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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江术华在秦星雨在向池锋国交代完自己身份时,语气沉重的对宋娇娇说:“娇娇,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要冷静!”
想到宋晋希,他突然哽咽了起来,眼眶泛红。
宋娇娇条件反射以为他想说没医药费,让自己垫资,一囵嘴拒绝了。
江术华现在虚弱的很,抢话什么的根本不行,他静等她叭叭叭完,才哽咽的说:“我不是说这…个事,你哥…他…和我一起,可是他……”被狼群追,掉山崖了。
然而,江术华的话还没说完,宋娇娇因他提起宋晋希,终于想起自己忘记干什么事了!
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糟糕,我忘记给我哥送饭,又要被骂了!”
霍时钰安慰道:“没事,不是还有文锦么?”
宋娇娇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内心那丢丢愧疚与害怕挨骂的情绪,立马没了。
而江术华听到宋晋希还活着,一个激动又晕了。
因此并没告诉宋娇娇,他虽然有钱,可也需要她帮忙垫医药费……
中午一直没回家,此刻正在捆绑高粱的池文锦无端打了个大喷嚏。
而在池文锦家里,饿得头晕眼花的宋晋希,同样打了个大喷嚏。
因为这个喷嚏,他此刻十分的窘迫。
放地上的尿壶早满了,可他的膀胱也是满的。
因此,喷嚏差点让‘水阀’失效……
秦星雨一行人不知宋晋希的惨状,架着牛车就送江术华去了县里的医院。
江术华这一晕,池锋国担心牛车的颠簸会让他伤上加伤,因此贡献了一床棉被做垫子。
池锋国知道江术华是军人,品出了秦星雨的好意,当然得亲自跟上。
大丰大队有了接连救了两位军人一事,想来或许、应该、大概可以抵消周四花被虐杀的影响,哪怕评不了先进大队,也不会沦为最差的大队的吧!
到了医院后,因为江术华昏迷,身上糊满了干涸的陈血与新鲜的血迹泥草,透过破烂衣衫裸露出来的肌肤伤痕累累,医生连住院手续都没喊办就先安排手术了。
也不知道是江术华命大,还是他啃食的灵芝有奇效,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十分意外他的肝脏、脾脏等受了实质性脏器的挫裂伤,但没有造成实质性脏器包膜的完全破裂的内伤,居然自己愈合中。
不过,这才刚愈合的伤口,因为移动,如今又裂了而已。
至于他的四肢骨折,因为他是个狠人,在受伤后就自己找树枝固定了,所以有愈合迹象的骨头不但没长歪,反而长得十分好。
江术华完手术清醒后,宋娇娇兴冲冲地将一份带有指印的承诺书扬了出来。
宋娇娇好像害怕他看见里面写着若他秋后算账就得给她与秦星雨赔偿一次十元的字,纸张一闪而过。
可受过训练的他,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江术华内心冷笑,他要整她何必自己出手?
“我替你摁了手指印,这就是受到了法律保护的承诺书,你可不能赖账!”宋娇娇一脸小人得志。
江术华:他是个病患啊!!!
“我昏迷期间签的东西一切不作数!”
宋娇娇脸皮不是一般厚,“你现在醒了,要不补个签名?”
江术华:……
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怼她,只见宋娇娇又说:“江叔叔,你的钱在哪儿放的?快拿出来,我们要交费了!”
其实在池锋国去套牛车时,秦星雨假装回家拿钱票了,他的医药费也已交齐了。
宋娇娇只是故意追债。
江术华身上有没有钱,她心知肚明。
早就习惯了宋娇娇为人跳脱,江术华毫无负担,“抱歉,我身上…没有钱,先欠着!”
宋娇娇就等他这句话,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用这医药费敲诈他签名,就见原本去上公社汇报情况的池锋国带着一群穿着公安制服的人乌拉乌拉进了来。
霍时钰迎上前问道:“大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池锋国不是该带公社的人过来吗?
秦星雨的状态也从看戏中走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宋娇娇身边,怕她冲动。
宋娇娇以为她害怕,开玩笑道:“星星,不要害怕,公安同志即使要抓人,也应该是来抓江叔叔的!”
秦星雨:“我没害怕!”
江术华咬牙切齿,“宋娇娇,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就在此时,池锋国十分淡定的说:“没事,公安同志只是过来落实一下江同志的身份而已。”
他的话刚落下,宋娇娇不等江术华吩咐,就从地上那堆血糊糊、脏兮兮的衣服的隔层里拿出了一本墨绿色的高级军官证件。
江术华一见她这动作,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就见宋娇娇动作熟悉地将证件翻开。
里面躺着四张大团结,就这样亮了出来。
宋娇娇还故意拿着钱挥了挥。
江术华见状,额角直抽,却又不好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前发作。
宋娇娇将证件递给了公安同志查验,转身就将四张大团结给了秦星雨,“星星,拿上这四十元,江叔叔的医药费还差多少?”
江术华觉得他又想晕了!
秦星雨看了眼一脸委屈的江术华,没收钱,“这个事,咱们等会详聊。”
原身从秦星风的嘴里知道江术华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用在贴补战友遗孤上,身上经常毫无分文。
因此并不缺钱的她并不打算收这个钱,还打算掏一笔钱给他去帮助更多战士的遗孤。
她拥有卡牌系统,钱来得简单、来得快,用来帮助有需要的人是应该的。
就在秦星雨寻思该拿多少钱出来给江术华,而不会引起他的疑心时,公安同志那边已经落实好了江术华的身份。
“江团长好!”
公安同志敬礼完后,恭谨地将证件递回给宋娇娇。
没办法,江术华的两只手都打了石膏,公安同志想与他套近乎,握个手都不行。
公安同志见宋娇娇将证件放好后,便客气的说道:“各位,能否出去一下,我们有话想问江团长!”
“可以、可以,我们现在马上出!”池锋国立马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