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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羿搂着香喷喷的妻子,亲吻着她的头发。
热情过后,他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鼻子、脸颊、红唇。
“这房子……”慕思雨侧了侧身,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你不解释一下?”
“这是我们的房子。”陆羿说道:“有时候太晚了,无法出城的话就可以在这里住一下,免得总是委屈你住客栈。”
“很贵吧?”虽说沪北城比不得苏州城,但是这么几进几出的大宅院没有几百两银子也买不下来。
除了买房子,还要添置那些园子里的东西,处处都要银子。
主簿的月银并不多,就算做几十年也买不起这样好的房子,所以这笔银子来历不明。
“不用担心,我可以赚到银子。”
至于怎么赚到银子,就不用告诉她了,免得她又要担心。
慕思雨贴在他的胸口:“不管你做什么,一定要记住一条,你得好好保护自己。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能倒。”
“我答应你。”陆羿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不会倒。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活着回来找她。
新房子名叫陆园。房子不小,需要有人看管和打扫。
本来是没有仆人的,第二日高衙役送来了两个仆人,说是送给他们的新房礼。
“既然城里有房子了,我们与文夫子约定的半年之期也到了,不如让少羽和涵弟搬到新房子来住,等休沐的时候再接他们去村里与小云儿他们相聚。”慕思雨与陆羿商量。
“可以。”
送陆羿去衙门后,慕思雨去了集市,买了各种各样的花种,打算在园子里种上各种花卉。
然后又重新修整了一下房子的内部。比如说有个区域非常空旷,她打算做成小型的玩乐区域,可以让孩子玩耍。
家里的茅房和厨房都要重新改造。对慕思雨来说,每天用得最多的除了卧室就是茅房和厨房,所以这几个地方非常重要。
不过这些都是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先慢慢规划,再一点点改造,就像蚂蚁搬家似的总能打造成她喜欢的样子。
无论哪个时代,房子都是让人喜欢的东西,它不仅代表着家,还代表安全感。
“羿嫂,刚才那个是蒋大娘吧?”陪慕思雨出来逛街的陆真真扯了扯慕思雨的衣袖说道。
“哪里?”慕思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人,你看错了吧?”
“也是,她家里一堆的糟心事情,应该没心情出来闲逛。”陆真真也没看清楚,只当看错了。
蒋氏靠在墙上,等慕思雨和陆真真走远了才钻出来。她贼头贼脑地看了看四周,拽着一个荷包跑了。
跑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她打开荷包一看,居然只有一两碎银子,其他的都是铜钱。
“呸,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只有这点钱。”蒋氏失望不已。“不行,还得重新找一个冤大头。”
要是能遇见上次那个胖子就好了,他就是行走的金库,随便拽下来一件就能换取不少银子。
“听说了吗?有个书生被春风楼扔出来了。说是没银子还想占着他们的姑娘,被打得那个惨哦!”
“春风楼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钱的老爷们去的。那里三等姑娘摸一下小手都要一百文,喝一杯酒要五百文,亲亲小嘴要二两银子,过夜嘛……更别说那些有品阶的,像是取了花名的,楼里的十二花魁,那就更不得了了。”
蒋氏正好听见几个男人的谈话,脑中一亮:“对啊,要说有钱人,那里肯定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
蒋氏赶到春风楼。
砰!一人被扔了出来。
“哎哟,找死……”蒋氏刚要咒骂,看见地上那青年的样子,惊道:“易儿!”
虽然那青年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蒋氏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慕正易。
慕正易没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蒋氏看见了,遮住了脸:“你认错人了。”
他被打掉了两颗牙,说话漏风。
蒋氏拽住他:“你休想骗我。慕正易,你这个臭小子,老娘当你回书院读书了,没想到你又来这种地方鬼混。你对得起我们付的束脩吗?你怎么也不争口气呀!”
“读书?”扔慕正易出来的龟公嘲笑道:“他被书院赶出来了,连科考的名额都没有了,还做着科考当官的美梦呢?”
“怎么可能?”蒋氏的身子晃了晃。“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慕正易见越来越多的人指指点点,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也不装了。“你以为交了束脩就可以好好读书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我吃的穿的是什么?我在书院天天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
“你你……你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和别人比富贵的。”蒋氏被这个大孙子气笑了。
围观的人看不过去了,对着慕正易指责道:“小伙子,你可是这里的常客,只怕家里给你的银子都花在这里了吧?明明是你作风不正,还要怪家里人给你的银子少了?我瞧你奶奶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富贵人家,能让你读书不错了。”
“就是。我们村也有个读书人,家里穷得叮当响,但是人家争气啊,这次还考中秀才了呢!”
“我们村那个虽没有考中,但是一直很努力,说是下次再去考,也没听说拿着家里给的银子去青楼呆着啊!”
慕正易见越来越多的人指责他,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甩开蒋氏跑了。
蒋氏哪里能让他跑了,拽着他不放:“你跟我去书院,我们一起求夫子留下你。你可是奶奶最后的希望啊!易儿……”
要说慕东元是摧毁蒋氏骄傲的重击,慕正易被书院赶出来这件事情就是压倒蒋氏心灵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烦不烦啊,死老太婆。”慕正易不耐烦地推开蒋氏。“别烦我,要去丢人你自己去。”
蒋氏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