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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辰想让别列佐夫斯基做擎天石油的总裁,一旁的马昀,陈鸣永两人不由生出一丝丝的艳羡来。
甚至觉得此时突然陷入了两难之中的别列佐夫斯基,实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擎天石油对于公司的重要性,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以说公司未来的发展有一半都要看擎天石油了,擎天石油这一家分公司的重要性并不比之前的擎天要差上多少。
甚至说个不好听话,以全世界而言,一家企业的平均寿命通常不超过十年,而华夏则更短一些,但是在最近二三十年,甚至半个世纪,他们看不到这个世界有不使用石油作为能源的可能。
也就是说,有可能擎天都不存在了,而擎天石油还蓬勃发展着。
又或者说擎天石油如果出现大问题,不复存在,那一定是被擎天其他分公司给拖垮的。
而毫无疑问,掌握擎天石油的人,将成为公司实实在在,仅次于方总,老段以下的第三人。
不过,当他们扭头看向这两万多满眼渴望,眼神中充满希冀的石油工人,以及破败的大型石油机械,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烂摊子,交给别列佐夫斯基来收拾挺好的,他们还是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得了。
他们自然也有想成为擎天石油总裁的心思,但他们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一些数,知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就现在擎天石油这么险恶的局面,还是交给别列佐夫斯基这样雕心雁爪,心狠手毒之人来处理最好。
要是交给他们,说不定他们就掉进去出不来了,一世英名彻底毁于一旦。
再者说了,别列佐夫斯基本来就隐隐约约是公司的第三号人物,最起码他们两个有什么麻烦,都会主动找别列佐夫斯基,让别列佐夫斯基出主意,帮他们解决。
而且别列佐夫斯基上来,总比方总从国内调个人过来好吧。
这倒不是他们自己搞小圈子,闹独立,只是不管金至江还是沈伟来,他们都没意见,但以公司现在的情况而言,显然是不可能让他们过来的,不管是小霸王合适擎天通信都离不开他们。
那就意味着必然会派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分公司副总级的人过来,然后再排到他们三人之前,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见别列佐夫斯基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有些心动的意思,方辰又趁机添了一把火道:“这样吧,你准许你把安保二部给带走。”
“啊!”
别列佐夫斯基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这倒不是,他听不懂方辰话里是什么意思,只是方辰这话让他太过于惊喜了。
“啊屁啊!安保二部交给你带走,然后包括如何进口汽车,以及贸易公司的运输安全,华夏银行的货币运输安全等等,那些安保二部原来负责的事情,也都全部交给你负责。”方辰说道。
一旁的马昀和陈鸣永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下他们对别列佐夫斯基已经不是艳羡了,应该用羡慕嫉妒恨这样的形容词才对。
连安保二部都交给别列佐夫斯基,方总对别列佐夫斯基的器重,着实已经到了令人发指,一碗水端不平的地步了。
安保二部虽然名为是汽车联盟下属的一个部门,而且还被冠以个“二”字,怎么看都应该是合适养老的偏远单位。
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安保二部已然是个可以能被单独拿出,当做一个分公司来看待的存在了。
首先就说安保二部的规模,足足有两千人之多,这个规模虽然跟擎天这五大分公司中的规模最小的华夏银行,还有一段距离,但怎么着也不能说是一个部门大小。
再者就是安保二部的职责,仅仅明面上来说,安保二部负责的并不只是汽车联盟一家公司的安保问题,而他们三家公司所有的安保问题。
而且碰到前一段,像他们跟鲁茨科伊各种暗中的火并这种情况出现,安保二部也是要上的。
换句话说,安保二部就是擎天在俄罗斯的军队,军队在任何一个国家如果论起人数,都不会太多,但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质疑军队的重要性,觉得其不能单独拿出来说。
想到这里,马昀和陈鸣永心中不由轻叹一口气,上次的冲突,安保二部有五个人为擎天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不过还好,方总给了这五个人大量的抚恤,并且承诺养他们的家人一辈子,除了每个月发钱以外,所有直系血亲的医疗和子女上学问题,都由擎天负责。
然而除此之外,方总还专门跟盖达尔,丘拜斯他们商量,给予这五个牺牲的安保二部成员,俄罗斯英雄称号,毕竟他们虽然说是已经退役,是擎天的人,但终究是为了俄罗斯而死的,获得俄罗斯英雄称号,并无可厚非。
这样的称呼一旦获得,则意味着,在明面上,这些牺牲安保二部成员的家属社会地位会大大提高,并且俄罗斯针对这些俄罗斯英雄,也还有一套奖励保障体系。
相信这些牺牲的成员,看到他们父母妻子儿女能够受人尊重,过上优渥的生活,大概也会心中得到一丝慰藉吧。
而擎天石油本来已经注定是未来擎天不管是规模,还是人数都是最大的分公司,结果现在,方总又把安保二部交给别列佐夫斯基,这不是偏爱,这又是什么。
而被这消息惊到的别列佐夫斯基,此时已经忍不住嘴角微翘,惊喜,实在是太惊喜了。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答应下来,就是因为有些舍不得安保二部。
他喜欢安保二部这个他亲手组建起来的暴力团。
而且也不是他以权谋私,或者拿乔,实在是因为想要管理好擎天石油,让擎天石油彻底走上正轨,离不开安保二部。
虽然之前,整合擎天石油的时候,他将这些原本的油田,炼油厂的高层领导来了一个大清洗,那些不太老实,敢搞事的,都已经被他开除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这些人的影响力还在,有大量的中层干部都是这些人提拔上来的,甚至有很多以小队为单位的钻井队,工作组也都是他们的人在管。
甚至为了贪墨了油田,炼油厂的利润,镇压那些不配合的油田工人,这些油田原来的管理者还养出了一只类似于安保二团的团队来。
就这短短没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听到了好几起,油田职工和原来这些高层勾结在一起,偷石油,甚至倒卖油井,炼油厂的设备。
本来吧,这对于他来说,又或者说任何擎天石油的总裁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但现在方总把安保二部交给他了,那就不是个麻烦了。
就安保二部这些前克格勃,信号旗的精锐,再加上充足的武器装备,岂是这些油田高管拉起来的土鸡瓦狗能够比拟的。
一旦安保二部出手,必然会如同犁庭扫穴一般,迅速将这些人给清扫的干净。
甚至,为了保持强大的威慑力,他已经准备不但把安保二部的总部临时放到楚克奇半岛,并且打算从楚克奇半岛旁边的马加丹州借点兵过来。
因为楚克奇半岛地处欧亚大陆的最东北端,气候恶劣,所以俄罗斯在这里仅仅只有一个简单的自治区,连驻军都是少少的。
但作为俄罗斯距离美国最近的地方,这里也不可能不驻军,所以就把驻军安排到了马加丹州。
而以他在俄罗斯的人脉,借点兵过来,镇一下场子,应该不是难事。
他们不是喜欢炫耀暴力吗,他这会偏偏要给他们来个以暴制暴!
