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幸存者!”在恍惚中,我似乎听见了通讯,我费力的抬起断了一半指甲的血淋淋的手,颤巍巍的拿起掉在身边的生存辅助仪。
“我们已经定位到你了。”飞行员的声音传来。
我沿着保险门外的楼梯向上跑去,当我推开了楼梯口的那扇门时,我看到了野外的地面。
我扶着一侧的墙壁,身体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理都透支了。
天上远远的,我的目光聚焦到了那个黑点。
“终于结束了吗?”我蹲坐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进大腿间。
直升机盘旋着飞到了我的头顶,开始缓缓下降。
突然,我听到生存辅助仪中,飞行员大喊了一句∶“那是什么?快爬升!”直升机又上升了回去。
“怎么了?”我环视四周,只有风吹过野草,我看向头顶的直升机。
“那个……但愿是我们的探测仪坏了,我们侦查到附近出现了帝王级感染体的生命反应,我们不能冒险降落!”驾驶员喊道。
我心中一凉,那家伙,竟然还活着!
直升机上抛下了一个木箱,被降落伞吊着,缓缓降到了我的面前。
“抱歉,如果你能解决它,那么我们会接上你。”驾驶员的声音从生存辅助仪的扩音器中传来。
我看了一眼武器箱,“已经很好了,谢谢。”我掀开木盖子,露出一把黑色的塔沃尔突击步枪和几支肾上腺素,以及几个装满了穿甲弹的弹夹。
不远处的山坡处,特殊感染体从那个山壁破口又爬了出来,几乎是立刻发现了我。
“呼哧,呼哧”我平静了一下呼吸,抬起枪,但握枪的姿势完全错了,枪托我更是直接夹在了腋下,但这些已经无所谓了,今天不是我死就是它亡!
没等特殊感染体进入射程,我便迅速扣下了扳机,子弹从枪口爆射而出,枪口的火焰照亮了我义愤填膺的脸。
我看到特殊感染体早已千疮百孔,不仅头上插着个电风扇,腰上还钉着一把蒙德拉贡,同时那四瓣嘴如同正面吃了一发炮弹一样外翻,血盆大口合不上,尖牙利齿也脱落了大半。
“吼——”它向我发出了威胁的嘶吼,身上的黑蓝色血液流到地上,腐蚀大地。
“你这令人作呕的sb玩意,来呀c你老m!”我同样回敬道,身体更是抱着枪直接冲了上去。
枪口一刻也没停过,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就再换一个弹夹继续打,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这该死的怪物杀死。
很快,我跟特殊感染体正面撞上了,没有一秒钟,我就被它巨大的尾巴扫了出去,还没着地,我就继续对准它扫射。
后坐力让子弹一次次偏移,我不会压枪,那我就靠近它打!我又一次冲了上去。
头顶上传来一阵机枪声,特殊感染体身上被扫出一排血洞。
“你在干嘛!”驾驶员冲紧紧握着操控杆的副驾驶喊。
“我还不至于让一个孩子独自对付帝王级感染体。”副驾驶员拉动拉杆,机侧机枪再次瞄准了特殊感染体。
“不是,我是说,我给你调整个角度!”驾驶员一打方向,直升机在空中转了个身,将机枪正对特殊感染体。
我在下面又一次被击飞,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特殊感染体正欲用身体碾压我,但机载机枪的强劲火力密集的扫射将其牢牢的压制住了。
“谢谢你们。”我心中道,我的双腿早已无力,全靠一支又一支的肾上腺素支撑。
“死吧!”伴随着我的大吼,我将塔沃尔的枪口重重的插进了特殊感染体的口中。
它的一瓣嘴从背后包住了我的后背,我感觉到有无数锋利的牙齿
在刺舐着我的后背。
我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血浆不停地溅射,我被淋得全身星星点点。
我背后如同被几十把尖刀同时划动一般,而特殊感染体也因为我的零距离射击,嘴的缝隙间,蓝色的感染血液止不住的流出。
终于,特殊感染体停止了活动,我把紧紧包住我的后背的那瓣大嘴扯了下来,背后一定有无数伤口。
我从特殊感染体身上用力拔下了大叔的那把蒙德拉贡。
“侦测到帝王级感染体失去生命体征。”副驾驶说着,直升机缓缓下降,我一身是血,站在空地中央。
“孩子,走吧。”驾驶员给我披上了他的衣服,扶着我上了直升机。
“那个,我能把这把枪放下我那边的小屋子里吗?”我问两位驾驶员。
于是我将我的那把蒙德拉贡安置在了小木屋的墙壁暗格中,背上大叔的那把蒙德拉贡上了直升机。
“大叔,谢谢您。”我瘫在了直升机的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