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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在霍时钰拼死拼活想将宋娇娇拽上去时,她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看发生了什么事,先是听见了泥土的松动声,然后就感受到了自己被他抱入了怀里,还转了个身。
最后,他成了她的人肉垫子。
如果。
她的胳膊没有被他手上的木匣子砸骨折的话,一切都挺美好的……
可惜没有如果。
宋娇娇没被摔伤分毫,却被霍时钰砸骨折了。
不过从侧面看来,刚刚的掉下来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若没有他做人肉垫子,宋娇娇觉得自己极可能会摔伤。
想到这她一点都不生他让自己骨折的气,内心还泛起了感动,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的靠谱。
尤其他在危险时的反应与渣渣陈一对比,不但形象立马又高大了十几米,就连她对他的感情也深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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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恨不得为自己舍身,另一个恨不得自己为他献命,对比之下,只要不傻都知道怎么选。
虽然这骨折真的很痛,可宋娇娇还是被感动的眼圈有些发红,当场就想说:我们结婚吧!
不过可一下秒,宋娇娇就着月光看见霍时钰整个人都躺在了正在发酵的牛粪上,她脑袋出现了空白,有点失语。
发酵的牛粪成分有,牛粪、玉米秸、麦秸、花生秧、红薯秧、杂草等!
虽然里面无蛆虫生长,无生粪便,无恶臭味。
但是它的颜色为黄褐色!!
宋娇娇十分后悔自己漫无目的地将人领到了用来积肥的土坑里。
只是,到底是谁那么缺德连盖洞上的塑料膜都偷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掉进这个黑乎乎的坑里……
宋娇娇将自己没看路的责任完美推卸掉。
可就在她在心里骂爹骂娘推卸责任的时候,霍时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手帕,一点一点地将她脸上的脏污擦干净。
动作轻柔。
视若珍宝。
宋娇娇心里骂人的一顿,愤怒的心因为他的行为与温柔的眼神猛地一跳换频道了。
刹那间她对他累积许久的感动就像一个完好的鸡蛋被重重敲了一下,里面的液体汹涌漫出,澎湃到她的失语症也好了。
但是,这份感动却在见到手帕、和他手上的黄褐色污迹,她的感动变成了呕吐。
“呕~~”
“媳妇儿,你怎么了?是摔到肚子了么?”
“呕~别碰我!让我吐一下~”
坐起身的霍时钰闻言果真乖巧不碰她,神色着急等她不吐了。
讲真,宋娇娇自认自己没有洁癖。
可是,谁能顶得住自己脸上有米田共!!!
关键霍时钰刚刚还拿手帕擦过她的唇瓣上方。
呜呜!
宋娇娇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片刻后,她吐干净了,只想哭一下用泪水洗脸。
但女汉子的泪水很珍贵,不是说掉就能掉的。
就在宋娇娇酝酿哭唧唧的时候,霍时钰见她不吐了却在那儿发呆,以为她害怕了。
便将她往怀里抱,如同抱幼儿的姿势,一手环抱住她的肩膀,用他那拿手帕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的不得了:“摸摸头,吓不着!摸摸头,吓不着!!”
反正他媳妇儿只是说她吐的时候不能碰她而已!
这一刻宋娇娇想起自己小时候受惊时,她妈妈也是这样对自己……
霍时钰见她突然掉泪,吓得不轻,拿起那沾有牛粪的手帕就想给她抹眼泪。
这回缓过劲儿来的宋娇娇利索躲开了,“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她刚刚绝对是脑子离家出走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先跑上去,还在这和他纠缠!
霍时钰对她的话不会质疑,她说啥,他执行就是了。
两米的深坑对于两个身高都在1米8上的人来说,要上去简单的很。
左手骨折的宋娇娇被霍时钰托上去后,正准备伸手拉他上来。
结果他脚一个使劲,人就往牛粪堆里陷……
宋娇娇有点不想要他了!
好在,想要他的心还是很多,更是占了主导。
裤脚满是牛粪的霍时钰上来后,见宋娇娇整个人都跑得老远。
他疑惑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问道:“媳妇儿~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这攻势,是女汉子能抵挡得住的吗?
霍时钰见她不语,正要开口再次询问,就听见她边走近自己边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喝醉了的霍时钰无法思考,不明白她为何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问自己话,可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回道:“媳妇儿是我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我会对你最最最好,会一直最最最好!”
别人说酒后吐真言,她信了,被感动到哽咽难言,十分想回抱他。
可他真的很脏……她浪漫不起来。
煞风景的场面,顿时将她的多巴胺击碎。
她说:“我们还是先回去洗洗吧!洗干净后再说别的话。”
要是到时她脑子还发热的话,她就答应嫁给他。
“嗯!”
走了两步,宋娇娇见他一直拿着那满是牛粪的匣子,便好奇询问。
霍时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将手上的匣子郑重地递给了宋娇娇,“哎呀,我居然忘记了它!”
宋娇娇吐槽,“你有忘记过?刚刚掉下去的时候都拿得紧紧的!若不然……”
算了,她刚刚即使再疼都没喊出声来,这傻子还不知自己的胳膊被他那匣子砸骨折了。
可是,喝醉的霍时钰居然难得聪明,“若不然什么啊?”
“没什么,走快点吧!”
宋娇娇觉得自己要是给他说了实话,他会哭的。
霍时钰听话跟上她的步伐,“媳妇儿,这是我所有的钱,我给你当聘礼,以后咱们家,你来管家!”
宋娇娇眨了眨眼,顿足,好奇问道:“有多少钱?”
宋娇娇不在乎钱多钱少,心里道只要他给的多过8毛8分就行了。
可是现实给了她一个惊喜!
霍时钰老老实实说:“有两千三百七十五元三毛四厘!”
宋娇娇一脸目瞪口呆,缓了许久,走了许久。
快到村里了,她才找回声音,“你刚刚说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