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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简招芙给家有两病号的池文锦留了只鳖,一条胖头鱼,让霍一然他们回家时顺路带过去。
“咦,那个女的在干嘛?她好眼熟呀!!好像叫……安什么?”
霍盈盈听不明白大人在聊什么,便无聊的到处看看,却没想到会看到有人在池文锦家的围墙那。
秦星雨顺着霍盈盈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人是好久不见的安念念。
而同一时间,安念念也看向了不远处的她们。
夜色中,秦星雨看不见安念念什么神色,但却看见她离开时的脚步十分的沉稳有力……像练家子。
所以说,这个霸占了安念念身体的人是个练家子?
只是,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难道……
有一个念头在秦星雨的脑海里快速闪过,因为太快了,她并没有抓住。
“吱呀!”
开门声打断了秦星雨的思考,池文锦看见她们四人很是意外,打完招呼才问道:“怎么都来了?”
走在最后的霍一然将手上的水桶放在了他家门口,“鱼和鳖都还是活的,是我奶奶特意交代让你给他们补身体的!”
老一辈的人对军人还是带着莫名的崇拜与感恩。
自从大队里的人知道池文锦家住了两位受伤的军人后,今天不是这家给送根葱,就是明天那家给送块红薯什么的,反正天天都有人送粮食上门。
不过,池文锦因为被宋晋希交代过,并不是所有人的粮食都收。
部队里有规定不能占老百姓一针一线的便宜。
池文锦心知他们不想犯错,所以只会收下关系亲近的人给的粮食,权当是自己接收,后面自己还。
他家里明面上是真的缺粮食,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不想顿顿喝稀,不制造点烟雾弹,他还真担心会被江术华他们怀疑。
趁着池文锦将鱼和鳖换了个桶的时间,霍一然对他说:“刚刚安念念在你家外面,你注意点儿,她看着有点像换了个人似的,我直觉她比从前更具危险性了。”
在确定安念念不再往自己媳妇身边凑后,他对她便没怎么关注过。
但同一个大队,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遇到了,对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明显到他无法忽略的。
感觉对方从一只傻狍子变成了一条阴冷的毒蛇。
池文锦:“放心,我知道她来过,我故意没管她的,我家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做文章。”
因为江术华并没把自己的计划与敌特的事告知池文锦,所以当下的他只以为安念念是为了报复自己之前对她下过绊子想揪自己的辫子,对此并不放心上。
他对自己的的保密功法很有信心,另外这间屋子里一点违规的东西都没有。
安念念再怎么偷窥,也不能抓到他的把柄不说,还能待时机成熟让他反咬一口。
“其实,你家里有违禁品!”
秦星雨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说话,她是刚好替宋晋希进厨房倒水喝,恰好听到了他的话。
池文锦面向厨房门口,早就见到她,因此对她突然说话并不意外。
意外的只是她的话。
“嫂子,你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有点紧。
小叶紫檀在这会也是要被销毁的物品。
而他正是用珍贵的小叶紫檀雕了她的肖像。
因为木材珍贵,他并没有一把火烧掉,而是将雕像的模样改动过。
在宋晋希到的第二天把改了一半的雕像放在了堂屋……
若是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那天,据说秦星雨来过。
电光火石间,池文锦想了许多,甚至也想好了自己该怎么解释那个雕像的事。
家里还有一块小叶紫檀。
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再雕刻出霍一然的样子出来,说那是自己送他们的结婚礼物……
“你家的尿壶是商周,青铜所制的宰兽簋。”
秦星雨的话打断了池文锦的决定。
池文锦一脸吃惊。
惊的是她为何会研究自家的尿壶。
与他同样心理的还有霍一然。
他想不明白自家媳妇儿,为何会有这样的技能!
秦星雨:“你们这样看着我,是不相信吗?”
秦星雨想过许多,偏偏没将安念念往特务的方向想去,为了防止池文锦出事,她硬着头皮将尿壶的秘密告诉他们。
池文锦与霍一然同时摇头。
但秦星雨还是觉得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拿过工具当着除了江术华与宋晋希等人的面将陶瓷敲碎,一口带着绿锈像鼎一样的宰兽簋就这样出现在了他们的眼里。
王翠花率先回过神,嫌弃道:“哪怕它是老古董,可也没法改变它做过尿壶的事实!而且就这么点儿大,用来喂鸡我都嫌小!”
霍一然与池文锦不像王翠花那样什么都不了解。
他们很清楚在这个到处销毁古时候物体的时间点里,还有很多人在收集并贩卖。
例如陈玖这个打着搞偷渡名号,实际是贩卖文物的人。
商周的文物,陈玖的回收价达到了300元。
不过,因为霍盈盈的嘴巴没把门,霍一然与池文锦并没多说什么。
而池文锦更是忍着心疼,将宰兽簋随意一踢,说:“大娘说的对,这玩意一点价值都没有!”
秦星雨想解释让他不要暴殄天物,霍一然适时打断并告辞。
路上,霍一然悄悄对秦星雨说回去会给她解释。
可他们走到了家门口,就看见有个人可怜兮兮地窝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