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铁青色的牧师和一脸怒气的娜塔莎璀璨同时看着我。我坐在地上,被她们居高临下盯着看,有种被欺负的感觉。虽然只要我站起来,就能挽回这样的颓势,我非但不能站起来挽回气势,还要保持两手撑在前面的的尴尬姿势。
在远处的那对观光客,跑了过来,问道:“你们打完了吗?”
我赶紧借机转移话题:“完了,他们完了。”
我不顾他们那已经快要杀人的目光,说道:“你们可以进去看了。”正准备习惯性的挥挥手,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硬生生的止住了,变成努了努嘴。我坐在地上,用非常古怪的姿势,使劲扭头朝着往地窖入口走去的那对观光客喊道:“小心别乱翻棺材,那里有释放毒药的机关,如果不小心中毒了,就赶紧跑出来。”我放松身体,将脑袋从新摆正,面对四只正在喷火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尴尬,也随之消失了。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尴尬和郁闷一起排出体外,随即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当我站起身来,准备说话的时候,看到娜塔莎璀璨那双喷着火的眼睛,咬着一嘴的小银牙,愤怒的说道:“你笑什么?”坏了,被误会了。我脸上的笑容是因为双腿间的拖累消失,如释重负后自然而然产生的笑容。我赶紧摆手,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娜塔莎璀璨就加重语气道:“你在笑话我们。”说完,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地窖的入口,赌气一般的坐到一棵大树的下面去了。同样,牧师也愤怒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但凡我要是换个职业,一定揍你一顿。”确实,如果换成我被人嘲笑,也肯定发火揍人了,但是我现在是被冤枉的!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解释啊?我跟人家美女说,我刚才不是在嘲笑你们。我不知道我的这种解释和现在的被冤枉,哪种情况死得更快。真是绝境啊,面对王级怪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无助过!
我正在一个人想对策呢,姚颚字带着术士和猎人从远处跑了回来。应该是从复活点过来。看到他们的人齐了,我就准备过去,好歹解释一下,我确实不是在嘲笑他们。我正往那边走呢,看到后来的三个人围着之前的两个人,牧师比比划划的明显是在说着刚才的事情,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我。我觉得坏了,对方所有人都会先入为主的以为我在嘲笑他们。本来打输了就够窝心的了,还被人嘲笑,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如果他们控制不了他们自己的脾气,那我就是他们最好的出气对象了。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我看到他们5个人都转身对着我,我就觉得不好,赶紧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姚颚字从背上拿下一把双手大锤,虎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而娜塔莎璀璨更是奇异,四肢着地,黑色毛发突然变满全身,竟然变成一只大黑熊,紧随着姚颚字的步伐冲了过来。后面的术士,已经念起咒语,一发魔法箭已经出现在双手之间。猎人弯弓搭箭,但没有发射,仅仅是瞄准了我。在我心里,这里最大威胁的反而是那个瞄准我的猎人。姚颚字已经冲了过来,不容我多想了,盾牌和铁锤已经在手。长期的战斗经验让我立刻就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姿态。一声熊吼,娜塔莎璀璨变的黑熊,使用了一个类似冲锋的技能,后发先至,最先发起了进攻。这个黑熊反而是威胁最小的,娜塔莎璀璨的目的就是控制住我,完全是为了辅助后面的攻击。可惜了,今天我是本体来的,和复制体正好相反,我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控制技能了。我几乎没费时间就将身体的控制权从新夺回。我双腿不动,,只是身体略微的后仰,让黑熊好像是撞到了我,但是黑熊和我之间就差那么一点点,我面对面的看着黑熊,黑熊的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黑熊的冲撞零伤害。姚颚字的双手大锤,力劈华山一样的从上而下砸来,术士的魔法箭,同时飞到。我用眼瞄到,飞来的魔法箭偏右。我整体下蹲,做了一个类似篮球运动中的假动作,身体向右靠。引得姚颚字的双手锤,从上下直劈,变成了向右的斜劈。然后利用右腿的爆发的力量,将整个人都向左移动。先是魔法箭落空,术士零伤害。姚颚字的,双手大锤,擦着我的右边身体,砸在了地上,姚颚字零伤害。我躲到左边,并没有停顿,因为我知道最大的威胁,那个猎人一定已经开始射击了。我向左斜着蹿出,盾牌护体,在空中一个转体。‘叮’的一声,我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从盾牌的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我,猎人的箭应该是被我弹开了。猎人零伤害。我借着向左蹿的力量,一个翻滚,单膝跪地,盾牌上举,准备防御接踵而至的打击,右手铁锤向后,我已经做好了,反打一波,逼退对方后就逃跑的准备。突然一道治疗光球从天而降,对着满血的我进行了一个大治疗。我看到远处还举着双手的那个牧师,显然这个治疗是那个牧师释放的。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不是坏人,没有想打死我,最多就是想出口气。因为怕我被打死,所以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治疗。就是怕我被打之后,意外死亡。只是牧师没有想到我会毫发无伤的从四个人的联手打击中脱出,应该是没来得及收手,所以就来了一个满血大治疗的乌龙。
我放弃了右手反打的准备,高举战锤,大喊道:“别打了!”场面就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娜塔莎璀璨的黑熊扭着头,依然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这种不可思议好像是会传染的病毒,姚颚字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远处的术士,猎人,牧师也是各个的一脸不可思议。四个零伤害,算上牧师的零血治疗,就是5个零了。场面静止了好几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面的五个人好像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那两个观光客从地窖里面出来了,他们的话倒是一下就打破了,场面上的诡异平静。