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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合笑吟吟的走进了办公室,说道:“这为何不能算是缘分?古人诚不欺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秦墨浓失笑了一声,轻轻嗔了一眼过去:“谬论!”
“能让人无法反驳的言论,不管是真论还是谬论,都是真理!”陈六合没脸没皮的走到秦墨浓的办公桌前,一屁股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办公桌角上。
秦墨浓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头,她是个非常注重礼数而且很严谨的女人,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不拘小节太没形象,不过面对陈六合,她却是嫌弃不起来,也满心无力,因为她知道这个家伙就是这个臭德行。
打量着秦墨浓的办公室,陈六合赞叹道:“校长级别就是不一样啊,这办公室的派头没得说,书香气浓重,难怪能把你熏陶得这么美丽知性。”
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陈六合的夸赞,秦墨浓合上棋谱,笑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想着跑到我这里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
陈六合居高临下的看了眼美轮美奂的秦墨浓,严实的领口注定了让他在任何角度都无法一窥妙美风景,略显遗憾的同时,陈六合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想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还会有很多?”
不知想到什么,秦墨浓的俏脸禁不住爬上了两抹嫣红,这个家伙每次说话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好像意有所指,会让人忍不住往歪处遐想。
“大姐,我的话可是很纯洁的,麻烦你的内心世界也纯洁一点好不好?”似乎能洞悉秦墨浓的内心世界,陈六合满脸调侃。
秦墨浓有些嗔怒的暗啐了一口,瞪着陈六合:“油嘴滑舌!”
陈六合笑着耸了耸肩,眼角余光撇到了桌上的棋谱,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有趣了一些,斜睨秦墨浓一眼:“你也对围棋很感兴趣?也对,上次你看到我和林老头下棋时有过见地,不过你确定你凭你的水平能琢磨透《烂柯谱》?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吴清源棋谱大全》或许才能收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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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墨浓不乐意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看《烂柯谱》了?可别看扁人,我也是业余好几段呢。”
陈六合笑问:“好几段是几段?”
“......三......三段。”秦墨浓声调明显小了一些,没有底气,如果是在旁人面前,业余三段那也绝对是个大师级人物了,可在陈六合这个能把林秋月杀得丢盔卸甲的高手面前,业余三段真的上不了台面。
陈六合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烂柯谱》做为炎夏几千年文化流传至今的五大绝世棋谱之一,其深奥自不必多言,但能真正琢磨透的可没多少,你实力不强眼光却不低,有点本末倒置的嫌疑!”
被陈六合一通说教,秦墨浓脸颊有些发烫,撇撇嘴没有说话,陈六合又问:“你知道五大绝世棋谱都有那些?”
秦墨浓脱口说道:“《烂柯谱》《草木谱》《温妇谱》《呕血谱》《血泪谱》。”秦墨浓道:“我不光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每一本棋谱的典故。”
“那些咬文嚼字、死记硬背的东西就别在哥们面前显摆了,哥们早在多少年前就能倒背如流。”陈六合笑着站起身,来到沙发上坐下。
秦墨浓对着陈六合的后背扬了扬粉拳,跟了过来,带起了一阵香风,坐在了陈六合的对面。
两人相对而坐,好像突然没了话题,有些尴尬的秦墨浓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回办公桌前,从一个抽屉内拿出了一个烟灰缸,美眸低垂的放在了陈六合的身前,默不吭声,脸颊微红,就像是做贼了一样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这个细微的举措,让陈六合脸上荡开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道:“此女天上来,此情无中生,此福怎消受,唯有骑马声!”
闻言,秦墨浓心中又急又气,羞恼的瞪着陈六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胸无点墨还喜欢出口成章,其实是出口成脏!”
唯有骑马声?这句话就算是秦墨浓这个未经男女之事的人都能知道其中含义好吧,太可恶,太无耻,太下流!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办公室会准备烟灰缸?盼我来盼太久?”陈六合满脸戏虐的问道。
秦墨浓神色慌张,眼神飘忽不定,却在强装镇定,道:“别误会,这是昨天充话费送的,你以为是为你特意准备?自作多情!”
“是吗?通讯公司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大方了?充话费都能送爱马仕限量版的烟灰缸了?”陈六合意味深长的问道。
秦墨更加慌了,没想到陈六合这个可恶的家伙能这么见多识广,她恼羞成怒般的说道:“送了就是送了,要你管?爱用不用,不用拉倒!”
她的心跟小鹿乱撞一样,这爱马仕烟灰缸本来是她买着要带回家的,潜意识里总想着,万一陈六合这个臭烟枪有一天就会去造访呢?
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带回家呢,陈六合这家伙就跑到她的办公室来了。
陈六合笑意盎然的不再言语,秦墨浓尴尬死了,非常聪明的转移话题:“陈六合,我听说章鑫重伤住院了,好像一只手掌已经残废,是你干的吗?”
“为什么觉得是我?”陈六合笑问,叼了根烟在嘴巴上,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燃,或许是不想熏到秦墨浓,又或许是舍不得玷污了眼前这个崭新精美的水晶烟灰缸!
“原因很简单,章鑫住院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被泼硫酸的那天晚上,而你把我送回家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上了陌生人的车。”
秦墨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找到了想要对我下毒手的真凶,而那个真凶就是章鑫,你收拾了他。”
“既然都知道,干嘛还问?”陈六合笑了笑:“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没打算让他继续活下去的,不过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我留了他一条小命!”
斜睨秦墨浓一眼:“怎么?你觉得我很残忍吗?还是对章鑫起了恻隐之心,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