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刚在谈生意,所以没接电话,怎么了,有什么事?”陆缙终于回电话了
但关馨一脸麻木地接电话,她问道:“陆缙,在你心里,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厌烦我,鄙视我?”
陆缙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瞧不起你,关馨,我对你好,你还觉得是我瞧不起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知道,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混乱的,我不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所有人都对我横眉竖眼,所有人都瞧不起我。”
“呜呜呜,我没有错,我没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关馨嚎啕大哭,在豪门圈子,被人瞧不起,离开了那个圈子,被现在的圈子也瞧不起。
每天都有人上门来询问,“哎,你家女儿真的离婚啦,怎么就离婚了呀,是不是有钱男人在外面胡来呀?”
“就说,男人还是要找老实的,太有钱的,不老实呀,看看,还是被抛弃了。”
“哎,有钱人给钱了吗,就算要离婚也得跟男人要钱啊,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呀,是不是不能生儿子呀?”
“哎,你家闺女还想过再嫁吗,我这边有个人,老婆得病死了,有两个小孩,再合适不过了,一个月也能挣八九千呢,过去就享福。”
关馨在屋里听着这样的话,气得差点哭了,一个月挣八九千,这叫挣得多?
还去享福?
陆缙随便买个东西都是上万,一个月八九千还好意思说。
最让关馨气愤的是,父亲居然还特别有兴趣,还在问那个带两娃男人的资料。
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嫁出去。
就知道,就知道他们会催她嫁人。
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这让关馨无比恐惧,被豪门圈子瞧不起就算了,可现在居然连这些人也瞧不起她。
她会不会被强迫跟老男人结婚,关家人就能霸占这个房子。
这不是关馨的猜测,是关父直白赤果果说出来的,说女人就该结婚,呆在家里,别人会说有病。
赶紧嫁人了,赶紧从这个家离开嫁人。
像一个过期的要被扔掉,让人嫌弃的食物。
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陆缙,陆缙,救救我,救救我,他们都要害我……”关馨在电话里对着陆缙难掩恐惧地说道。
在门外听着的关家人都陷入了沉默,关馨毛病是真不小。
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就是觉得家里人就是会害她。
本质上来说还是没变,就是分不清好坏、
关家人自然是想让两人复婚的,就连关父天天说要让关馨结婚,也是想让关馨回去找陆缙。
可现在听着关馨的话,这两人真的复婚了,恐怕关家日子不好过呀!
关馨现在把家里人当仇人,复婚了,会报复关家。
嫂子说道:“如果关馨真的复婚了,肯定会把房子抢过去,而且关馨也有权力处理这房子,她要闹,我们就不得安生。”
关家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关父,把房子看得比命都还要重要,现在女儿回去就要弄房子,那就别复婚了。
烦死人了!
陆缙听着关馨的哭泣,他头疼地说道:“关馨,你要学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如果是以前,他爱的人等着他去拯救,他肯定就去了,可经历了那么多,陆缙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他什么都做了,很累,结果关馨什么都不会。
“你变心了就是变心了,说什么为自己人生负责,你不爱我了,你厌烦我了,就会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关馨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难过。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根本不需要管我,我也不要你管。”关馨哭着挂掉电话。
陆缙看着手机,神色疲惫无比,他如果是真的要跟关馨分手,就不会跟关馨保持联系。
他不是真的要离婚,而是让两个人更加冷静,更加明白。
会因为距离而让彼此能考虑清楚,认清内心。
可现实真的很可怕,也真的会让人看清楚,会让人考虑清楚。
他跟母亲保证,关馨爱的是他这个人,将来有一天,关馨一定会跟在她身边。
可现实是,不说其他的,人都不在跟前了。
不要说陪着他东山再起,不给他找麻烦就不错了。
她永远都在等着别人替她解决问题,创业辛苦如狗,压力巨大,内心都是憋闷的,可她依旧没有关心一下他。
他的身体,他的事业……
陆缙哪怕再怎么麻痹自己,也无法说服支持,关馨是爱自己的。
可是她又那么炙热,那么纯净,她到底爱的是什么?
再等等,也许会好的,会好的。
陆缙的眼泪无知无觉流了下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陆缙抹了一把脸,随即双手捂脸,沉默地啜泣着。
哭自己蠢,还是哭泣自己失去了爱情。
关馨双目发直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危险,过了一会,她突然冲出了房间,跑到厨房,拿起刀子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鲜血洒落在地上,绽开了朵朵血花。
“你疯了,你干什么……”
“快打急救电话,快!”
“真是造孽,造孽……”
关馨恍恍惚惚抬上了担架,救护车周围围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看到关馨手腕冒血,一个个度惊讶无比。
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关馨被送到了医院,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要通知陆缙的。
关馨都为陆缙自残了,陆缙不能不管,怎么都要从陆家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即便不能复婚,也要拿到一些钱。
陆缙得知关馨出事了,只能把工作交给其他合伙人,立马赶到了医院。
“陆缙,别不要我。”关馨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到陆缙,从床上挣扎起来的时候,手腕上缠绕的纱布立刻被鲜血沁湿了。
陆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像是被拉入了一个陌生又残忍的地狱中一般。
他艰涩地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什么样的心思,让她拿起刀子,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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