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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风闻言,沉默了一会,严肃交代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稍后我跟你们去事发点。你们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别掺和这个事,知道吗?”
“好!”
秦星风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那群小贼也发现了地下的暗室吗?”
经历过战争,余县有防空洞、暗道并不是秘密。
而明面上的防空洞、暗道早就被政府把控了,作为物资仓库使用。
暗地里的却是被用作了黄赌毒的温床……
那些人跟装了雷达似的,每每公安与部队有所行动都能提前撤退,所以上面的人怀疑有内鬼。
作为军人,还是职位不低的他知道的事比老百姓要多,对于在这边有黑势力的事也有耳闻,也清楚上面的态度是放长线钓大鱼。
因此他只能走走流程,并不能做任何事。
但是他不能寒了霍一然他们的心。
霍一然察觉到了,但并没有指出,反而配合的回答:“没有,他们被我们打跑了!”
“有多少人?他们的样子都记住了吗?”
虽是为了转移话题,可他问这话也是出于护犊子。
自家人,自己随便折腾都行,但是旁人要敢碰他一根手指,他就废对方一双手。
“一共有5人,但是他们的样子,因为天太黑了,我们并没记住!”
霍一然哪能说记住呀,毕竟这是凭空捏造的事。
听到这话,秦星风将视线放在了裹得比大姑娘还严实的霍时钰与陈书年身上,“你们呢?”
两人同时摇头。
“该怎么说你们好呢?既然能将人打跑,为何就不能想办法将人绑住,最近公安局展开了除黑活动,抓住坏人可是有奖状和钱的……”
秦星风的话说到一半便因为想起便宜妹夫是去黑市,因此改口道:“不过问题来了,你们为何要去黑市?是家里的粮食吃完了吗?”
秦星风问完后,心里在想是不是真的如自家媳妇所说今天中午的饭是他家倾尽所有做出来的。
这个问题在预判中,所以霍一然十分坦然的回答道:“家里还有粮食,我就是想着二嫂难得过来一趟,想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他对自己拿万芊芊做挡箭牌的事,一点都不心虚。
秦星风闻言后,紧皱着的眉松开了,转而严肃的教育他,“胡闹,既然家里没有揭不开锅,你就不要去黑市了,你二嫂不缺这些。都快当爹的人了,得有责任心,有远见,可不能格局太小了,想想你身后的人,知道吗?”
作为妻管严,秦星风的反应在霍一然的预料中。
“我知道了,二哥,没有下次了。”
眼见霍一然的认错态度良好,秦星风也就消了气。
然后,说完正经事的秦星风立马恢复了本性,“你们身上有吃的吗?我晚上就喝了碗稀饭,饿死我了。”
他边问边好奇地摸霍一然脸上的皱纹,摸着摸着在霍一然抗议的目光下笑弯了腰。
秦星风的这个表现没在霍一然的预判中,因此在霍一然发愣的时候,他脸上不防水不防摸的妆被摸花了……
霍时钰递糖的动作因为这变故而当场凝固。
面对如大花猫的霍一然,秦星风放他脸上的手滞了滞,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秦星雨不在场,霍一然对秦星风的尊敬并不多,在自己警告两次无效后,他‘啪’一声打开了秦星风的手,语气严肃的说:“二哥,请注意一下场合,别乱碰我的脸!”
秦星风对他打自己的手没在意,在他严肃的眼神下笑够了才从霍时钰的手上接过两颗奶糖。
他见这是自家媳妇儿喜欢的大白兔奶糖,没舍得吃,转而塞口袋里,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先去洗把脸,我稍后带你们去买点粮食。”
他们买完粮食,他再蹭个包子什么的作为报酬,没毛病!
霍一然拒绝他带去买粮食无果后,才保证的说道:“你还是尽快跟我们去那个小巷,完了后,我们就回家,绝不会再去黑市!”
秦星风决定了的事除了万芊芊能轻易动摇,旁人是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哪怕霍一然再怎么保证,他都不松口。
最后,霍一然只能无奈的说道:“二哥,没有香皂,我们的脸洗不干净,我不想给你丢人!”
道理讲不通就只能从他爱面子的事上着手了。
不过霍一然并没有说谎。
要是池文锦化的妆,清水能洗干净,霍时钰与陈书年早就洗干净了。
好在他们看了池文锦留下的那封信,知道香皂、牙膏等能将脸上的东西洗干净,要不然在脸上的东西没消失之前,他们都不敢回自己的家了。
这么丑,吓到自己的女人怎么办?
秦星风闻言,转身回了解剖室拿了小半块香皂给他们,“省着点用,经费有限,整个解剖室才有这么一块。”
霍一然道谢完接过香皂,背着自己的麻包袋,带着霍时钰他们默默去卫生间洗脸。
秦星风刚回到解剖室就见楚大军趴在门后,一脸好奇地问:“刚刚那个假糟老头子是你谁?”
看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大门口,楚大军很不幸得患了八卦病。
遇到新奇的事,不搞清楚,晚上睡觉会失眠。
“楚医生,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楚医生!是工作太简单了,还是时间太多了?你咋还有心思八卦?”
秦星风将他之前说自己的话,换了个称呼,原封不动地还了给他。
楚大军在解剖台上是一丝不苟的人,对秦星风可谓是严格至极。
难得找到机会消遣楚大军,秦星风怎么肯错过。
楚大军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冠冕堂皇的说道:“现在是晚上11点,是下班的时间,怎么就不能八卦?”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下班’二字,秦星风满意了,老实说:“可以可以。刚刚那个穿的跟乞丐一样的男人是我的妹夫,比我大一点点而已!”
楚大军:“哦哦,那你知道他脸上的玩意是怎么整的吗?”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