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有理由去重视域层级,它会将异常事件在我们的现实中表达出来,当没有任何概念的流浪者置身其中,那会是很可怕的。”
……
“它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隐秘层级,离现实也不遥远,它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种思维程序,是一个主控制台的概念化。”
杨教授如同对牛弹琴,面对的那一群m.e.g科研人员并没有人愿意搭话,沉默是对他最大的质疑。
“各位,能给我一些反馈吗?”
“杨,你说你到这里有多久?”
讲话的是拉波尔塔,一名资深的科研工作者,他是很早到的那一批,发言有着极高的权重。
“五年了。”
“相较这个环境,你就是刚孕育的生命,这些献身了十年起步的先生们,他们具备权衡轻重的全局观,而你需要谦卑的学习。”
“拉波尔塔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当然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发表观点,它建立在一定的理论基础上,如果您可以给我些机会,我会讲述清楚。”
“万神殿,二十四柱的传说,后室的开端,失落一族将其奉为维序自然的神灵。后来的团体却对它的故事半信半疑,在我们这群人眼里,这更是对文明的侮辱。结果呢?几乎所有人都挨了一巴掌,你原有的思维反而给真相蒙上了一层纱。”
杨深知拉波尔塔话里含义是让他闭嘴,借用前辈的身份和更长的研究历程来压倒他,他不会有很多胜算,但他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杨】“我明白,先生,失落一族的那些古老的传说一直是难以解答的题目,但这也正是问题所在,正是他们惯用经验之谈,而非洞察事物本质,相比之下我们会用更好理解的论述去通俗化。”
“那么你对level又了解多少呢?”
拉波尔塔阵线上又站出来另一位大佬级人物,匹克,他对域层级有一定的研究,也是反驳杨的最好人选。
【杨】“匹克先生,我见过探险家约翰表达的3d渲染图,那不像是一个实体空间,进入level的普遍方式就是持有密钥并且概念化某个在所有现实中一致的模式或概念,这种传送不如说是进入思维空间,我们失去了肉体的行动力,唯能以思维方式进行旅行。”
【匹克】“实际上我们观察到的是肉体凭空消失了,他们意外的被传送到另一个真实的空间,这类似于两条弦之间的相互碰撞,异常是扭曲另一个空间对我们产生了影响。”
【杨】“我们的问题不是在于论证域层级的存在方式,而是它的危害应该被消除。”
【匹克】“level的入口极其有限,目前已知的密钥又掌握在m.e.g手里,它并不像你说的失去控制,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处理。”
【杨】“但是造成的异常是外界阻止不了的,无法排除有人获得入场门票的可能,如果被有预谋的使用思维袭击,那将是灾难性的事件。”
【匹克】“那你有好的方法解决吗?”
【杨】“v3+w3+x3+y3+z3=k只能带我们在域层级里面游荡,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函数方程,一个可以摧毁域层级的公式。”
【匹克】“那不合理,摧毁层级本身大概率就无解,像这里的许多层级无法损坏的墙体一样,而且你的水平办不到。”
【杨】“其实我已经到达测试阶段了,只需验证它的可行性。”
【匹克】“不,相信我,你办不到的,你想到的我们早就尝试了。”
【杨】“当把精确概念区域和区域外的视为一个整体,它们存在的共通性其实就暴露了域层级的架构函数,若解为空集,就会与域层级的定义相违背,一切都会崩塌。”
【匹克】“凭你这空想的理论,我们可经不起这风险,而且你忘了自己之前的失败吗?”
【杨】“我记得,但真理都是在失败中孕育的……所以保险起见,我想请求委员会的协助。”
【拉波尔塔】“道理讲的不错,你主要还是求助来了,三天两头整出一堆想法。”
【杨】“它的工程量很大,先生,我缺少数据和运算支持。”
【匹克】“说到底还是个空壳理论。”
【拉波尔塔】“荒唐,我不会批准的,委员会可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别太居功自傲了,现在立马给我回归岗位!”
杨无可奈何的离开了,现实和他的预期相差甚远,他的成就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畅所欲言,相反他的失误却经常被挑出来鞭策,或许他很长一段时间只会是维持日常运转的一颗螺帽。
“杨,你不该和委员会起冲突的,出风头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是了。”
前来探望的是杨教授的同事,黎锦,他们基本是同时期步入这里的,但是两人却有迥异的观念。
【杨】“我担心委员会终有一天会演变成一个权力至上的组织,科学的发言权可不是靠工龄和成就来决定的。”
【黎锦】“你就是不懂变通,委员会并没有那么极端,何况任何圈子都会有先驱和领导的存在,你必须接纳它。”
【杨】“这早已脱离了科研组的初衷,如果科学还要建立在人情世故之上,那地基不会稳固的,思维的冲突我可以接受,但等级的压制让我难以消化。”
【黎锦】“如此,你不适合当代社会。”
【杨】“错的不一定在我。”
【黎锦】“智者能适应各种环境。”
【杨】“或许这个‘智’已经是另一层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