越想,别列佐夫斯基就觉得激动难耐,甚至恨不得立刻将擎天石油给接手了,他喜欢这种刀光剑影,充满腥风血雨的生活。
看着别列佐夫斯基脸上难以自制的兴奋,方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此时真有点不知道,把别列佐夫斯基这头猛虎放到楚克奇半岛,是不是一个错误。
现在的别列佐夫斯基跟前世的俄罗斯第一寡头有多大的区别,他不知道,但是现在别列佐夫斯基已经显示出了,他前世暴力狂人的那一面。
被弗拉基米尔同志打击的寡头多了去,被抓进去坐牢,甚至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但策划武力推翻弗拉基米政权,并涉嫌雇佣前克格勃少将刺杀弗拉基米的,也就别列佐夫斯基一人。
突然脑中一道念头闪过,别列佐夫斯基有些关切的问道:“那我走之后,汽车联盟怎么办?”
闻言,方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别列佐夫斯基。
直到看的别列佐夫斯基低下羞愧的脑袋,方辰这才罢休,满是揶揄的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把汽车联盟完全抛到了脑后,恨不得现在就去擎天石油做总裁了。”
别列佐夫斯基此时的表现,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的都有些欠打了。
“没有,没有。”
别列佐夫斯基讪讪的笑道。
见别列佐夫斯基吃瘪,不知怎么的,马昀和陈鸣永突然有种莫名的舒爽感,就如同夏天吃了个冰棍般,透心凉,从头爽到尾。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从小被称之为“别人家的孩子”的存在,突然有一天被他的父母来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一样。
而毫无疑问,别列佐夫斯基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谁也没提过,但他们心中也知道,论起能力和手腕,他们跟别列佐夫斯基是差了一个等级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隐隐以别列佐夫斯基为首。
当然了,这种差距,主要是年龄阅历上的差距,他俩今年还差一岁才三十,而别列佐夫斯基今年就已经四十七岁了,足足比他们大了十八岁,已经算是他们叔叔辈的了。
不过一道念头闪过,马昀和陈鸣永不约而同的暗中“呸”了一声,狗屁叔叔!
去年别列佐夫斯基娶了个媳妇,本来这倒也是无可厚非,别列佐夫斯基现在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并且男未娶女未嫁的,娶个老婆又有什么问题。
顶多就是别列佐夫斯基和他这小娇妻之间的年龄相差的大一点而已。
但是平心而论,谁有钱了,不想娶个年轻漂亮的小可爱,要是别列佐夫斯基娶个跟他年龄相仿的,那才叫奇怪。
一想起俄罗斯大妈们,孔武有力,近乎滚圆的身材,他俩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马昀,刚一到俄罗斯,就被一群俄罗斯大妈用偌大的胸膛狠狠的暴击过一次,已然留下了心理阴影了。
但奈何,别列佐夫斯基这事办的实在是太禽兽了,今年刚过完年的时候,居然邀请他们为他的新婚妻子过十八岁生日。
他大爷的!
今年才十八岁,那岂不是意味着别列佐夫斯基娶人家的时候,这女孩才十七岁!
两人足足差了三十岁,这已经不是年龄差距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快是爷孙恋了,反正他们可以肯定别列佐夫斯基绝对比这女孩她爹的年龄大。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娘的,这婚姻还是合法的。
谁让俄罗斯规定女性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并且在一些特别的州,年龄还可以放开到十四岁。
不过细想起来,也没办法,谁让俄罗斯男少女多,而且人口连年递减,这要是再不想办法鼓励生育,那离亡国亡种也没多远了。
但他们虽然能理解,并不代表他们能接受别列佐夫斯基这种做法,而别列佐夫斯基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尤其是怕方总恶心他,没见连去年结婚的时候,也都是挑着方总不在俄罗斯的时候举办的。
甚至连他们都被瞒住了。
说真的,他们之前还以为那女孩二十呢,没办法,谁让俄罗斯女性大都早熟,十四五岁就跟华夏人二十来岁差不多了,所以也一直没细想过。
反倒是叶琳娜看的比较开,还说是他们自己见识的少。
“我打算让米卡丝来当一段时间,汽车联盟的总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方辰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