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翠花与霍盈盈在秦星雨刚做好红烧肉那刻,到了家。
因为霍一然在去河边洗猪下水时,见到了在河边无聊玩水、抓鱼的俩人。
霍一然在请教完王翠花如何处理下水后,便让俩人摘上两个果子回家。
毕竟做戏做全套,他不想她害羞,有负担。
只是,霍一然不知道自己千交代万交代的俩人根本没完全听他的嘱咐。
带着半篮子野果、三条大头鱼回家后,俩人对秦星雨嘴角的伤口假装视而不见,却又时常偷偷打量。
秦星雨只当没发现她们打量的目光,表面认真炒油豆角,内心十分怂。
至于霍一然则是在饭做好那刻回来的,他粗粗咽下两口饭后就以有事为由出门了。
不是不饿,是吃不下。
觉得手上全是脏污的东西,鼻息间满满都是臭味……
霍一然打算以后每天都要去山里转转,好歹都得带一只猎物回去。
这样的话,秦星雨就不会再去买猪下水了。
他以为秦星雨是想给家里改善伙食,经济不太允许…
王翠花知道自己的儿子爱干净的毛病又犯了,面对一无所知的儿媳妇,她没多事挑破,反而还希望儿媳妇能把他的臭毛病改过来。
可是晚饭时,霍一然在秦星雨求表扬的眼神中还是吃下了几块卤大肠,而且没有吐。
霍一然想着晚上还要与秦星雨‘练习’。
她吃了卤大肠,自己又与她接吻的话,四舍五入就是等于他也吃了。
那么问题来了。
他怕自己与她接吻时会因为想起猪大肠……吐了。
眼下他将它们放入嘴里,不但没吐,还觉得味道不错。
他想晚上自己不会翻车了。
可是,老天爷可能不愿意他太得意。
当霍一然从霍时钰手上拿到了三百元,给了她两百元做彩礼,正打算趁着气氛到位与她再好好‘练习’时,池文锦把他喊走了。
理由是黑市出了问题。
池文锦虽想撬兄弟的墙角,但也不至于没人品到捏造事故把霍一然喊走。
他们的场子被陈玖盯上了,正带着人在搞事,吓跑不少买、卖家。
当晚,霍一然与霍时钰五人摸黑去了县里,带着县里的十个弟兄,共十五人与陈玖等二十人打了一场硬架。
他们打架一直很厉害,可没想到陈玖他们有人带了匕首。
他们十五人手上除了木棍就是砖头!!
霍一然为了救身旁的弟兄,背部被匕首划了一道长10厘米的口子。
因为霍一然的反应够快,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肤被划破了而已。
可到底见血了,霍时钰等人也不再抱着把人打跑的心态,而是将人往死里打,还专门打脸。
陈玖等人基本不是手脚骨折,就是肋骨断了。
但无一意外的是,他们全都被打成了猪头脸。
最后还‘赔’霍一然等人两百元的医药费。
陈玖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可是什么都不敢说,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砸场子。
霍一然没有要两百元,而是把钱分给了受伤的弟兄。
他把自己的脸保护的很好,一点伤都没有,可以照常去开手扶拖拉机上工。
但因为他身上有伤,担心会吓坏秦星雨,便以照顾‘摔断脚’的霍时钰为由在对方家住。
他背后的伤,不用十天半个月就能脱痂。
到时再回家住,晚上关了灯,做点什么事也不会被学过医的秦星雨发现。
脸上有淤青的霍时钰知道自己被‘摔断脚’后,很想把当自己奴仆使的霍一然赶走。
可是,他舍不得霍一然每天从他家带回来的美食。
面对兄弟每天准时回去给媳妇做一天三顿的现实,霍时钰彻底把秦星雨当嫂子,也认命当伤残人……
--
收割小麦在有手扶拖拉机加入后,大丰大队原本预计的抢收时间从7天压缩成了4天半。
随后,霍一然开着拖拉机每天去隔壁的大同大队帮忙抢收。
大部分村民对他私下的称呼也从劳改犯的儿子成了那个会开拖拉机的人,见到秦星雨等人也没敢再如从前那般在背后说小话,反而多了丝客气。
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有求于人,也担心自己说错话被告状。
大队里的男人都想让霍一然教开拖拉机,这与那唯一的工作岗位无关,仅仅是男人对机械类的自然好奇。
可霍一然显然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只愿意教大队长和他的女婿与村支书的儿子与他的兄弟们。
霍一然很清楚这份工作凭他的身份成分,尝了甜头就该见好就收,若不然池锋国会很难做。
再说开拖拉并不难,旁人若多观察几次很难不保证能否悟出怎么开,他倒不如趁别人还没出手前卖个面子给村支书。
所以在他去帮大同大队抢收小麦完毕后,开拖拉机的人已经从霍一然换成了村支书的儿子。
当然,因为有池锋国的掩护,目前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霍一然是秦星雨教会开拖拉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