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此言一出,众人相视一眼,也都觉着凛然无法反驳。就算方觉不想承认,但心里也很清楚,这首词确实能跟当世几位名家的词作相提并论。此词一出,诗词史上确实当有其一席之地。
更别说,对方这首词还新创了一种词牌。《行香子》这词牌,他以前确实没听说过。
“陈兄所言甚是啊,此词一出,诗词史上确实当有陈兄一席之地!”厅中一时安静了片刻后,李长丰率先开口打破安静地感叹道。
旁边几人听罢,也都纷纷称是。
勾陈又举杯喝了杯酒,有些不稳地起身揖礼笑道:“罗兄这酒,后劲颇大,我却是有些醉了,不若今日这酒宴,便到此为止吧!”
众人一听,也都识趣地不求多留,立即纷纷起身告辞。
方觉眼下自觉颜面无存,更是没脸多留,便是勾陈不说,他也要先行告辞。现在一听这话,自是立即起身告辞。告辞时仍是保持低着头,甚至不想再多看勾陈一眼。
但他不想,勾陈却是特意多留了他,“方军师,你我之间,前事已了。但愿他日江湖相遇,也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自当如此。”方觉抬头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立即转过头面色铁青着离去。
在众人相继离开大厅后,忽又听勾陈在后面高声吟道:“前岁栽桃,今岁成蹊。更黄鹂、久住相知。微行清露,细履斜晖。对林中侣,闲中我,醉中谁。何妨到老,常闲常醉,任功名、生事俱非。衰颜难强,拙语多迟。但酒同行,月同坐,影同嬉。”
众人一听,不禁有些相顾骇然地回头瞧去,再次敬佩了一番“陈奉先”的文采。同个词牌,连作两首,并不容易。最关键的是,他这首词跟前一首还是表达的相同的意境,都表达的是无意功名,寄情山水。而且还前后呼应,前一首说“几时归去,作个闲人”,这一乎便是“何妨到老,常闲常醉。”
两首连听,这一首听来便如同是前作的延续,又似乎是对归去后的向往与描述。
就算这两首词都不是他现场临作,而是早就已经提前作好,现在才拿出来。但同个词牌的两首词,又是表达的相同的意境,且前后呼应,就算早有准备,多番斟酌,也并不容易。更别说这两首词无论哪首单独拿出来,都是佳作。
他似乎是嫌刚才那首词还不够在诗词史上占据一席之地,又紧接着在后面重重加上了一笔。
“你这位二哥,倒真不愧是从小专心读书的,果然文采过人。你若是现在说他只爱学文不爱习武,我是信的。他在诗词上能有这般造诣,当是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
从厅中勾陈的身影上收回视线后,宁宛柔转头忍不住向身旁的陈妃仙低声感叹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文采这么好!”陈妃仙转回过头后,也是忍不住感叹道。她确实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文采。
“……何妨到老,常闲常醉,任功名、生事俱非。衰颜难强,拙语多迟。但酒同行,月同坐,影同嬉。”罗月此时听罢勾陈的这首词后,又是忍不住重复着后面几句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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