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帘离去约莫两个时辰后,苏玄亦是动身返回铺子,他走的很慢,当他回到酒铺子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子时,酒铺子的一楼,已经是漆黑一片,可二楼却依旧亮着灯火。
苏玄推开厚实的门板,走上了二楼,看见了昏昏欲睡的莫山山,同样也看见了他那位叶师姐,只是相较于莫山山,叶红鱼脸上明显写满了三个大字,很生气。
与此同时用芊芊玉手托着下颌的莫山山,也是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满是疲惫的苏玄,关切的问道:“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苏玄微微一笑回答道:“碰见了一些故人聊了几句,路上也走的慢了些所以回来的晚了,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叶红鱼冷哼道:“还不是为了等你这个大忙人,你若再不回来,恐怕山主都要拉着我去红袖招找你了。”
苏玄神色一变,说道:“有人来过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书院三先生的手笔,他没有想到余帘的动作这么快,也没有想到这位昔年的魔宗宗主过了这么多年,行事依旧如此的果断。
莫山山很是平静的说道:“有一位叫澹台嫣的姑娘过来找你,说是要邀你前去红袖招一叙。”
不知为何在听到,澹台嫣说出这句话时,莫山山心中很不是滋味,更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些许怒火。
看着有些失落的莫山山,叶红鱼寒声道:“好好解释清楚,否则后果自负。”
澹台嫣其人,她在桃山时也曾听过,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天才,只是这样的人,敢来掺合书痴与她师弟的事情,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苏玄坐到凳子上,看着两人解释道:“这是一桩交易,澹台嫣拜入书院三先生门下,我在其中出过几分力,可我与澹台嫣并无关系。”
随后苏玄从柜子中取出了笔墨纸砚,铺纸磨墨一气呵成,他说道:“我亲自写信,待明日让天谕院学生即刻启程返回桃山,将书信交予浥尘师叔,以知守观的名义,问责澹台家。”
他从未想到,之前的一步闲棋,居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世家嫡女的心机果然足够深沉,只是他的因果可不好还啊!
莫山山听后眉头紧皱,她问道:“这么做是否,太过严重了些。”
知守观作为西陵的不可知之地,以知守观的名义问责,哪怕是对于世间诸国,也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叶红鱼拉着莫山山的芊芊玉手,说道:“不用担心,他身为知守观的山门弟子,这一次行文责难,他自然知道轻重。”
她其实很清楚,苏玄的这一次行文责难,必然会在桃山上掀起一场风波,他这位师弟,为了书痴倒是用心良苦,借着这次行文责难杀鸡儆猴,让世间那些有些人,再也不敢在书痴身上动心思。
苏玄看了看时辰,又看了看不断打着哈欠的两人,说道:“早些去睡吧!再不睡就到明天了。”
随后莫山山与叶红鱼,分别前往各自房间,当看到莫山山房间内的灯火熄灭后,苏玄才走下楼,开了坛子桃花酿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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