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从丁典口中翘出武经剑诀的秘密,凌退思早就将荆州府的大牢变成个人的私狱。时隔多年,按照惯例身为荆州知府的凌退思官期早已届满,该当他调,或是升官,只是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数年来凌退思为了能留在荆州,没少往朝堂使了银子,这才一任一任的做下去。因此没少接受荆州大户人家的孝敬,替他们炮制一些对头死敌,其中很不巧,傻小子狄云便在其中。推开大狱的铁门走了进去后,迎面便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徐子义眉头微皱还是走进去。历代大牢都是阴暗潮湿,滋生各种蟑螂臭虫,其中还混杂屎尿等恶臭气味,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什么人!”大牢入口一处桌子上,两个手持长刀的狱卒坐在长凳上,见到有人擅闯进来,连忙下意识起身顺带拔出腰间的长刀。只不过徐子义早就对凌退思手下的走狗并无好感,见到二人起身,他也不慌,反而屈指微弹,只听休休两声二人便同时栽倒,鲜血则从额头上一个铜钱般大小的洞口缓缓流出。凌退思早年身为两湖龙沙帮帮主,而能被他派来看守大牢的人,自然是他的早年闯荡的江湖的心腹。随手击杀了这些助纣为虐的走狗,徐子义心中自无愧疚。本来见到外人进来,这些被折磨得暗无天日的囚犯们则是毫无兴趣,可见到徐子义抬指击杀狱卒一幕,则是不禁大感兴奋起来。不少人连忙起身,疯了似得拍打着牢门,想要徐子义救他出去。只不过对待这些人,徐子义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了关押丁典的牢房。而整座大牢内,也只有这间牢房内关押的二人,都被穿了琵琶骨,看到这儿,徐子义不禁暗叹一声。因为这时的他也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被万圭陷害入狱的狄云,见他也被穿了琵琶骨,昏死了过去。而在西首屋角之中,这时候则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徐子义,看到这人满脸虬髯,头发长长的直垂至颈,衣衫破烂不堪,简直如同荒山中的野人。他手上手铐,足上足镣,琵琶骨中也穿着两条铁链。“见过丁兄!”看到大牢中好似野人的丁典,徐子义则拱手问候道。看着牢房内被人挑断脚筋,穿了琵琶骨依旧生龙活虎的丁典,徐子义心中不禁大感神照经的神奇之处。连城诀一书中,这神照经可谓是无愧为第一奇功之名。原着中狄云上吊断气长达半个时辰之久,最后还是被丁典运用神照经将其救活,其起死回生之效,实在是令人惊叹。而且徐子义也知道神照经神奇之处不仅如此,能补残生缺,丁典被关押大狱之前,就被凌退思提前挑断腿筋,穿了琵琶骨的废人,居然最后还恢复如初。可见神照经的神奇之处,连挑断的脚筋都能治愈,从中可见一斑。可对于徐子义的问候,牢房内的丁典却是嘿嘿冷笑两声并不理会。自从他被凌退思构陷入狱后,就性情大变,除去凌霜华外,不再相信其他外人。这还是徐子义来早了一日,若是过上几日,性情大变的丁典恐怕要将狄云当做是凌退思的手下一阵乱揍。“不知丁兄可曾记得凌姑娘吗?”见到丁典不做理睬,徐子义并不感意外,知道他的遭遇,明白刚见面就要对方取信于自己无疑做梦,于是便直接提起了凌霜华。“霜华!”听到徐子义说出那个名字,丁典身躯一颤,双目中射出一丝异样神采来,高声叫道。“不错,正是凌姑娘!丁兄留在狱中久矣,不知可曾心中记起过凌姑娘?”看到被困在牢中长达六年仍然甘之若饴的丁典,徐子义则有意开口说道。徐子义一番话自是引起了丁典心中的回忆,只见他眼露迷惘,脸上的神色则又喜又悲,不知不觉抬起了头。顺着监牢的狭小铁窗,目光逐渐落在远处高楼上的窗槛上所摆放的一盆蓝蔷薇,眼中则好似多出无尽欢喜一般。见到丁典用情如此之深,徐子义则不禁心中暗叹一声。丁典和凌霜华和这对苦命鸳鸯,实在是让人心生同情,只不过二人相爱都太过内敛,都怕因此伤害到对方,也正是因此,才有了二人日后令人叹息的故事。“你将霜华怎么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琵琶骨被贯穿的丁典眼中忽然好似喷出怒火,盯着牢外的徐子义开口质问道。刚刚徐子义出手击杀两名狱卒的一幕,他也看到了,本来还以为凌退思派人上演的好戏,可听徐子义所言,丁典心中不由警觉起来。