗玻璃,看着他。
“咱们之前经过那么多车,都没丧尸被困,在城里也没发现有丧尸被困在家里,我还以为丧尸还保留着一些智慧呢,起码开门开锁没问题,现在看不是那么回事儿,或者这是例外,遇到个弱智的丧尸?”邢荣一脸八卦科学家的严谨认真神态,胳膊肘支在车窗上。“你觉得是怎么回事?你最有发言权,这只丧尸是你发现的,也是你干掉的。呃,我说,你刀法可以的呀!”
乐霖发现好几个人都留神听着自己这边的动静,就找了个理由:“我是艺体生,学武术的,玩儿刀可以算是专业的,不过运气不太好,没有在运动会上拿过什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