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简洁的便服后，王小龙被扶到旁边坐着一张电动轮椅状座位休息。

    环顾四周，王小龙发觉这是一间富有科幻风格的大厅。几十台睡眠舱有秩序地摆放着。

    好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巡视。

    四面墙上挂满着一些书法掛画及退色的彩色画报。

    很多是标语式的挂画。

    「多快好省。」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为人民服务。」

    「知识改变命运」

    「我参与、我奉献、我快乐」

    ……

    也有一些是旧电影海报。

    「智取威虎山。」

    「小米加步枪。」

    「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上甘岭战役。」

    ……

    看来这其实便是一个虚拟娱乐间。

    有如上世纪一些电影剧院或是怀旧餐厅，在其中布置一些古老图画海报，增加现场的气氛及投入感。

    「我在里面躺了多久了？」王小龙说着，习惯性举起左手腕要看手表。

    但他只看到一个手环。估计和他之前在海城地下基地时配戴的智能手表环是类似的东西。王小龙回忆了一下，的确也是一个包含计时、身份证明、钱包、通讯、个人电脑终端的多功能装备。虽然外观比较粗糙，功能是差不多的。

    「有好几个小时了。你休息一下后该去吃一点东西了。」那个工作人员拍王小龙肩膀，说道:「你的对象可能还要4到5个小时才能适应现实环境。到时候会通知你。」

    王小龙坐着一张电动轮椅状运送椅，被送离这间虚拟娱乐大厅。

    沿途的走廊、电梯虽然也很先进，但比起以前经历过的海城地下基地也好不了太多。估计22世纪人类的科技水平也就这样子。

    餐厅也是饭堂式设计。就不知道是故意如此给人亲切感，还是真的没法再先进了。

    工作人员把他推到一张餐桌前，拿了一份米粥一般的糊状食物加一瓶饮料放在他面前。王小龙勉强吃了一些便再也吃不下了。

    「卧糟!比当年那个海城哈佛大学的营养餐更难吃！」王小龙吃得有点反胃作呕，拿起饮料喝了一口。这饮料就是水，没有半点王小龙以前常喝的各种饮料的口感味道。别说山泉水的清冽甘甜，平常喝水龙头流出来的生水也比它好喝。

    「很难喝的再循环水。」王小龙叹了一口气。上世纪的纸包甜饮料常被贬低成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垃圾饮料，可现在想再喝一口也难了。

    勉强喝几口再造水，把垃圾营养食物咽下去后，王小龙坐着感到非常无聊。

    餐厅里可能已过了正常三餐时间，没有几个人在活动。

    这个22世纪黑客帝国时空的现实世界，热闹程度明显是绝对比不上丧尸末日世界的。

    当绝大部分人们都宁可活在虚拟世界里，经济活动停顿。一切生产只要符合最低维持生命要求。结果便是别想要有美食华服或任何高级娱乐了。

    王小龙附近墙上刚巧有个大显示屏，播放的像是末日前后纪录片。

    「2199年年末，基本上外出的探险队或无人机在华夏大地的地面上，已找不到正常人类了。地面上留存的都是心狠手辣的食人族，对幸存人类构成莫大威胁，至今地表上食人族应该已经尽数清除。但很不幸的是，末日后几十年，十大基地各自为政，……随着太空上卫星一个个失效，地面上通讯中继站被摧毁……」

    王小龙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了。

    「这末世还有人吃人？」

    「肯定有也必定会有。中国古代每次战乱饥荒都吃人，自春秋时宋国被围，城内粮尽，百姓饥民“易子而食”，隋末唐初朱粲让士兵以妇孺为食，唐末黄巢军队“车载盐尸以从”，还有北宋靖康年间金人入侵时也传说官贼民都吃人，北宋王禀死守太原抗金粮尽食人，都是历史有记载的。没有粮食的情况下，活活饿死和食人是两个人性选择。当然近代21世纪时有强大政府监控之下，吃人是差不多禁绝了。但到了末世后，政府再管不了地面上的一切，吃人行为又恢复了。」小昭说:「这种事在全球各国发生，中国、外国一样有。」

    「外国这么文明也有吃人？」

    「外国历史不好意思提这个而已。但他们欧洲白种人早年也有食人族。北欧的博物馆和他们拍的电影里也显示过这些事情有发生过。」

    王小龙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些事。他自己去过欧洲某小国的山区博物馆，当场被显示的食人族遗迹震惊了。但后来翻查历史，欧洲人在中世纪曾经以埃及入口的木乃伊入药，十字军东征时在中东传说吃过异教徒。他看过关于饥荒时期在11世纪英国市场上出售熟人类肉的报道。也看过西奥多·德布瑞（theodordebry）的版画描绘了饥饿的西班牙人砍下了佩德罗·德·门多萨（pedrodemendoza）吊死的小偷的尸体，以便吃掉它们。直至近代德国仍常有变态谋杀吃人肉的罪案发生。在美洲西部也有食人证据被发现。并发现中美洲阿兹台克人和巴西图皮纳巴人的食人行为。

    「那我国移民到外国的华人后代岂不极危险？！」

    「他们的锡安基地是没有黄种人的。」小昭说道

    「……」王小龙无语，想道:「华人移民到海外，没有团结自保，盲目相信老外的善良文明，最后下场悲惨，是历史不断重覆的现像。所以海外华人一直都人口不多。种族之间有生物竞争性，作为异族，不能融合进去便始终有被排挤的机会，尤其是在生死存亡的时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中外道理是一样的。三体小说里也有这种情节，两只太空船在太空缺乏资源，其中一只太空船的人把另一只太空船的人吃了。外国报告也有在危机下食人的必要性论述，例如登山被困、雪崩遇难后、空难后的幸存者吃人是被认为合理及有必要的。虽然幸存者事实上犯了法。

    「北欧和东欧的人种算是欧洲的野蛮民族，变回野蛮其实很容易，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就像家猪放野外很快变回野猪……」王小龙心想：我回到现实世界，是否应呼吁全世界同胞赶快回国？可是这么多人一下子涌回来，人口猛增，也是一大问题。其实在海外购买枪支武器，团结自保，才是可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