修炼神照经多年的丁典,自然能体会其的神奇之处,于是心中顿生猜想,便将他当做图谋神照经的江湖中人,于是自然担心起了凌霜华的安危。只不过任由丁典如何挣扎,那两条穿过琵琶骨的锁链依旧是将他牢牢困在原地,只是将牢房中的尘土根本不接近徐子义半步。“丁兄误会了,我今日前来并非是将凌姑娘威胁你,而是来助你这对有情人终成卷属!”见到丁典反应如此激烈,徐子义则不禁叹息道。“助我们?”听到这儿,刚刚还在发狂的丁典瞬间就恢复了镇定,开口冷笑道。“不错,我早已将凌姑娘救出了知府衙门,如今她正在牢外等候丁兄!”见到丁典依旧不信,徐子义便开口再次解释道。“救出了霜华?”听到此处,丁典神情中则多出了一丝狐疑来。被困大狱多年来,凌退思在此其间不知耍了多少花招,因此这才让他不再敢轻信任何人。只不过徐子义所说仍是让他难免心中一动……“丁兄若是不信,待我助你脱困后,大可自己去找凌姑娘证实!”明白丁典经此遭遇后,性情大变,徐子义也不继续多言,只见他右手运劲发力,顿时就将铁栏杆生生掰断,露出足可容纳一个人同行的洞口,便钻入其中。见到徐子义说干就干,丁典不禁大感意外,又见到徐子义抬手间就轻松将铁栅栏生生掰断后,心中警惕之下也是不愿让他近身。于是就见被就见被锁了琵琶骨的丁典忽然暴起,双手勐然间就抓住徐子义的肩膀。知道丁典绝不轻信外人,故而徐子义便早有防备,见他忽然暴起,徐子义不见任何惊讶,只是向后轻松一退,就避过这一招。反而丁典是空门大露,被徐子义左手扣住一臂,至于右手则与他隔空对了一掌。只听砰的一声,徐子义是身形一晃,与丁典对了一掌后,一道诡异真气却是透体而来,让他顿感好似堕入了一只大火炉中,似乎连血液也烧得要沸腾起来。如此奇异感受,可是徐子义对阵无数高手都未有的经历!好在修为深厚,九阳神功本能运转起来,只消片刻功夫,体内不适就顿时烟消云散。徐子义很快能恢复过来,可一旁的丁典就没有这般好运了,被徐子义浑厚真气直接震退数步的他,脚下步子也开始,差点一屁股就做到地上。原来丁典被九阳神功自带的纯阳热气是透体所伤,不禁感到口舌干燥,头脑眩晕,直至过了片刻后,这才恢复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恢复过来的丁典,看着面前的徐子义面色则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他神照经虽说如今尚未大成,可一身武功却已非同小可,放眼江湖也是少有对手,可今日却败在面前这个陌生人手中,自是让他感到意外。自他被那股至阳热气所伤后,丁典心中也不禁多出一丝猜测,开始怀疑起了面前的徐子义是否也修炼了神照经。因为自他修炼神照经之后,也只有他人被自己真气所伤的份,而他今日却被对手所伤,自是让他心中暗自猜测起来。“徐子义!”见到丁典终于安静下来后,徐子义也不隐瞒自己姓名,直接开口说了出来。“徐子义?”听到徐子义自报姓名后,丁典却不禁大感茫然,显然是没有听说过徐子义的大名。“丁兄大可放心,我救你脱困虽然其中是含有私心成分,可也绝不会用凌姑娘的安危来威胁你!”明白丁典心中的警惕,徐子义见到他冷静下来后,便开始解释起来。听到徐子义所言,丁典则是不由冷哼一声。正所谓财帛动人心,自他被凌退思堂堂一名知府构陷入狱后,便对人心失望透顶。如今徐子义所言虽然的确是极为真诚,可在他看来却仍是不信。“我知丁兄你因为当年往事不愿轻信他人,以为我也与其他一样有意来欺骗你,只是以我的武功想要制服你并非难事,又何须多此一举呢?”看出丁典心中仍然存疑不愿信他后,徐子义只得继续开口道。果然,听到徐子义这一番话后,丁典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徐子义所说的话语虽然难听直白了些,可却是难得的实话。“只不过再见到凌姑娘之前,丁兄还需要有心理准备?”见到丁典神色有所缓和后,徐子义又暗叹一声说道。“霜华怎么了?”闻言,丁典不禁面色焦急追问道。“凌姑娘人并无大碍,只是凌姑娘为了拒婚,居然自毁容貌!”徐子义看出丁典极为焦急,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什么?”勐地听到这个消息,丁典整个人浑身一颤,一时间,整个人心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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