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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泰安虽匪气十足,但也不是收钱不办事的人,“知道了。”
说完,他的直挺挺的背秒垮,一手扶摇着腰,脚步慢腾腾地走。
霍一然实在看不下去。
“爹,你的演技很差劲,身上这么干净一点都不像摔倒的样子。”
霍泰安扯了扯嘴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是睡木板床睡得呢?”
霍一然:……
“要不您还是装刚刚路滑,一不小心把腰给扭了吧!”霍一然无奈建议道。
霍泰安不乐意,“不行,腰扭了,就没办法挨你娘的身了……”
说到这,他想起这不是能对儿子说的话,转而掩饰道:“你娘最讨厌铁打药酒的味了。”
霍一然看破不说穿,只是建议道:“那您随意,只要您能确保会带着娘去老宅就行了。”
霍泰安坐地起价,“只要你能保证霍盈盈这个兔崽子不霸占我媳妇,我一定能完全,要不然你给的钱只能当打水漂了。”
霍一然对他的无耻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怼道:“盈盈是兔崽子,那您是什么?”
看着霍泰安一脸吃瘪的模样,霍一然才接着道:“还有,我不接受威胁,要是不想奶奶知道你收了我的钱,你最好就说话算数。”
听到霍一然对自己不用敬语,甚至扯出简招芙来,霍泰安秒怂,“知道了,这才多大的事,不值得你将你奶奶放出来。”
说完,他不等回答就跑了。
因为他娘打人是真的打人,还是很痛的那种。
只是,霍泰安没想到惊喜会来得这么突然,自己只是露出了腰疼的想象就听到媳妇说要去老宅睡。
一想到他们四个人,老宅有两间房间,霍泰安就激动不已。
与此同时,他也在高兴霍一然的钱太好挣了。
好挣到,他后悔自己没有胆大的狮子大开口,多要几元钱。
“你干啥?”收拾好后,准备去老宅的王翠花看着霍泰安扶着腰,也拿着自己的铺盖跟上,她疑惑的问道。
“回老宅睡呀!”霍泰安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
王翠花一眼看破了他的小心思,但却不说破,由得他跟着走。
走在最前面的简招芙得知儿子也主动跟着回,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前些天,自己好话歹话说了个遍,逆子的态度就是听他媳妇的。
可如今,他媳妇明明一个字都没说……
太他妈的打脸了。
不过,到了老宅后,心情难受的人从简招芙变成了霍泰安。
“唉,为啥要我自己一个人一间房?”
霍盈盈看着霍泰安,邪魅一笑道:“因为娘和姥姥要陪我睡呀!”
王翠花见状,怕父女俩会打架,忙说道:“泰安,你的腰不是不舒服吗?今晚睡炕就能舒坦点了。”
他是稀罕睡炕的人吗?
他只是稀罕抱着媳妇睡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快睡吧!”王翠花担心他会乱说话,直接打断他的话,拉着霍盈盈与周微月就回她们的房间。
看着王翠花她们走向从前他们夫妻俩住的房间,霍泰安的心更痛了。
那间房,有着他的战绩呀!
可如今,他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简招芙见他一脸哀怨凝视王翠花的背影,冷哼一声扭头就带着自己的珍藏红花油回房间。
真的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逆子,老娘站他身边几秒了,眼风都不给一个,活该他腰痛!!
……
不过,后半夜的时候,霍泰安还是很庆幸自己有跟过来。
周微月半夜陪霍盈盈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冰,摔到了头,血流了一地,霍盈盈吓得哇哇大哭。
霍盈盈一边哭一边喊:“娘,姥姥摔倒了,流了好多血,快点过来……救命呀!”
“盈盈,别哭,姥姥没事。”周微月忍着剧痛,气若悬丝的安抚道。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霍盈盈哭着喊救命的声音太大,往这边赶过来的脚步声也过于嘈杂。
霍盈盈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周微月在失去意识之前,满眼都是披头散发,连棉衣都顾不上穿的王翠花。
她很想说:闺女,快去穿好衣服,天太冷了,别着凉了。
可惜,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满身血迹的王翠花坐在手术室前,浑身颤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害怕。
霍泰安交费回来看着这样的王翠花,心疼不已,忙上前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给只穿了袜子的她穿上,然后再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会没事的!”
在手术室前等候的人,几乎都是与他们一样正在面临着生离死别的人,因此大家都没指责他们的行为不符合规矩。
霍一然看见自己的父母,与跟过来一路上负责给周微月止血的秦敬亭皆嘴唇干裂,便悄悄去给打了壶热水。
至于杯子什么的住院必需品,因为有秦星雨的预防意识,早早就收拾了一套放在了储物空间,在知道周薇月摔到了头要去医院之时,她趁大家不注意时就塞在了牛车上。
热水打回来后,霍一然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其中还有着王翠花的声音,把他吓得一激灵,拎着暖水壶就跑了起来,还差点撞到人。
“你眼……”差点被霍一然撞到的人是马桂珍,当发现撞自己的人是霍一然,而他的衣服上满满是血迹时,她突然闭嘴了,悄悄跟上去。
她的肚子里怀揣着某工厂车间主任的孩子,现如今宝贵的很,早上喊了声肚子痛就立马被送进医院来安胎,被人当着易碎的花瓶一样供着。
还有专门的阿姨照顾她卧床休息,以至于她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只能等三申五令不让自己下床的阿姨睡熟了,才能悄悄下床在医院溜达。
马桂珍一见到满身血污,且憔悴不已的王翠花时,心情如同放烟花一样灿烂极了,瞬间有种老天爷都在帮自己的想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