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也看见了空中的飞骑士,他们果断放弃了追击,转身没入草丛,隐隐约约间,飞骑士只能确定敌军在往北方退却。
随后几天时间里,整个蚁联国的清河北岸领地,从到黑森林地区,十多座副巢都接到了指令,斥候四处出动,拉网式搜寻这股胆大包天的敌人。
“天仙”留下来组织追击,但敌人很聪明,分散成三路,一直在走蒿林草丛逃窜,让空中的飞骑士们很难追踪。
原本掩护了主角一行撤退的蒿草,如今也成了敌军逃亡时的庇护。
当天,追击的部队只包围消灭了一股敌军,主角要求生擒的红火蚁雄蚁和举腹蚁雄蚁都不在其中。
随着夜晚降临,为了避免不必要伤亡,追击部队选择就地扎营或前往附近副巢过夜,给了敌人连夜逃脱的机会。
而当天,主角安全回到后,城内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神使王遇刺的消息迅速传遍整座巢穴,与消息同时在巢穴里四散开来的,还有禁卫战士和神使王军团的正规军。
举腹蚁、掘穴蚁和日本黑褐蚁三族的蚁冢被彻底包围,不许进也不许出,军队进入其中大举搜查,甚至将所有的雄蚁和蚁后都控制起来。
因为蚁联国没有情报部门和宪兵,禁卫队和军事部参谋处临时承担起了这项任务。他们要挨个审讯鉴别这三族所有的雄蚁和蚁后,试图找出其中是否有袭击者的同谋。
在野外和巢穴里的举腹蚁三族的普通职蚁,也被勒令呆在指定的地点,暂时禁止接触雄蚁和蚁后,否则直接处死。照料蚁后的工作也暂时由大头蚁工蚁接管。
与此同时,内外区域也被翻了个底朝天,禁卫队和军事部参谋处的蚂蚁们到处搜索,不放过任何线索。
挑选出来的可靠的各族工蚁参与这次行动,她们要识别出主角遇袭地点及内外所有的信息素,长效的,短效的,希望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样的行动持续了4天,种种情报汇集起来,主角才终于明白了自己遇刺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谋,正是主角在小叶黄杨那看到的那只红火蚁雄蚁,他是从北方铺道蚁帝国来的,是逃入铺道蚁帝国的红火蚁国残军中的一名长老,以足智多谋著称,且称呼其为“智慧长老”。
留在内的还有“智慧长老”的内应,这些内应招供,“智慧长老”是去年秋天偷偷穿越切叶蚁国领地,抵达蚁联国的。
对方在蚁联国北部几座副巢偷偷接触了一些举腹蚁、掘穴蚁和日本黑褐蚁,这三族的部分雄蚁是在蚁联国征服红火蚁国时投降被录用的。
虽然绝大部分投降的工蚁都被派去运河工地了,但一些资历较老的雄蚁也被分配到各地巢穴,脱离了本族大部队,防止其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但主角却没有料到,这样却给了这些心怀故主的蚂蚁别的机会。
“智慧长老”表示,明年铺道蚁和红火蚁大军将要要派大军来收复失地的理由,如果这些“叛徒”不立刻“反正”,到时要屠族作为报复。这些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原先的奴隶雄蚁,居然立刻就俯首帖耳。
今天开春后在北方3座副巢掀起叛乱的举腹蚁三族,就是受了“智慧长老”蛊惑,只不过他们原先没想这么早暴露,而是打算隐藏起来,等北方的铺道蚁帝及旧主红火蚁军南下时再响应。
但蚁联国各巢穴间的来往比其他蚁国密切的多,飞骑士的失踪让蚁联国提前发觉了异样,使得叛军只能提前举事。
“智慧长老”在去年入冬前并没有留在北方,他在得知还有部分投降的举腹蚁三族的雄蚁在蚁联国主巢后,胆大包天,居然带着少量护卫潜入进来。
“智慧长老”有臣服于他的蚁联国的举腹蚁国民做向导,由这些奴隶蚂蚁在明面上活动,他们自己悄悄坠在后面,偶尔遇到卫兵的盘查时也不会发现异常。
就这样一路走僻径抵达,“智慧长老”成功在野外收伏了一只举腹蚁雄蚁作为内应。
这只举腹蚁雄蚁正是引诱主角前往伏击地点的那只,主角刚见面就觉得他有点贼眉鼠眼的,就叫他“贼眼”吧。
“贼眼”是投降蚁联国的原红火蚁国奴隶,因为表现良好,还被主角当做典型授予了蚁联国国民及举腹蚁族代表的身份。
但是他并没有实权,平日里也就是指挥几十只举腹蚁在户外饲养蚜虫、蚧壳虫,干着杂役的活儿,心中早有不满。
在野外,他遇到了“智慧长老”候,立刻重投旧主怀抱,利用权力之便,偷偷将“智慧长老”及其2名护卫带入了中举腹蚁一族的蚁冢,潜伏起来。
“智慧长老”以藏身地为秘密基地,由“贼眼”出面,在冬天时悄悄勾结那些原先红火蚁国的奴隶雄蚁,壮大自己的力量。
不得不说,红火蚁国虽然对待奴隶非常恶劣,但是这些奴隶反而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被“贼眼”联系上的这些雄蚁,无一例外都背叛了厚待其的蚁联国,选择支持旧主。
也正是在潜伏期间,“智慧长老”了解了蚁联国的政治体制,他虽然没有意识到主角对于蚁联国是多么的不可替代,只是觉得这个神使王相当于红火蚁国长老会的首席长老。
“智慧长老”意识到,如果能够杀死神使王,就能给蚁联国带来很大的伤害,比在几个副巢掀起叛乱,更有利于来年红火蚁国复国。
于是,他和“贼眼”策划了这起刺杀,事先将大部分忠于红火蚁国的叛军拉到伏击地点集结,由“贼眼”引诱主角上钩。
少部分叛军继续潜伏,等未来大军抵达时再派上用场。
那个非常吸引主角让主角轻信的发现大量飞蝗卵的假消息,也是“智慧长老”根据他收集到的情报定下来的,果然让主角动了心。
这个“智慧长老”的狡诈,也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