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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马步看来不太稳啊,双腿扎不了根!”陈六合讥讽一声。
钱老大惊失色,他的气息猛然一沉,嘴中发出一道低喝,悬在半空的身躯犹如千斤坠一般的重了许多,要狠狠向下沉去,可再看陈六合那肌肉虬结的手臂,竟然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被这坠势给压下。
“一把老骨头了还想跟我玩千斤坠?你也不嫌丢人!给我滚开!”随着陈六合的一个爆喝,在众人惊呼的声浪中,钱老竟然被他生生的抡飞了起来,砸向不远处的墙壁。
钱老完全失去了重心,身躯在空中翻腾,但他也的确厉害,在砸到墙面的那一瞬间,他双掌伸出,在墙壁上拍了一下,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双足堪堪落地,但还是止不住的跌退了一步。
场中,搏斗还在继续,场面仍旧惊心动魄,让人看得不敢眨目,似乎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没了钱老,许老和古叔的夹击就更加显得单薄无力,不能给陈六合带去半点威胁。
“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形意拳徒有其形并无其意,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真是自取其辱。”陈六合充满轻蔑的声音响起。
他侧身躲过许老袭来的一道虎爪,紧接着许老一手又呈出鹤嘴之势,袭向陈六合的脸门。
“虎鹤双行在你的手上用出来真是有辱了形意拳的威名,一只像鼠,一只像鹌鹑,软绵到毫无杀伤力可言!”陈六合嗤笑道,一拳如闪电,都不给许老反应的机会,就轰在了许老那呈出鹤嘴的手掌上。
“咔嚓”的声音清晰的穿透全场,只见许老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那右手的五指,竟然恐怖的扭曲了起来,弧度令人头皮发麻。
显然,他的手指被陈六合这一拳直接轰断。
这一幕,无疑又让乔家兄妹为之惊骇,心脏都在剧烈收缩,因为他们可是知道,许老的形意拳到底有多强,特别是虎鹤双行,他的虎爪能抓破坚石,他的鹤嘴能啄碎坚石。
可如此强悍的鹤嘴,在陈六合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直接被陈六合轻描淡写的一圈轰断了手指?他们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许老不会是在故意放水吧?
陈六合的强悍简直让人魂飞九天!
“这就是你所谓的鹤嘴?我看是豆腐做的吧?”陈六合一脚把那个古叔的攻势震退了出去,他反身向许老逼去。
“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虎鹤双行!”陈六合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他左手成爪,犹如虎掌一般浑厚有力,他右掌成喙,像是尖尖鹤嘴!
这是他第一次用出这样的外家拳法,却让人惊叹,因为太过形象,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拳法寓意,甚至比许老方才使用出来的,还要形具!
“砰!”陈六合的左手虎爪狠狠的拍在了许老的胸口上,登时,许老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一般,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洒的出来,胸口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皮肉被这一掌拍碎了一片,胸骨至少都断了几根!
然后,陈六合毫不停顿,右手鹤拳再出,击在许老的肩胛骨上。
“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许老惨叫凄厉,整条手臂都无力的捶了下来,显然是骨头断裂!
“砰!”再随着陈六合的一脚,许老就倒飞出去了几米远,砸在地下,这名一直被乔家看做是高人的形意拳大师,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震惊!全场震惊,无论是谁,都目瞪口呆,包括钱老在内!
他们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许老的虎鹤双行跟陈六合的虎鹤双行比起来,无论是形意还是威力,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相差太多,差到了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许老的虎鹤双行是啥样子,脑海中只有陈六合那震人心扉的虎鹤双行!
这就是一个在三人合击中都没有用任何技巧的青年?众人现在才明显,不是这青年不懂得外家拳功夫,而是他根本就不屑去用!
这个青年的实力,简直恐怖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
这还能算人吗?这特么的就是一个变态好吧!
“轮到你们了!”陈六合歪头看向那个钱老和古叔,嘴角噙着一抹戏虐的弧度。外家拳?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把不下十几种威力强大的外家拳练得滚瓜烂熟。
只不过随着他的年龄增长,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已经慢慢的不再喜欢去用这些招式上的东西了,就像是返璞归真,悟出了其中真理,极尽的把所有拳法简化,才能成为最具威力的杀人术!
在他的世界,拳术是拿来强身健体这句话就是狗屁!
他练拳,不断的经历折磨,不断的地狱式锻炼,用最残酷的方式不断的打磨自己,一次次拼着可能丢掉小命的危险去超越自身极限,可谓尝尽了人间的无尽痛苦!他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够在最残酷的环境中更好的活下去。
而在那个环境里,这些本领都是用来杀人的,不杀人,练来何用?
他不杀人,人就杀他!
“你的形意拳为何如此精湛?你如此年纪就已经拥有形意大师造诣,你是形意拳弟子?”钱老惊骇的说道,陈六合的形意拳,当真把他惊呆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刚烈霸道的形意拳,却出自在一个年仅二十几的年轻人身上。
“谁跟你说的会形意拳就一定要是形意拳弟子?泱泱炎夏,形意拳路数千千万,你又知道几个?”陈六合嗤笑一声,根本不打算跟对方废话,直接掠了过去。
“嗖!”钱老心惊之下,飞刀绝技再现,这次是两把齐发,直取陈六合的咽喉与心脉,准头、劲道、速度,都无可挑剔!
“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以为你的破飞刀神乎其技了是吧?在我眼中就是笑掉大牙的杂技团水平!”陈六合冷喝一声,这一次,他竟然根本就不去闪躲,身躯的前冲之势也不曾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