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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官们一路过来,极尽嘲讽这皇家军校,甚至把皇家军校说得一文不值,浪费钱银。***在一旁,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有些时候,是用实力说话的。口舌之争,完全没有必要。赵煦也向***投来询问的眼神,***回敬他一个放心的神色。于是,赵煦也就放心了。
揭牌仪式很简单,赵煦对着那群禁军军官勉励了几句话,就匆匆把山门牌坊上的匾额蒙着的红布拉了下来。
说句实话,这也是禁军军官们第一次“得见天颜”,激动得不能自已。
赵煦亲手揭牌之后,再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就是汇报表演了。
随着这些禁军军官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昂头挺胸地走了出来,把赵煦等一干大臣都吓得不轻。这些禁军军官们一边齐步走着,一边齐声喊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忠君爱国,奋勇杀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怎生做到的?”
“若是这成了战阵,岂不是无敌天下?”
“瞧不出张大夫还真有两下子......”
......
当然了,也有人酸溜溜地说道:“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等阵型,碰到敌人,全都乱套!”
......
赵煦皱眉问一旁的***道:“这有何用?”
***义正言辞地说道:“没啥作用,就是看着有气势!”
赵煦:“......”
当然了,赵煦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能被***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了。果不其然,这些配着长枪、弓弩的禁军军官们,在看到旗手挥动旗帜之后,他们立即开始变阵,变成了两列,长枪如林。随着一声猛吼——“杀”!!!
长枪如同蛟龙出水一样,猛地向前戳去,一戳,一搅,收回,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列刺上面,一列刺下面,分工明确,动作宛如一人。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专门对付骑兵的阵列。第一列长枪手,专门刺马上的骑兵;第二列长枪手,专门杀马。
然后,鼓点开始变急促了,这些长枪手开始稳步向前,来到了靶子前面。
旗手又是挥动旗帜,队列立即变成了三列,飞快地放下了长枪,拿出了背在背后的弓弩。
上弦,瞄准!
鼓点变重了,第一列弓弩手射出了**,立即退后装填,第二列弓弩手上前射击,射完之后又立马退后,待第三列向前......如此循环往复,不到半刻钟,每人十支**都射了出去,前方八十步到一百步之内的范围,全都密密麻麻插满了**。这还不算,弓弩手再次把弓弩背好,捡起地上的长枪,排成一字长蛇阵,奋力地投掷了出去。长枪很重,只能掷出十余步。但因为长枪很重,却可以深深插入黄泥地里。
赵煦都惊呆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武器丢出去,刚想询问的时候,那些禁军军官们从腰间掣出了陌刀。
没错,就是陌刀,李家村冶炼作坊用模具生产出来的陌刀。
只见这些禁军军官们只有三招,劈砍,直捅,上挑。虽然简单,但是这三式却用得虎虎生风,配合一声声喊杀声,威势十足!
嗯,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算完了。待得金锣敲响后,这些禁军军官们面不改色,陌刀护在身前,唱着《精忠报国》,然后缓缓后撤。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百余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好!”
赵煦眼睛都开始热了,虽然他不明白怎么练兵,可他看得出,这绝对是一支强军!而且,这种经验可以推广至全军,只要假以时日,强军不再是梦想!
此刻的赵煦,有太多话想要问***,可碍于周遭文武百官太多,也不好问出口。
只能是赞赏几句,赵煦又象征性地赏了点钱,就回去了。但***知道,明天他就要回汴京城,入皇宫去见赵煦了。以赵煦的性子,想必很想知道,是如何在三个月之内就把一群懒散的军官,训练成这样的。
其实,这真的没啥。因为封闭式的训练,断绝了外界一切诱惑,所以能专心致志去搞训练。因为***太过魔鬼,设定的地狱式训练课程,让这些军官们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去想任何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些军官们的伙食也不差,完全是按照保安队的来。这不,赵煦给的一万贯钱,已经花得一干二净了。要是再多两天,说不定***都要倒贴钱了。
玩军队,那就是在烧钱啊,不盖房子不干别的事,一万贯钱也只能够让一千个学员玩半年而已,也就是说,如果像***这样粗略的培养,也只能培养两批学员,也就是两千余人。按照***的设想,军校应该是培养中低层军官的,而大宋的中低层军官有多少呢?
少了说,起码有几万人。
没钱,还说个鬼啊!
所以明天要是赵煦召见***,***肯定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钱,第二件事就是把自己摘出来。开玩笑,封闭式教学的军校,已经让***三个月没回家了。这是宋朝还好一点,要是在后世,老王分分钟给你种植一片草地!
夜晚,***宣布了这些军官们已经毕业了,并且召开了一次聚餐,也正式把赵煦给的一万贯钱全都用完了。这些钱用到哪里去了呢?建筑是一部分,军械又是一部分,伙食也是一部分,剩下的都是生活用品支出。反正***有账本记着账,也不怕赵煦查账。
“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聚餐上,***端坐在主位上,显得春风满面:“说实话,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太蠢了,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人。学地图制作,你们能学个十几天,才刚刚入门。学兵法,你们连最基本的都没入门。如果再给你们上多两个月的课,我怕是会被气死。现在好了,官家对你们很满意,我也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